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未來那麼長,也許也說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看到女孩那失落的目光,謝遠近還是補充了句。
雖然不鹹不淡,可這轉變也是前所未有的。
“可是意外和明天不知道誰先到。”少女不依不饒道。
本來滿是風情的眉眼,這會兒全掛上了點點滴滴的委屈。
讓人忍不住心疼。
“這····”謝遠近閉著眼睛想了一會,接著說道:“你想怎麼樣?”
“哥哥,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嗎?”沐相知仰起帶著淚光的小臉,那雙精致、顧盼生輝的眼睛巴巴的望著謝遠近。
好似,討糖吃的小女孩。
盈盈一笑,便是整個世界。
謝遠近艱難的彆過頭,認真道:“那也要看你提出什麼要求。”
“我不是沒有原則的人。”少年說道。
想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
他不厭其煩。
可為啥對上眼前的女人便會格外的心軟。
“我隻想無論貧窮還是富貴,都和謝少長廂廝守。”少女篤定地說道。
“就因為我是謝遠近?謝家的繼承人?”男人的語氣裡夾著著窒息的溫度。
多少人對他飛蛾撲火,前仆後繼····卑躬屈膝,就因為他富可敵國的身份。
他嫌棄極了。
“不····”女人踮起腳尖,伸出潔白如同玉雕手擋住謝遠近的唇,“你就是你,不管你是有潑天富貴的謝遠近,還是一貧如洗的謝遠近,我都喜歡。”
少女說得真誠,謝遠**靜的心好似蕩起了一絲逶迤。
好似少女手掌上的溫熱還停留在唇邊。
可她已經笑盈盈退到一邊了。
好似真的不為他顯赫的身份而著迷。
沐相知和傳言判如兩人。
傳言說她不知檢點,愛慕虛榮,可如今看來確是恰恰相反。
沐家到底是想乾嘛呢。
帶著這些疑問,兩個人一整晚都相安無事。
男人睡床上。
而沐相知抱著薄毯扭捏作態了半天,還是睡沙發上了。
夜晚,窗外如洗的月光軟軟的落在茶幾上。
好似九天之上,瀉下的燭火,溫暖而不刺眼。
“你睡了嗎?”少女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
回應她的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你要是睡了,我會趁火打劫的哦。”少女說道做到,直接拎著披到腳麵的睡裙,爬上了床。
男人緊閉著雙眼,鼻子挺拔清秀。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卻在半空中給人一把抓住。
謝遠近依舊閉著眼睛道:“好好回你的沙發上去睡覺。”
“可沙發我睡不習慣啊····”
“下床···右轉···門口···謝謝。”謝遠近兩字一停頓道。
少女微側下身,和謝遠近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她說:“沐家是個才狼虎豹之地,難道你忍心我一個人去上刀山下油鍋嗎?”
少女身上那溫熱的氣息迎麵撲來,謝遠近不得已睜開了眼睛道:“你既然沙發上睡不著,剛為何說你最喜歡睡沙發?”
沐相知低著頭,噘著嘴道:“我不敢喧賓奪主,怕你嫌棄我。”
少年的心悸動了一下,隨即抱著毯子去了沙發上睡,還不忘提醒沐相知一句:“你明天還有事情。”
傍晚電話裡的內容,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哦……”少女委委屈屈。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沐相知穿了一件湖藍色的長裙,發髻鬆鬆垮垮的做了個半披,雖然沒有濃妝豔抹,可依舊耀眼的讓人扭不開眼睛。
她卻是美得驚心動魄。
“你去見沈浪?”謝遠近還是神出鬼沒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