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時他才從二姐口中得知他們離開的真正理由也知道他們離開前有承諾和她聯係,但他們誰都沒想到他們口中所謂的聯係竟然是替他們收屍。
沒錯,紀建元和林墨晚的屍骨是紀桃桃和傅淵森親自去偏遠山區領回來的。
除了他們屍骨以外還有厚厚一遝信。
那些信全都是紀建元寫的,他到底是不想讓幾個孩子怨林墨晚。
林墨晚還是一如既往的什麼都沒有留。
但那時的紀冬霖已經能明白她的苦心了。
或者說,從她決議離開時紀冬霖便已經察覺到了她的良苦用......
心,中途他有想過去找他們也試過很多種辦法找他們,但都是枉然,卻做夢都沒想到再次見到他們會是再一次的生離死彆。
當時已經做到市長位置輕易不表露自己情緒的紀冬霖第一次紅了眼。
是內疚也是慚愧更多的是自責。
早知道再次見麵會是這樣的場景,他說什麼也得把他們留下來。
但現在的他還沒意思到這點,他以為彼此都還年輕,日後總會再有重逢的機會,如今的他是滿心希望和野性來到的G縣,目的就是為了闖出一片屬於他的天地來,他不想第一天來就掉鏈子,給他以後極難展開的工作再添上一份困難,當然其中還有一部分賭氣的成分在裡麵,因此,他選擇了放手。
林墨晚他們在馬車上看著他逐漸變得渺小的身影內心裡充滿不舍和心疼,卻也隻能默默為他祝福,同時用他們的方式來幫他。
沒錯,離開前她把紀冬霖托付了給那些和她要好的村民。
由於她說的是方言,因此,紀冬霖並沒聽懂她和那些人的對話,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注意聽,他滿心滿眼都是第二次被丟棄的刺痛感。
“你說你也是,難得和孩子見上一麵,你又何必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紀建元知道她是心疼和想念紀冬霖他們的。
看她這麼難受,他內心裡也不好受。
林墨晚沒搭理他。
“這次分開,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重逢。”紀建元喃喃道。
“其實我還蠻想知道其他三個孩子的情況,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們都發生了什麼?”
“知道又能怎麼樣,你是能回到他們身邊去還是能咋地,冬霖大老遠的從京都跑到這邊來上班......
肯定是想要借這邊艱難和貧窮搞出一番政績來,為以後回京都做準備,不然桃桃不會準他跑這麼遠,他是存了野心來到這裡的,越是這樣我們就越不能拖累幾個孩子,你放心,沒有我們,他們隻會過得越來越好。”林墨晚語氣淡淡道。
紀建元愣了下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
縣又不是什麼好地方,紀冬霖要是不是抱著很大的雄心和野心是絕不可能來到這裡的。
她自己的孩子她還是了解的。
紀冬霖從來就不是一個甘於平庸得人,尤其是在他成為高考狀元,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後,他眼睛裡遍長出了野心。
他過去的痛苦也源於他的野心沒有可施展的機會不說,甚至連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顧。
他討厭那樣的自己也討厭那樣的生活。
再說,桃桃身邊這些孩子沒一個簡單的。
他們越不簡單,紀冬霖就越不可能甘於落為人後。
“他好不容易才從農村走出去,如今又一次回到了農村來,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麼?單純的回報山村人們還是像當年的上山下鄉一樣,隻為到祖國最偏遠的地方做建設?你自個一手養大的孩子,他是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嗎?”
紀建元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自從抽了大煙以後,他的腦子就越發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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