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瑟睨諾道:“如今天色已晚·······”
他不覺得李華年這個名副其實的屠夫會這些高雅的東西。
以前她還以為這事數落過他。
他記憶尤新。
李華年聞言,輕笑著,舉高了手,搖晃著剛不久撿來甚至有些殘缺的棋盤,“蕭哥哥····我們一起下棋好不好嘛?”
她紅唇輕彎,語氣酥軟。
本來蕭錦瑟想拒絕的。
畢竟她之前還是個“五大三粗、嗓門粗大”的屠夫,何時會這個了。
但是對上她乾淨而期待的眸子,居然下意識淺淺地點了下頭“好。”
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也許是背井離鄉,對她多一點寬容吧。
李華年聞言,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一雙眸子彎成了月牙兒。
……
執黑先行,李華年素淨的手捏著黑亮的棋子,狡猾的笑快笑。
偷眼看了下蕭錦瑟,這才輕輕把手裡的黑棋落在棋盤上。
她自認為那個位置,一人當關萬夫莫開。
蕭錦瑟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想到這,李華年落好子後,甚至還抬眼時,那眸光溫柔而明亮,嘴角微微上揚。
好似這盤棋,她已經勝券在握了。
月光下……
這雖然是個破敗的棋盤,但在蕭錦瑟絕好的容顏,甚至張弛有度的手法映襯下。
硬生出幾分美感。
讓人不忍挪目。
那人自然也包括李華年。
蕭錦瑟見李華年落子的位置,心裡飄過幾分驚訝。
卻不動聲色的把目光淡淡地落在棋盤上。
他白皙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執白子,望了一眼李華年落子的那個位置。
毫不遲疑,乾淨利落地把手裡棋子在棋盤上落定。
可這個子落得在李華年看來,毫無可取之處。
看來蕭錦瑟的棋藝也不過如此啊。
她嘴角的笑容更是密集了。
…………
月光如洗,棋盤上落下斑駁的樹蔭,棋子有疏影落下,倒也是平添了幾分美感。
李華年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對弈,眼眸轉了轉,一臉喜色。
手裡的黑子緊隨其下,“夫君,我覺得我會贏哦。”
她的棋子已經把蕭錦瑟的棋子吃得七零八
落了。
勝利在望。
“夫君我贏了的話,可有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蕭錦瑟破天荒問了一句。
“除了洞房……”蕭錦瑟補充道。
“我,還沒想好。”
她確實是想撩主神到床上的。
可人家把後路堵死了……
蕭錦瑟自然也看到棋盤上的局麵。
他不慌不忙,望了眼洋洋得意的李華年,掀了掀薄唇。
頓時淡薄卻清脆的聲音響起:“其實有時候需要置死地而後生,下棋也是如此。”
“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就如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李華年說著還是又穩穩當當的落下手裡的黑子。
反正她覺得自己能贏。
如果不是主神爸爸走投無路了,想必也不會主動“送貨上門”給原主的。
蕭錦瑟見她提起之前的事,臉上神情不變,可心裡卻是風起蒼嵐。
她什麼時候竟然會下棋?
而且棋藝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這······
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她提起以前的事情,並沒有趁機挖苦他。
這不像是她一貫的風格。
李華年抬起眸子,泯了下纖薄嫣紅的唇瓣笑道:“以前我娘會下一些,我耳目渲染自然也是懂一些。
可惜她死得早,要不我的棋藝估計更加的精進。”
蕭錦瑟額首。
並且不疑有他。
其實李華年如果是個正常的女孩子的話。
長得還是明眸皓齒的、燦若星辰的。
哪怕是眼高於頂的蕭錦瑟也不得不承認,李華年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一顰一笑搖曳了星雲!
可偏偏她是一個屠夫。
整天一身濃重的血腥味,頭發還是亂糟糟,一直不修邊幅。
以至於這些蓋住了她原本的光芒。
讓人看不到她絕色的容顏。
不過蕭錦瑟小時候也聽說了。
當時她的母親是落難了的世家千金。
長得傾國傾城不說,而且還頗有學識。
聽說八月就生子,傷了根本,以至於沒幾年就香消玉殞,。
真真是紅顏薄命。
或許那樣的女子,能懂一些棋藝之類的也不足為奇。
一局下來。
一向自詡棋藝不錯的李華年。甚至前半局還誌在必得的她。
幾乎是全軍
覆沒地慘敗收場。
這,不符合邏輯啊。
怎麼會這樣?
【小可愛噠,畢竟你麵前這個是主神爸爸呀,不能和阿貓阿狗相提並論的。】
“是你主神爸爸的碎片,不是主神爸爸。”李華年咬牙切齒的糾正道。
輸了,不爽……
毀棋也毀過了!
可還是無一生還的輸了。
真是太死人了。
還丟人。
【好噠····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