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嫌棄的說道:“用之前洗乾淨了,滿意了嗎?當著手下的麵還這樣撒嬌,真的好嗎?”
“手下可以再找,重要的是透哥對我的心意!”南森臉紅紅的,額頭分泌著一圈細汗,看起來雙眼也不是那麼清明,就像是氣糊塗一樣的喊著,“你之前明明恨不得將所有靠近我的男女都抓花臉,現在卻用彆人的杯子給我喝水。我的杯子就放在外麵的桌子上啊!不然也有待客用的一次性杯子啊!”
安室透更加嫌棄的說:“因為我要跟你分手啊。還有,那些杯子都不保溫,我才不要多走幾步給你裝熱水,還等它晾涼。”
“透哥的愛,太難琢磨了。”南森抱著膝蓋,蹲坐在床上,臉看向了牆壁,“還以為生病了會得到特殊的照顧,結果還是三句不離分手。透哥,真絕情,我看錯你了。”
安室透看向了高明,高明以為他是覺得南森的性情大變而奇怪,用年長者特有的沉穩說:“生病的人心理會比較脆弱,可能是因為南森先生平日裡積攢太多的壓力……啊,倒下了。”
南森的身體傾斜,倒在了床鋪上,雙目緊閉,嘴巴張開著輔助呼吸,就連身上的襯衫都被汗水浸濕。
安室透滿意的將他塞進被窩裡:“這樣不就出汗了麼?很快就會好了。”
高明:“你是故意激怒他的?”
安室透想說才不是,他也沒預料到南森的反應會這麼大……頂多就是順水推舟罷了。發燒的患者出汗多有利於痊愈,而尋常想要激怒南森的難度很大,可能就如高明說的那樣,生病的人心理會比較脆弱。
安室透的短暫沉默,被高明誤以為對方是承認這一點,他道:“看來我在這裡確實有點礙事。南森先生雖然表麵上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的父親被襲擊這一點……讓他很自責。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積攢太多壓力。那麼,我在外麵,有需要的話請隨時叫我。”
“諸伏警官不用工作麼?讓我一個人守著就好了吧。”安室透突然叫住他,說道,“還是說,您擔心外麵有一些機密資料被我看見?”
“……隻是一些案件的檔案……嘛,也是有這方麵的顧慮。”高明擺出一副大方承認的樣子,“雖然對他人的**沒有興趣,但能夠讓南森先生期待著結婚的對象,我相信安室先生不會做什麼傻事
。”
“前後矛盾。”安室透勾起嘴角,眼裡毫無笑意,“如果真的放心,就不會有前方的‘有顧慮’的說詞。”
“不愧是偵探先生,果然很敏銳。”高明擺出一副懊惱的樣子,“難道重點不應該是南森先生想要跟您結婚麼?”
安室透,眯著眼睛看著高明。對方坦蕩的模樣,讓安室透僵持了一會之後,才歎息著說:“好吧,我知道了。看來他的部下挺操心他的感情生活。”
拐彎抹角說他多管閒事。
高明笑著說:“畢竟除了上下屬這層身份,南森先生也是我的朋友啊。”
——所以,被我視為朋友的人,為什麼會和你這個在黑衣組織臥底的公安交往?
難道是之前覺得南森有什麼嫌疑麼?為了查清這點,甚至還與之交往,如今又在發現對方不是之後,想要抽身走人。
——如果不是發現南森先生是無辜的話,是不會提分手的吧。
高明看著安室透的眼神很淡漠。顯然心裡有幾分不悅。
安室透看著高明關上門,盯著門板,過了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
——啊,被景的哥哥警告了。以對方的聰慧應該猜到了自己的操作……
啊,在外人看來確實挺渣的吧,認為自己的行為傷害到了自己的朋友,如果是有人這樣對待景光的話,安室透覺得自己會衝動的先把對方揍一頓再說。
安室透摸了摸鼻子,越發的心虛。
可、可我是真的沒想到這小子想跟我結婚啊。明明認識不久不是嗎?
——不僅是泰迪,還是……戀愛腦?
如果時光能回到過去,安室透絕對不會選擇對南森使用蜂蜜陷阱……
他看向了睡得不舒坦的南森,撇了撇嘴,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蛋,又用紙巾給他擦去臉上的細汗。
做完這一切後,他頭疼的雙手捂臉。
——可惡,戀愛腦什麼的,這小子反差太大了吧!竟覺得有點可愛。
門外,諸伏高明站在原地,單手扶著下頜,思考著。
——嗯,我這也算是做了一回助攻吧。說起來國內不支持同性婚姻,難不成是準備入籍麼?以國內的收養製度,是南森先生入降穀先生的戶籍吧?
高明甩了甩頭,覺得自己想得太長遠。南森另說,降穀現在可不是能耽於情愛的人。
可惜了,如果弟弟沒有失憶的話,就有可以傾訴的對象了……畢竟吃了這麼大的一個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