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回幻境裡作為學生的自己的家嗎?可是沒有多餘的信息,他壓根就不知道該往哪走。
隨後這個念頭馬上就被他打消了,因為校門口的牆。
並不是說本該是校門口的地方有堵牆,從那裡是能夠看見外頭的景象的,他指的是,攔住他的是一堵空氣牆。
就遊戲裡麵經常有的那種。
卜楚意識到自己去不了學校外麵,這幻境的“地圖”就這麼大,他被限製在了學校裡。
他想起那條人魚,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出來,又想到任務是清理水池,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沒有完成任務。
可就算沒有完成,他也不可能再折回去了。
卜楚打算現在學校裡待一晚,等天亮了再看情況,或許這裡的nc能給他彆的線索。
他剛才也是懵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冷靜下來再想,其實麵對那條人魚的時候,他大可以直接問對方是不是西澤,或者跟西澤之間的關係,然後就能夠通過對方的反應得出許多信息。
嘖。
他垂眼看向自己腳踝上的齒印,覺得自己要是不一被咬就渾身發軟就好了。
在夢裡扇那一巴掌還不是很夠,哪怕那人魚長得再怎麼好看,再怎麼讓人有破壞藝術品一樣的負罪感,他也想直接一腳踩在那人魚的臉上。
……不,等等。
卜楚沉默了一下。
這人魚看起來也是一副變態樣,他感覺不管怎麼樣,最後吃虧的還會是他。
媽的煩人。
他正想著事情,忽然感覺周圍的光線有了變化,抬頭一看,見天色居然已經大亮,太陽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了上來,然後停下。
這是什麼?時間調整?
卜楚有些疑惑。
其實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他並不想一個人在烏漆嘛黑的學校裡待一晚上。
他在校門口旁邊站了一會兒,見並沒有學生進學校,又看了一眼亮著燈的教室,覺得這應該是直接跳到了第二天的某個時間節點上。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是放學後,畢竟他不想上課。
卜楚走進教學樓後,卻忽地皺起了眉,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太過安靜了。
似乎連風聲都消失了,蟬也被儘數扼殺殆儘。
什麼聲響都沒有,老師講課的聲音,讀書聲,說話聲,桌椅挪動的聲音,統統沒有。
然後他知道為什麼了。
學校整體似乎都變成了一副地獄繪圖,人類能想象到的,殘忍無道的畫麵在教室裡呈現。
教室的門都關著,血從底部的小縫往外溢,在走廊上彙聚起來。
卜楚麵無表情的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教室,最後憑借著微薄的印象,停在了自己的“班級”前。
千篇一律,卻又有些不一樣。
對比一下的話,能發現裡頭最淒慘的,貌似是之前那幾個推過他的人。
卜楚這時甚至覺得有些滑稽了。
這些人對他來說都是nc,並且他們的上半張臉都打馬賽克一樣被黑色線團糊住,所以他看著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有點想笑。
整這一出的意義是什麼?
他這時到不覺得這是副本本身的設置了,反倒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感覺這是人魚做的。
製造出他是“被欺淩者”的身份,讓他去水池,沒能得逞,現在這算是……在討好他?
是的,卜楚不知為何就是覺得,這些場景是人魚在討好他。
且不說人魚的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認為他看見這血肉模糊的畫麵會高興,就拿著幾個被“特意關照”了的nc來說,這是幫他報複回去的意思吧?
這人魚拿的“英雄救美”劇本?
認為這樣子就能讓他的好感提升?
傻不傻啊。
這也太粗糙了。
卜楚反而樂了。
接著,在他以為自己還要繼續研究,去找幻境出口的時候,眼前忽然大亮,就跟他剛開始進入房間一樣,也是控製不住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他看見了一望無際的大海。
背後是房間的門,他從那幻境裡出來了。
卜楚還有些愣神,兩個嘉賓nc上來搭訕,說什麼除了西澤之外他出來的速度是最快的,其他的嘉賓,也就是那四個玩家還在裡麵。
他剛要張口說話,便從身後被人抱住了。
那溫熱的吐息就在他的耳邊,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下意識的用手肘去抵抗,觸感卻像是鋼板,疼的反而是他自己。
“教授!”
西澤親親熱熱的喊著。
他不僅那張臉,連聲音也跟人魚相似,僅是相似,好聽卻少了點什麼。
卜楚聽見這家夥問:“教授,你的腳踝怎麼了呀?”
他頓了一下,隨後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被狗咬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