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死要麵子的年紀。
他媽媽的做法真是讓他覺得顏麵掃地。
吳母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回來後,頓時喜上眉梢,咕咚的灌了口水後。
這才啞著嗓子說道:“你不知道那臭丫頭抄了人家習題,考了名次不說,還對你口出不遜。”
“這樣的女同學恬不知恥,你還是不要和她接觸了,看他們怎麼得意忘形。”
吳母打定主意雲不知就是考試抄襲了。
要不怎麼能考那麼好的成績。
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剛她在雲家門口罵,其實也是借題發揮。
其實她之前默認吳浩天和雲不知眉來眼去,無非也是葉公好龍罷了。
“還有······”吳母壓低聲音說道,“那個私生子居然在他們屋裡呢。
我剛還你們段裡排名上看到他的名字了,他說第一名就是他。”
其實吳母不知道風依舊的名字,她從來沒有問過。
畢竟一個農村來的野孩子不值得她掛心。
隻要那個賤女人不倒貼上門,破壞她們的夫妻關係就好。
可····想不到居然在雲家見到那個私生子,並且那個私生子還說段裡第一名是他。
簡直是奇恥大辱。
就他們居無定所,食不果腹的樣子還能讀這麼好的書?
簡直是天理難容。
“這事我早就知道了。”吳皓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他不願意提起這事和這個人。
“啥?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了?”吳母把手裡的大鐵牙杯往地上一扔,頓時發出在振聾發聵的聲音。
那大鐵杯順著樓梯滾落了下去,發出當當當的聲音,她都置若罔聞。
她罵罵咧咧的拉著兒子進家裡。
“你剛說什麼?你早就知道了,那你為什麼回家都不說一聲?
你知道那個私生子是什麼來曆嗎?”吳母劈頭蓋臉的說道。
她的兒子就是太單純了,一定是給雲家那不要臉的女兒給帶壞了。
看來還是不能和笨的人在一起,不然也會變笨了。
她兒子以前是個多麼精明的人,
真是個折本的買賣。
“媽,你想想要是你去學校裡鬨,我的麵子也不好
看啊,那女兒畢竟和爸爸有一腿。”
長大一些的吳皓天自然也是旁敲側擊、拚拚湊湊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是他不斷的催眠自己,自己的媽媽說的才是事實。
可真相還是如同一根刺一樣,在他幼小的心裡埋葬已久。
“我呸······你爸爸壓根就沒有碰過她,她那私生子都不知道哪個阿貓阿狗的。
居然還想巴結我們家,和我們沾親帶故,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媽,先不說,他眼睛長得還是挺像爸爸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做個親子鑒定不是難事,。”
“撕破臉皮對我們家也不好,媽你還是不要一意孤行了。”
吳皓天說完有些煩躁的坐在沙發上。
要是那個私生子真的做了親子鑒定的話,這個看似完美無缺的謠言也就不攻而破了。
畢竟風依舊還比他長幾個月。
他媽媽咋咋呼呼,他還是要冷靜的。
不能因小失大。
“那就讓他們得意忘形嗎?以前你都是在那雲家吃晚飯的,如今都不能去吃了。”
“那個丫頭,我雖然看不上,但是好歹她父母以後有退休金。
而且對麵的房子對我們家大,要是沒有找到合適,她也還能將就。”
這些年,吳母心裡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能占到的便宜,她肯定是雁過拔毛的。
如今是毛沒法拔了。
甚至覺得雲家的人不知好歹了。
兒子擔憂的事情,她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那女人有沒有不乾淨,其實她也是清楚的。
無非就是這些年給他們潑臟水潑習慣了而已。
吳皓天低頭看了下手機,是柳詩月發了短信過來,說要來他家玩。
他烏黑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頓時就盛滿了笑意,“媽,既然你覺得雲不知配不上兒子,那我就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
不···更勝一籌的,你還有什麼是想不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