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勁,你過來下!”
站在人群最後麵的周向勁聽到宋老幺的吆喝聲走了過來。
“有事?”
“你跟他們去趟醫院,幫我把老爺子身上的銀針收回來。”
“直接拔出來嗎?”周向勁問。
他認識這副銀針。
白天的時候紀桃桃就是用這副銀針救的他。
“從腦袋開始拔,一共……銀針,少一根都是有人在搞鬼,到時候你直接報警,有人謀財害命,還有……”
具體多少根銀針宋老幺是貼在周向勁耳邊說的,以至於梁書榕和李家人都沒聽清楚,但他對他們的不信任是顯而易見的。
後麵他還跟周向勁說了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隻知道周向勁一邊點頭一邊記著宋老幺的話。
宋老幺說完就背著醫藥箱走了。
周向勁作為他和紀桃桃的形象代言人留了下來,並跟李家人一起去了醫院。
車上,梁書榕問他道:“你啥時候跟桃桃他們關係這麼好了?”
“我什麼時候跟他們關係不好了?”周向勁反問道。
“跟他們關係不好的是周靜和周家其他人,這年代不流行連坐,倒是你醫院有活你不好好乾,乾嘛非得盯著桃桃,以後這種救人的事你有能力就自己救,沒有能力就少管閒事,連累桃桃跟你一起受苦。”
“周向勁,我們好歹也在一個院子裡住了這麼多年,你當著我的麵說這話不太好吧?”李闖忍不住開口道。
“哪裡不好了?”周向勁問。
“現在你爺爺脫離危險了,你肯定是沒有哪裡不好,但你有替桃桃想過嗎?如果她今天沒有救活你爺爺,她將麵臨什麼樣的輿論壓力,她要真救活了你爺爺,後麵大院的人都以同樣的要求相要挾,她又該在大院裡如何自處?你們圖一時痛快倒是舒服了,所以就不用管其他人的死活了嗎?”
他的這番話將梁書榕和李闖問的啞口無言。
先前他們淨想著救人完全沒有去考慮這些。
“你學成歸來的這些年受到的困擾還少嗎?現在你還要將桃桃拉入你生活的漩渦?要不是傅淵森看在你們過去的情分上,你以為他會這麼縱容著你?彆仗著他們對你的縱容就自以為是,肆意妄為。”
麵對周向勁的訓斥,梁書榕沉默了。
見他這樣,李闖心裡也不好受。
他知道梁書榕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是他讓梁書榕為難了。
許久後,梁書榕開口道:“這些話是宋威揚讓你跟我說的?”
“你想多了,他才不稀罕教訓你,是我自己要說的,畢竟,你之前也幫過我不少,我不想讓你日後後悔。”
周向勁和紀桃桃還有宋老幺接觸不算多,但早上發生的一切讓他深刻的意識到看似柔弱好說話的紀桃桃,實則她的心遠比傅淵森和宋老幺冷硬。
她對生命是敬畏的也是冷漠的,就好像神明對普羅大眾是慈悲的是包容的是憐憫……但同樣它們也是殘忍的,冷漠的,無情的……隻有這樣它們才能以局外人的身份平靜又淡然的看待花開花敗,人來人往,去而複返,周而複始。
不像傅淵森看似冷漠無情,實則熱血又心軟。
他們夫妻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
宋威揚也是一樣,他看似嘴硬又毒舌還刁鑽冷血難搞,但其實他內心非常柔軟,對周遭的一切也是熱愛的,隻有紀桃桃溫柔又慈悲,殘忍又冷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