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在維護毛利小五郎。這並不正常,已經不是偵探,也不想繼續推理的毛利小五郎,對波本這種情報人員應該是毫無用處可言的。
就如朗姆當初在毛利小五郎轉職之後,就乾脆利落的離開那樣,波本也應該及時與對方劃清界限。
但他沒有。
那麼,他到底是在維護毛利,還是有其他深層的考量?
還有……他提到了救命恩人。
南森確實一直在找對方的下落,但可惜這並不容易。在他有能力調查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先機,對於美國人而言,亞洲人的長相都差不多,就連名字他們都覺得拗口極了,而對方當時留下的是一個英文名。
英文名……亞洲人的英文名根本不起什麼大作用。很多人都是隨口取一個,一般沒什麼太多深層的含義。
南森起身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冷靜一下。現在的大腦一片渾噩,發散性的思維讓他並不能很好的找準方向。
——算了,這種事先不考慮。
比起波本和那個不知名的救命恩人,現在這起案件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這個案件的幕後之人,才是真正威脅到他的存在。如果這個案件不破案,他也抽不出精力去思考和探討這個問題。
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
火還沒有燒到腳底,那他就有充裕的時間。
日本東京機場。
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女人走向了登機口。女人的長相很普通,衣著打扮卻很有品味,猶如一位貴婦人。
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大拇指,按下了手機的關機鍵位,在屏幕暗下之前,似乎有一條新的信息發來。
她假裝沒看到。
——貝爾摩得,美國知名女星克麗絲·溫亞德。又或者說,在幾十年前名震美國的知名女星莎朗·溫亞德。
將行李托運,坐在靠窗的位置,貝爾摩得看著窗戶倒映出來的自己的臉,就像是破功了一般的,歎了口氣。
——比想象中的棘手。
她是這麼想的。
原本首領命令他們情報部門調查南森太一的時候,她並沒有多想,但在南森太一成為烏丸太一之後,她第一時間感覺到的……卻是一種被毒蛇盯上一般的膽寒。
她是組織裡稀少知曉首領真實身份的人之一,如果南森太一其實是烏丸蓮耶,也就是那位大人的繼承人……之前調查對方的行為,就有待琢磨。
或者說,細思極恐。
貝爾摩得不禁想到了組織裡最神秘的一位乾部——白酒。組織裡的高層中有傳聞,貝爾摩得因為向首領打聽白酒的身份而遭遇到了嚴厲的懲罰。
但其實不過是首領釋放出來的謠言罷了。貝爾摩得確實是問了,得到的是那位大人冷漠的一句‘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光是這一句就已經起到了讓貝爾摩得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是去調查白酒身份的效果。她能夠在黑衣組織裡活這麼久,甚至成為那位大人欣賞的人,自然不是什麼拿命與好奇心放下天秤上比量的投機分子。
但在之後,首領卻故意將她受到懲罰的消息傳遞給了朗姆和琴酒二人知曉。
她還得到了這二人陰陽怪氣的嘲諷。如此,貝爾摩得就知道……這是首領另一種方式的提點。
唯有這兩個人,才有資格知道白酒的情報。
那位大人雖然在組織裡很神秘,但即便是貝爾摩得都必須承認——他就像是一座不可攀越的大山一般,非常懂得如何拿捏他人的心理。
那個傳聞與其說是對她的提醒,更確切的是一種警告。
——我知道你並非全然效忠於我。
——我知道朗姆和琴酒才是真正的忠誠。
而如今,意外得知了南森太一其實是姓烏丸,擺在貝爾摩得麵前的就隻有一條路——遠離。
如果她選擇繼續待在日本,繼續執行著之前上頭所謂的‘調查南森太一’的任務……那麼她之前對江戶川柯南行的方便……
不管組織會不會查出她和江戶川柯南的事,但做賊心虛嘛……
貝爾摩得戴上了眼罩,放下了椅子,閉上雙眼裝出一副睡眠的模樣。
——遠離漩渦,才是保命的第一原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