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親我想找楊小將軍和我一起上門道謝,畢竟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戰流鶯急急的分辨著。
“隻要他和我一起登門拜訪,那些流言蜚語就會不攻而破,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戰母一雙丹鳳眼,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戰流鶯,眼裡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半晌,她伸手摸了一下戰流鶯的額頭道:“莫不是燒糊塗了?”
以前她的女兒是有多嫌棄楊落,還曆曆在目。
怎麼忽然就轉了性了。
“母親,你是看不上楊小將軍?”女孩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這····”戰母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
“楊落這孩子性格沉穩,是個好的,你父親對他也是交口稱讚。
但是我們就你一個女兒,你的心意,我們也很在乎。”戰母說出自己的意見。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戰流鶯微微的低頭道:“母親的真知灼見,女兒也很讚同。”
戰母坐立不安道:“女兒你剛醒來,先好生歇著,我去問問大夫你的病情。”
她忐忑不安了,莫非她女兒欲擒故縱,想私奔……
不……奔者為妾……
她不能讓戰流鶯這麼做。
院落外····
“夫人,已經把禮品放在林小姐的馬車上了。”何嬤嬤回稟著。
“畢竟也是個半大的孩子,怎會不喜歡那些奇珍異寶呢。”戰母倒是沒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剛大夫說小姐隻是受了驚嚇,身體並無大礙,夫人你也不要憂心忡忡的。”何嬤嬤攙扶著戰母寬慰道。
她自幼便是戰母的奶娘,和戰母的情誼說是主仆,其實更多的時候更像是母女。
戰母停住了腳步道:“這事,何嬤嬤你怎麼看?”
何嬤嬤苦笑了下,搖搖頭:“夫人心疼小小姐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小小姐要是不經受一些打擊,也不會成長的。”
戰流鶯嫌棄楊落的事情,在戰府人儘皆知。
“奴婢覺得四皇子的事情,不是巧合,怕是小小姐自己一手策劃的。”何嬤嬤說出了心裡的擔憂。
“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可剛才鶯姐兒說,明天找楊將軍陪她去登門道謝。”戰母總覺得戰流鶯哪裡不對。
“小小姐真是這麼說的?”何嬤嬤也覺得是天方夜譚。
戰母點點頭道:“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這些天你著人看著點鶯姐兒。”
“是…”
入夜···
有烏雲蔽月,連星光也稀零,天地間一片黑暗。
不知何處傳來的羌笛的聲音,和嗚咽的風聲夾雜在一起,讓人沒來由心生悸意。
京城每到這個季節,總有幾天疾風驟雨,來得猝不及防。
院子外的風,呼呼掃著庭院裡種植的樹葉,那些聲音有些煩躁不安的傳了進來。
輾轉反側的戰流鶯,索性從床上起來。
香草見戰流鶯起身,忙把披風拿著,嗔怪道:“小姐,你怎麼起來了,下午大夫不是說,讓你好生養著嗎。”
“要是不養好身體,不日老爺回來了,怕也要心疼了,老爺最是心疼小姐了。”香草念叨道。
“再躺下去,人都發黴了,今天楊小將軍可有來?”戰流鶯問道。
“奴婢不知外麵的事情,這幾天都是杏花姐姐招呼外院的事情。”香草如實回答道。
說道這裡,香草也覺得自己不堪重用,羞愧的低下頭,一副任人責罰的樣子。
戰流鶯鳳眸淡視前方,語氣裡都是漫不經心:“香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笨?”
香草低著頭,半晌才說道:“奴婢以後會學得聰明一點。”
說著她的腦袋耷拉下來了。
戰流鶯噗嗤一笑道:“我覺得你最聰明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做人如果處處算計,反而會因小失大,都說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