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真煩人, 本來我家裡人是計劃暑假的時候帶我去海島玩的,結果說什麼海平麵上漲有危險,給取消了。”
學校的某個班裡, 一名女生正趴在桌子跟她旁邊的同伴抱怨。
“真是莫名其妙, 就那麼一點能有什麼危險,也漲不了那麼快啊,難不成還能直接給淹了?”
“我家也是啊,”她同伴道,“我家的慣例都是去國,現在又說那邊有大騷亂什麼的……”
“害, 新聞都沒怎麼報道,我在那邊的w市有認識的人,有新聞裡那醫院那邊的小道消息, 說這騷亂是因為出現了新的傳染病。”
“傳播速度超級快,潛伏期也短, 病毒會攻擊人的精神係統, 染上了就瘋了。”
不過她們也隻是把這當成課間八卦的一部分,沒太當回事。
隔著個大洋隔著片海,能對她們有什麼影響?
哦不對, 影響了她們原本的旅行計劃, 讓她們心生不滿怨聲載道。
那女生話音一轉,把話題引到了最近的轉校生生上, 她的同伴肉眼可見的跟著興奮起來。
大概在學校裡沒有哪個女生會不對他感興趣。
現在都期中了, 挑這種時間點轉校當然會引起她們的關注,何況他長得是真帥。
據說以前都生活在國外, 家裡還很有錢, 各方麵的條件都無可挑剔, 這樣的要上哪裡找??
名字叫南蘇,她們覺得連這名字都是那麼的好聽。
就是有一點不太好,南蘇不愛搭理人。
就連老師找他說話,他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不過這些都是可以原諒的,這都是配套的性格。
南蘇是四天前轉來學校的,也就那一天,之後他都沒有來,去問老師說是請假。
“今天他也不會來了吧?這都下午了。”
是挺奇怪的。
南蘇也就在報道的第一天在學校裡待了一下,之後的幾天都沒有來,讓他們在私底下好一陣猜測。
“啊……他是跟我們一起參加期末考試的吧?本來進度就落下一大截,現在還一直不來,真的沒有問題嗎?”
“可能是因為有什麼急事啦!南蘇頭腦一定很聰明的,這些都不是問題。”
諸如此類的幻想被放在了南蘇的身上。
然而他本人並不在意。
陳雅坐在一邊,聽著那兩個女生聊著有關南蘇的事情,表情有些不太好。
南蘇剛來的時候,她簡直驚喜得不得了,這同一個學校又是同一個班,這樣的巧合放在遊戲副本裡絕對是有特殊意義的,甚至他們還是鄰桌,中間隻隔了一個走道。
彆的不提,單就南蘇的身份以及那張臉,她就已經十分心動了。
結果她上去搭話,南蘇根本就不理她,因為這件事她還被其他的女同學嘲笑了。
至於陳佳給卜楚下的那個詛咒……
那天晚上陳佳突然就說詛咒用的道具,也就是那個稻草人不見了,她們找了一晚上卻怎麼找都找不到。
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那隻忽然出現的貓,可要說是那隻貓是特意叼走那個稻草人,好像又過於離譜了。
而這詛咒下了,森尼赫那邊卻又看不到什麼明顯的反應,讓她跟陳佳都有些驚疑不定。
陳雅正想著事情,突然聽見教室門口的方向傳來女生的喊聲,一下子就變得吵鬨起來,抬頭一看,見南蘇走了進來。
她十分高興的站起來,然後南蘇越過了她,坐在座位上,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今天下午一共隻有三節課,陳雅就看著南蘇像是從第一節課開始一路走神到了最後一節,最絕的是就算有老師看出來,喊他起來回答問題他也能對答如流。
最後一節是自習,眼看時間就這麼流逝,她有些不甘心的再次朝南蘇搭話。
“南蘇,我看你好像挺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時候放學。”
南蘇破天荒的回了一句。
陳雅一愣,還沒來得及再開口,下一刻下課鈴聲響起,南蘇便已經乾脆利落的拎起書包教室外麵走。
大概有許多學生都是“上課等放學,放學等放假”,這很正常,可若說南蘇也是其中的一人,好像有點不合適了,總之就覺得他應當不是這樣的才對。
陳雅回過神來,急忙收拾東西追了出去。
“南蘇,南蘇!你等等我,我們就住隔壁,我們可以一起回去呀!”
“一起?”
南蘇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不,”他道,“你不要跟過來。”
因為話語裡不帶感情,所以聽起來甚至有些冰冷。
陳雅隻把南蘇當成是那種“高冷冰山”類型的男生。
“彆這麼說,我不是故意跟著你,我回家也是走這條路。”
“你看,一個人回家多寂寞,我們兩個人可以聊聊天啊。”
陳雅一邊走一邊說,結果南蘇居然在校門口處停了下來。
她隻能也跟著停下,有些疑惑的問:“怎麼了?”
“我在這裡等。”
南蘇道。
他雖然隻說了五個字,但仿佛還有下半句沒有說完,那就是讓陳雅趕緊自己一個人走。
“等?等什麼?”
陳雅更加疑惑了。
南蘇看著校門口外麵。
“等我媽媽來接我。”
陳雅:“……”
她一時間有些淩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南蘇的這句話與其他話相比,有種形容不出的不一樣。
似乎是滿是期待,等會兒見到他媽媽了,他就會十分高興一樣。
幼兒園時是常態,小學也很正常,初中勉強還行,可現在都高中了,怎麼這表現得這麼奇怪??
陳雅:“啊、你……是今天約好了麼?其實你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回去啊。”
她可沒忘記南蘇口中的“媽媽”,也就是卜楚是個男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