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冬霖惡狠狠的擦掉眼淚,怒視著韓春嬌和紀建元道:“我自己受點委屈沒什麼,我就是替我姐感到不值,她處處替我們,替我們家著想,可爸媽心裡惦記的始終都是這個白眼狼!”
早在傅淵森出現的刹那,周圍的人就被他強大的氣場給鎮住了。
韓春嬌和她的那群小姐妹也都認出他來了。
雖然她們不知道傅淵森的真正身份是什麼,但大院裡的人都知道他是京都來的,是家長們都不敢招惹和得罪的存在,哪怕,她們心裡有再多的不滿,此刻也隻能乖乖的閉上嘴巴。
韓春嬌沒想到紀冬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她白眼狼。
她當即就變了臉色。
“紀冬霖!”
紀冬霖沒理她,眼神悲憤道:“如果這個白眼狼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可回了縣城還處處說我們紀家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們紀家哪裡對不住她了,讓她這麼往我們心上紮到,誰家的姑娘像她這樣十七八歲,自己從沒動手洗過一件衣服,韓家口口聲聲說他們對我姐有多好,可結果呢?他們對我姐還沒我們家對韓春嬌一半好。”
“他們為了這白眼狼傷了我姐的心,現在我爸媽又……”
他哽咽的聲音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一旁的韓熠熠臉如火燒。
要不是他知道眼前這少年並不清楚他的身份,他都要懷疑他是故意說這番話給他聽的!
傅淵森掃了眼羞紅臉的紀建元以及麵白如紙的韓春嬌,旋即便將目光落在了紀冬霖臉上。
看著少年悲憤又痛心的表情,他冷厲的俊臉緩和了些許,渾厚的大手輕撫著少年的頭,嗓音低沉道:“這些事你姐早有準備和預料,你無須替她打抱不平,她的心比你想象的要透徹也比你以為的要堅強,何況,她現在不還有你這個弟弟是真心待她的嗎?這對她來說就夠了。”
“可我,可我能力有限。”紀冬霖羞愧又內疚的低下頭。
聞言,傅淵森嘴角忍不住上揚。
“傻小子!”
他手肉了揉胡紀冬霖的腦袋,隨即便將他摟進了懷裡。
紀冬霖錯愕的望向他。
隻見他眼神冷厲且嚴肅的望向韓春嬌以及她身側的同伴。
韓春嬌避開傅淵森冷厲且犀利的目光,微側過頭,露出她那張貼著鮮紅巴掌印的臉頰,委屈巴巴道:“韓大哥,你彆怪小芳她們,她們就是太過緊張我才會誤會冬霖,其實我們以前也經常……”
“呸!”
紀冬霖突然開口。
“我們以前也經常怎麼樣,經常打鬨還是我經常欺負你?”
“韓春嬌,我人在這裡,你就敢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要不在這裡,這黑的還不得被你說成白的?你真以為我們都是傻子,聽不出你的話外之音來?從小到大我替你背了多少黑鍋?你心裡沒數,我心裡有數。”
“冬霖,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讓我給你背黑鍋嗎?需要我一件件一樁樁的說給大家夥聽嗎?像你這種滿嘴謊話……”
“冬霖!”紀建元突然開口阻止道。
“怎麼,她能做,我不能說?憑什麼?憑她長得醜還是憑她臉大如盆?”
眼瞧著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為避免事情進一步擴大,韓熠熠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他僅有的五十塊錢,塞進紀冬霖手裡,“弟弟,我知道今天的事讓你受委屈,我替我妹妹向你道歉,這五十塊錢你收著,就像是……”
“誰稀罕你的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