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1 / 2)

南森並沒有躺下多久,隻過了半個小時他便爬起來,電子探熱針顯示他現在的體溫是三十八度,算是低熱。

安室透心情有點複雜:“你的身體素質倒是不錯。”

“不然你就見不到現在的我了。”南森說道。

安室透想起這小子以前是個流浪兒,覺得也對。流浪兒無人照顧,一個感冒都可能丟掉性命。他端詳著南森,說道:“你對自己的父母還有印象麼?”

南森對童年的記憶有點模糊,但他記得自己的父母應該是死了。這沒什麼不能說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一番話:“不記得了。”

“……你沒有去找過嗎?”

“我流浪到七歲,為什麼不能是他們來找我?說不準是被拋棄的呢。”南森麵無表情的說著,他素來神情寡淡,但在安室透麵前那豎立起來的鋼牆會不由自主的軟化。如今,他還是第一次朝著安室透露出這樣的麵色。

緊抿著嘴唇,手指不自覺的握拳,是在抗拒。

安室透挑眉,他知道此時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岔開話題,不要提起對方的傷心事。但作為一個想分手的人,可不能做這種體貼的事情。

於是他道:“你很聰明,長相也好,即便是再糟糕的父母,對待這樣的孩子也會多分出幾分心神眷顧。”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對待一個有自己血緣,又漂亮聰明的後代,也很難保持冷血,這也算是人性矛盾的一點。

安室透說:“也可能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呢?”

南森盯著安室透,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起身說道:“透哥,我先去工作,如果無聊的話你可以看看書。”

安室透目送著他倔強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明明自己是故意引起對方的反感,可事情真的如他所願的時候,卻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將臉埋在臂窩裡,嘟噥著:“我好渣。”

南森背抵著門板,低著頭思索著。

腦子裡有個思緒一閃而過,他卻放任著這個懷疑流逝。

但是,疑心這種東西是不受控製的,他在安室透身上見證了過多的違和之處。作為一個犯罪組織的情報人員,安室透作為偵探甚至是咖啡廳服務員的偽裝都太過於熱情,甚至是熱心。

而且他跟自己分手的原因,至今還是有些難以琢磨。

如果是因為自己這一層烏丸集團的繼承人的身份,覺得過於靠近有暴露的危險才分手,但……這是一個在鋼絲上跳舞的人。安室透在他的認知裡,對方是一個非常熱衷於在槍林彈雨中、刺激中尋找生路的瘋狂之人。

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讓南森太一越發的喜歡上他。有些人討厭他人身上擁有跟自己一樣的特質,南森恰好相反,他更欣賞有著與自己同樣特質的人。

比如年紀小小就洞察力驚人的江戶川柯南。

比如冷靜理智的諸伏高明。

比如能動手絕不嗶嗶的琴酒。

比如……安室透。

所以,波本想要分手的理由,放在安室透身上並不能百分百的站住腳,以他的性格,有很大可能性更喜歡這種挑戰。就算在對方的認知裡,自己的養父會因為繼承人與男人交往而調查他,那麼他應該更期待著能夠在烏丸家的調查中乾乾淨淨的脫身。

他在咖啡廳工作的時候,即便是占用自己的私人時間,也會陪小孩子玩耍。還會為了貼合熟客的口味,製作出私人訂製的菜單。

作為一個潛伏在那裡觀察毛利小五郎的情報人員,他很多事情都做得有些多餘。

當初安室透還在咖啡廳打工的時候,南森幾乎每一天都會去報道,所以他能看到的細節更多……安室透很享受那種幫助人、被需要的感覺,又一次店裡

有個男人騷擾女學生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出手的,如果不知道他非法組織成員的身份,印象裡會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吧。

而現在,剛才在詢問自己親生父母之事的時候,他竟然能夠在對方的臉上看到歉疚?

為什麼會歉疚?覺得撕開他人的傷疤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麼?但這種情緒不應該出現在波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