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情緒醞釀得極好的雷歐森,麵部表情定格。
而在會場的在電視機前的所有人,也都齊齊失語。
——那個,雖然知道這個選擇很讓人痛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自己的父母犧牲自己的性命。
——而且你還這麼年輕,老爹死了就能繼承巨額遺產,怎麼都不會舍得死。
——但是你好歹是警察啊!直接向全國直播說自己不想用生命換自己父親的性命……認真的嗎?!好歹裝一下我們也能當你努力過了啊!電視上那個什麼商人啊、政客啊演員之類的,不都是挺能裝的嗎?我們早就習慣了!
——您為什麼這麼實誠啊!!!
恰好,雷歐森也覺得這小子實誠過頭了。他眨巴下眼睛,說:【我要殺你爸爸。】
南森:“嗯。”
【你是警察,被譽為挽回警界聲譽的救世主,接連破了那麼多大案,深受同事和市民的信賴。】
南森:“所以?”
【那個……真的不裝一下嗎?】
“你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麼?你想要看我怎麼應對……是為了這層警察的光環,表現出一副與你勢不兩立的模樣,又或者屈辱祈求的卑微模樣。又或者,一副嘴上說著不行實際上心裡巴不得快點繼承家業的虛偽模樣。而不管結果是我會不會用性命交換,你們都不可能放過我的父親。不管過程什麼樣,隻要他死了,就是我的無能。之所以會在這個時機,鬨出這麼大的混亂,讓全國都能看到這場直播,就是想要將我從高台拉下來,讓我名譽掃地,也讓信任我的警視廳也名譽掃地,畢竟就連被信重的人都是如此的虛偽和無能……”
南森勾起嘴角,眼裡卻毫無笑意:“你覺得一個富家大少爺放著這麼大的家業不繼承,卻跑來做警察,肯定是對這個職業很看重,年紀輕輕破了那麼多案件,坐在這種高位,很容易就會被他人的恭維和權力弄得看不著北。你打擊我的出發點,是因為覺得我很在意自己這層身份和光環對吧?”
雷歐森沒有說話,因為他想的都被看穿了。
而南森就像是看透他內心一般:“你在緊張?為什麼?這種小孩子用膝蓋想一想都能得出來的,粗陋乏味的跟過家家一樣的把戲和小打算,難道認為我會看不出來麼?說實話,是我高看了你,我還以為你如此囂張的與我叫囂,是因為已經先一步取走了我最重要之人的性命。但現在看來……你們的人手也就現場那些人吧。你甚至連我父親住在哪裡都搞不清楚吧,所以你所有的威脅,都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廢話這麼多,不選擇直接動手,是想要讓在看著這個直播的我的父親對我失望,畢竟……他老了,我還年輕,會讓他覺得‘我迫不及待的像要奪走他半輩子打拚下來的事業’,你所謂的奪走我重要之人,被奪走的是我父親對我的信任。”
雷歐森,往後退了一步,僵笑著說:【怎麼會呢……】
——為什麼這小子知道得這麼清楚。
——知道得這麼清楚,那你剛才為什麼會那麼乾脆的說‘不交換’啊!你就不怕你老爹真的厭惡你了麼?!豪門爭鬥這些事,水深得很,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在知道繼承人巴不得自己快死的話,瘋起來可嚇人了呢!
——所以,怎麼不按常理出牌的啊!
南森似乎是覺得話說完了,將手機隨意的往旁邊一扔,掉在了地上摔出了裂縫。直接切斷了這次通訊。
然後他厲聲對角落的警察說:“愣著做什麼?還要讓這場鬨劇繼續麼?”
“可、可是……”幾名警察戰戰兢兢的關閉了攝像頭,但是有個問題,“那些人質……”
——不是,您是不是忘記了那個電視台的人都被綁架了啊!
——這樣直接砸掉手機,切斷通訊,這種做法也沒比臨陣逃脫好到哪裡去!社會的評價直接觸底了好不!
——這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您!
“沒有必要和這些人說太多。況且,你真的確定那些活著的人,都是人質麼?”他如此說道。
“咦?”
南森看向了會場的一個熒幕,說道:“在跟他廢話周旋的時候,技術部已經黑進了那個電視台的監控係統。采用的是聯網的,可是幫了大忙。你再看看裡麵現在的樣子吧。”
隻見熒幕上播放出來的,是雷歐森憤怒的砸碎了手機,而原本瑟瑟發抖的那群人質,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用英語說道:【那個……老大,我們還要蹲著麼?】
【蹲個屁!艸,老子一定要殺了這個混蛋!】雷歐森憤怒的吼道。
在場看到的人:“……”現在的劫匪,這麼卷的麼?連人質都得自己準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