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楚又想起了之前突然出現的男人,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那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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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繆看著卜楚轉眼間就從自己身邊離奇的落在了對麵那幫人中間,他想要去將卜楚奪回來,卻被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的陌生男人阻擋,而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邊亮起白光,他望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卜楚消失。
他的瞳孔猛地緊縮,也不戀戰,想繞過男人上前去,男人卻依舊擋在他的麵前,不讓他如願。
安繆看著白光消失,臉上的急切消散了,他麵無表情的與男人兵刃相接,不至於後退,也不前進。
他此時手上力氣加重,硬生生將男人手中的長劍壓下去一分。
旁邊的騎士並不認識男人,不知道他是誰,隻是因為剛才他將神子從白惡魔身邊救出,又幫助拖延時間的行為而覺得他是友非敵,眼看他就要被安繆壓製住,立刻就要上前幫忙。
這時就不考慮什麼以一敵多卑鄙不卑鄙的問題了,安繆在他們眼中壓根就已經不是正常人,或者說已經不是人了。
雙拳難敵四手,他們本以為安繆被男人牽製住,鐮刀都動不了,便要一擁而上,這一下要是成了定能將安繆戳成篩子。
結果安繆後撤一步,同時另一隻腳借力而起,直接將男人蹬了出去,鐮刀在手中轉了個圈猛的一劃,慘叫聲頓時響了起來。
那些想要圍剿他的騎士,有的瞬間便倒在了地上,有的捂著傷口撐了一會兒,同樣倒在了血泊中。
安繆沒有理會這些屍體,緊接著便衝向了男人。
男人同樣沒有對這些騎士的慘死有什麼反應,他口中迅速念著什麼,是在進行魔法的詠唱,隨後有光點在他對著安繆的指尖前凝聚,接著便如子彈般射向了安繆。
安繆知道那是魔法,魔法對他沒有用,所以他一開始隻認為男人這是在白費工夫,他下一刻就能直接將對方的腦袋砍下來。
可當那光點逼近的時候,他又忽然升起了危機感,本能的感到危險,於是腳下急刹停頓,側身躲了過去。
他躲得並不完全,光點於他臉側擦過,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紅痕,不一會兒便滲出血來。
安繆站在原地,他感知到疼痛,用手指抹了一把傷口,垂眸看著指腹上的血跡。
他受傷了,他竟然被魔法傷到了。
“……你是什麼人?”
魔法理應對他無效。
如果卜楚在的話,知道這個情況,大概很快便能理解過來。
就跟戰鬥遊戲中的傷害一樣,除了物理傷害、魔法傷害以外,還有真實傷害,如今這應該屬於後者,不管有什麼樣的buff,又或者護甲疊得再高都是沒有用的。
“神使。”
男人道。
他貌似並不打算再跟安繆廢話,數個法陣在他身前浮現,既然近身格鬥在安繆身上占不到好處的話,那他就用魔法。
在這個世界,在人們的認知中,神的使者就是神子。
這男人說自己是“神使”,難不成是有兩個神子?
可惜這裡就隻有安繆跟男人在,敢上前的騎士死得一個不剩,至於其他人沒那個膽子敢在周邊圍觀,全跑得不見蹤影,因此也沒人會有這樣的疑惑。
“神使?”
安繆說著,然後就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不怒反笑,下一刻笑聲又十分突兀的止住,他看向男人,那雙藍色的眸子裡滿是冰冷的殺意。
“竟敢冒臨身份,這是冒犯神明啊?”
“異教徒,都是異教徒,”他道,“異教徒,都得死!!”
安繆動作的瞬間跟男人的魔法啟動幾乎是同步的,光點如炮彈一般猛的襲向安繆,這點點星光看著還挺漂亮,威力卻不容小覷,若是被擊中了,那勢必會被洞穿。
他的鐮刀擋了大部分,卻還是有不少無力抵禦,眼看就要被打中,隨後男人驚愕的瞪大了眼睛,見這瘋子竟是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將那些光點視若無物,直接便衝了過來。
他的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因為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所以看得並不明顯,那絕對是擊中了的,可他本人卻像是絲毫不受影響一般。
等男人反應過來,想要再後撤拉開距離的時候已經遲了,安繆卡住他的脖子將他狠狠的撞向地麵,鐮刀則刺穿了他的胸膛將他死死的釘在地麵上。
這還不算完,安繆將鐮刀拔出,男人因為他的動作往外吐了一口血,接著脖子一涼,腦袋便跟身體分了家。
安繆手裡提著個人頭,他一頓,沒有跟往常一樣嫌惡的將其扔到一邊,而是看著手中的腦袋,臉上緩慢的露出了笑容。
“啊呀,”他道,“你也死不了啊。”
那頭顱頸脖處的裂口在往下流血,與尋常的血液相比,那雖然也是液體,卻又濃稠許多,竟是就這麼連接著,垂墜著,落不到地麵上,同時在血液中有白色的骨頭在生長著,逐漸覆蓋上一層又一層的血肉。
這場景駭人,安繆沒覺得有半點出奇,甚至還在笑。
他說的“也”,似乎是以前遇見過這種人,在指代其他人,又像是在指他自己。
臉上赤紅的傷痕是乾涸掉的血,而他身上本該是窟窿的地方,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已經愈合了,隻剩破掉的染了血的衣服表示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也是殺不死的人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