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夫代爾的皮膚很白, 眼眶深陷,這樣子與其說是臉色憔悴,不如用“病入膏肓”來形容興許還貼切些。
他眼珠子的顏色很淡, 就算這個副本是偏向西方世界的設定,西方人種的眼睛顏色相較於東方人種眼睛的黑棕更加多彩,這顏色也太淡了。
並且不知是否是卜楚的錯覺, 他總覺得自己在跟科夫代爾對視的時候,見對方的眼眸深處隱約有紅色閃過。
這種就有問題的長相,樣能夠說明很多東西。
科夫代爾絕對是或直接或間接的參與到了那有關妖魔的地下實驗, 然後他如今的樣貌也大概率跟這地下實驗脫不了乾係。
“你這個女仆,”科夫代爾著卜楚, 皺起了眉, “你是怎麼回事?”
“連門都不敲,你是要來乾什麼?”
他的態度與卜楚先前遇見的那群狂熱的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此時竟不知自己該不該鬆一口氣。
並且他現在才回想起來, 自己在莊園裡的身份是一女仆,而科夫代爾是他的頂頭上司, 他要是不給出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直接被解雇都是有可能的。
卜楚沒有注意到的是, 德裡克明明是跟他起來的, 在推門之後就徑直走到了安妮身邊,個園丁的兒子更加不該出現在裡, 可科夫代爾卻隻是盯著卜楚,像是完全不在意德裡克的樣子。
他剛要開口,安妮卻先步道:“非常抱歉,父親大人,她是我找過來的。”
科夫代爾頓了下, 目光轉回安妮身上。
“先前不知父親大人忽然回來,多琳現在是我的貼身女仆,我有事想吩咐,便讓人去找了。”
安妮解釋著。
她這樣說完之後,向了自己身邊的德裡克,隨後十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花瓶,接著狠狠的砸到了德裡克的頭上。
“砰”的聲巨響,德裡克倒在地上,花瓶也碎了地。
安妮像是做了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樣,她說:“這點事都辦不好。”
德裡克頭上留著血,他捂著被砸的地方,瑟縮了下。
“……對不起。”
卜楚在一旁傻了。
講道理,距離最開始他覺得安妮跟德裡克變得不對勁,到現在也沒過去多久,從以為有煩心事到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再到如今,這“病情”怎麼感覺下子加重了這麼多??
是之前他們沒表現得太明顯,以他沒感覺出來還是什麼??
卜楚甚至感覺這屋子裡的正常人是不是就隻剩下自己。
而有問題的人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他在這種環境之下,免不了開始對自身也產生了絲懷疑。
這副本是有這種精神控製類的設/定嗎??安妮跟德裡克都中招了,接下來是要他去做些什麼拯救隊友?
不然要是連他都被搞了,那這局還怎麼打,直接涼了。
卜楚這麼想覺得自己身上簡直任務重大。
怎麼這樣,他起初明明是打算跟在安妮跟德裡克身後劃水摸魚的,雖然不至於說是消極怠工,但也是被吩咐做什麼就去乾什麼活。
以他為什麼還活著。
昨天晚上直接血條掉空死掉淘汰不是更好,然後這個副本不能進行下去了,就讓安妮跟德裡克從遊戲裡脫離出來,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他去考慮的了。
卜楚感覺自己現在之以能活,樣是那股叫安繆的神秘npc的筆,具體是做了,他不知道,那時的傷口那麼大,又不是幻覺,他能活絕對不是因為他求生意誌強烈,況且他沒那玩意兒。
科夫代爾有些渾濁的眼球轉動了下,他對“安妮”這個女兒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卜楚並不清楚。
反正如今他見自己本該是溫柔體貼的女兒做出了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特殊的表示。
安妮對卜楚說:“先退下吧,之後我再讓人喊你。”
時她在係統頻道發了句:[回你的房間等我。]
沒有辦法,應該是安妮在找他的時候科夫代爾忽然回來了,就導致了剛好被卜楚撞上這麼個情況,安妮這麼說,其實是在給卜楚解圍,於是他又隻能是先離開。
卜楚沒有再到處亂逛,依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先前沒有仔細探查過自己的這個房間,這起來就是個比普通高級一點的傭人房。
他坐在床上,向窗外,想著安妮那邊大概還要多久結束,自己這段時間就這麼在這裡著無事事也太無聊了。
“……嗯?這是什麼?”
卜楚見窗台前的桌子上有什麼東西在反光。
上前,見那是個透明的首飾盒,裡麵放著條看起來十精致的紅寶石項鏈。
他把那首飾盒拿起來觀察了下,感覺這紅寶石項鏈真是越越貴,現在女仆都已經有能力可以負擔得起這種奢侈品了嗎??
……不對。
卜楚感覺自己好像之前在哪裡見到過這條項鏈。
在哪裡……
他頓了下,想起自己貌似是,當時在安妮的房間裡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