他們同時作為毛利小五郎的弟子,表麵的相處看似融洽,其實也帶著一種‘師兄弟’暗自互輕的意味。也正是如此,他們雙方都不覺得對方這種在毛利小五郎麵前‘爭寵’的行為有什麼可疑之處。
脅田兼則以‘安室透經常與毛利小五郎處理案件’而表現出了微微的嫉妒。
安室透則以‘作為後來者的脅田兼則企圖頂替自己大弟子’的行為而不爽。
現在,他們‘爭寵’的目標直接不當偵探了,反倒是打亂了全盤的計劃。
脅田兼則將安室透此時表露出來的攻擊性,定性為‘波本覺得毛利小五郎去警視廳工作有礙於自己的觀察,樂趣消失’。畢竟波本當初接近毛利小五郎,用的便是‘我對這個沉睡的名偵探很感興趣’的理由。
既然對方不想當偵探,又從事和警視廳相關的工作,這小子應該會興趣大減。
脅田兼則遺憾的道:“既然這是毛利老師的意思,就算覺得很可惜也沒辦法吧。”
“哦?難道你要放棄自己身為弟子的身份麼?”安室透似笑非笑的問著。
脅田兼則:“不放棄也不行吧。毛利老師的想法雖然很意外,但我也很能理解。畢竟,我是個很隨性的人,在同一個地方是待不了太久,因為有毛利老師,才會在壽司店工作這麼久,算是打破了以前打工的記錄呢。那你呢?難道也要放棄麼?”
安室透道:“和你不一樣,每次跟老師出去解決案件的時候,可是都要交一筆不菲的指導費。既然他說了這份新工作工資不高,隻要加錢,大概率會同意的。”
脅田兼則:“……”
安室透挑眉:“您怎麼了?”
脅田兼則搖了搖頭,拎著壽司往店裡走,說道:“沒有,隻是感歎安室先生真有錢啊,這個年紀就這麼有錢,跟我這種草根出身的不一樣,其實是富二代吧。”
說到‘富二代’的時候,咬字還有些重。
安室透站在原地看著他進了壽司店大門,才轉而回了咖啡廳,和榎本梓請假。榎本梓用一種習慣了的語氣說:“這回是哪裡不舒服?天冷了要多穿件衣服啊,要是感冒發燒就不好了。”
麵對著榎本梓涼颼颼的,比起關心更多的還是揶揄的話語,安室透尷尬的笑了笑:“嘛,因為有點事。”
“有事?既然不是身體不舒服,還能有什麼事?難不成是突然有了偵探的案件麼?”榎本梓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叉著腰氣勢洶洶的說著,“這個星期已經請了多少回了,請稍微為替你代班的我著想一下啊。”
雖然榎本梓的脾氣很好,但泥人還有三分血性的,她不無擔憂的說:“昨天來上班的時候,臉色還有點差,精神也不太好。甚至還會在員工餐的湯裡加枸杞。呐,安室先生……”
她小聲的問著:“如果真的生病了,還請不要硬撐。”
安室透:“……”
榎本梓:“對了,這兩天好像沒見到南森先生,他平時不是每天都來的麼?安室先生知道怎麼了麼?”
一個隻要安室透在,就都會來打卡的人,突然兩天不來,就算是榎本梓這種不愛八卦的人,也會隨口問一句。也算是扯開這個話題。
她看出來安室透先生被自己這番‘逼問’之後節節敗退,臉色還有點狼狽,似乎是想找什麼借口但又苦於找不到。
安室透,本因為她的突然強勢而無所適從,在聽到南森這個姓氏之後,立馬就冷靜了下來。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錯眼見到脅田兼則突然進了咖啡廳,用正常音量說道:“我怎麼知道?指不定是達成想要目的後,就誌得意滿的離開,以後也不會來了。”
“咦?他的目的不是喜歡安室先生的三明治,每次來都點,也隻在您上班的時候才會來吃飯麼?”榎本梓沒有注意到脅田兼則投過來的視線,奇怪的問著。
安室透似乎是控製不住的,在榎本梓看不見恰好脅田兼則能看見的角度,勾起一個眨眼即逝的冷笑,“恐怕不是為了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畢竟,我的身份除了咖啡廳的員工,也是毛利老師的大弟子。他作為一名公務繁忙的警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放下手頭的工作天天來這裡吃飯。”
結合毛利小五郎成為警視廳的指導員,就算是推理能力一般的人,也會想到南森的目的其實是說動毛利小五郎關閉事務所,接受那份工作。
不僅能提升警察的身手,警方還多了一名厲害的推理能力出色的援兵。這名援兵不是外頭的偵探,而是自己人。
安室透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深思的脅田兼則,思考著對方會怎麼做。
說不準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一舉試探出脅田兼則接近毛利小五郎真正的目的,又或者找到確定南森太一是否為白酒的實質證據。
——但作為代價,他這些天就得和這小子天天膩在一起,免得他如果不是的話,會遭遇危險,近距離的保護。
安室透,覺得自己的腰又在酸了。
——不行,既然是為了保護才膩在一起的話,就絕對不能讓那隻臭泰迪得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