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嗎?
恒溫的書房內,秦梵看向被拋在灰色地毯上的淡金色睡袍,漂亮小臉上表情收斂。
滿腦子都是——
“過不過分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秦梵才不要做這麼羞恥的事情,轉身就要開門走人。
現在還掛在書房的人體油畫,也不是她真躺在沙發上讓畫家畫的,而是畫家對著照片畫的。
誰知卻怎麼都開不了門。
密碼加指紋鎖,完全開不了。
秦梵終於明白這個狗男人抱著她還反鎖門的原因。
驀然轉過身,秦梵氣鼓鼓地望著他:“我不乾!”
謝硯禮已經準備落筆了,眼神幽幽地落在她那僅幾乎不著寸縷的曼妙玲瓏身軀上,“沒關係,你如果準備這個姿勢,也可以。”
秦梵:“……”
見他竟然真的準備落筆,秦梵撿起旁邊的睡袍擋在胸前便三兩步走向畫架那邊,小臉有些崩潰:“謝硯禮,不準畫,你不準畫!”
謝硯禮單手將她困在自己膝蓋上,如玉沁涼的掌心捏著畫筆滑入她身上淩亂的絲綢之間。
筆尖毛茸茸的觸感差點讓秦梵軟在謝硯禮懷裡。
欲哭無淚地抓住筆杆:“彆……”
謝硯禮不動聲色地抽出筆尖,換成了那隻不知不覺變熱的長指,薄唇擦過近在咫尺那細白幼軟的小耳垂,動作很慢地落下一個微涼的吻:“不想看看我的畫技?”
“想不想?”
微微粗糙的指腹滑過薄而透白的皮膚,潤澤布滿秦梵那雙本就勾魂般的桃花眸,她咬了咬下唇,“不,想。”
堅持不被這男人蠱惑。
謝硯禮也不著急,見她白皙麵龐上布滿了讓人動心的霞色,這樣的她若是落在畫布之上,豈不比那副沒有靈魂的人體油畫更加動人。
淡淡掃了眼書房上那副顏色濃烈豔麗的人體油畫,早就想要換掉了。
“書房這幅畫,不夠美,你不想掛更美的?”謝硯禮在她耳邊慢慢說,“每次我辦公時,都會看著你。”
見秦梵略怔然,謝硯禮圈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早就克製不住反應地位置,清冽的嗓音染上驚心動魄的低啞,薄唇覆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溢出最後三個字:
“想著你。”
秦梵心臟陡然一動。
下意識望著高挺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無情禁欲,薄唇此時啜著冷靜的弧度,與身體的反應形成鮮明對比。
一想到他辦公時,卻走神看到自己的人體油畫想入非非。
秦梵原本就不怎麼安分的小心臟便逐漸快速跳動起來。
五分鐘後,秦梵懶洋洋地躺在花瓣床上,濃豔鮮紅的玫瑰與她白皙如雪的皮膚形成色彩濃烈的對比,不是那種油畫刻意突出的濃烈明暗,而是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冷豔放肆。
肆無忌憚地舒展著本就美麗的身姿。
秦梵手指碰了碰柔軟的花瓣,沒想到這花瓣床還挺舒服的,沒忘記跟謝硯禮討價還價:“我付出這麼大的犧牲,拍戲都沒這麼大尺度,你得補償我。”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下周就搬去公司,不能反駁。”
其實一些夫妻之間的小情趣,秦梵並不抵觸。
而且本來她就像看謝硯禮失控的樣子,此時見他清雋麵龐上滿是氣定神閒,落筆很穩,似乎完全沒有被自己迷到。
嘖——
秦梵很懷疑,自己現在在謝硯禮麵前,到底是個絕世大美人,還是一塊毫無感情的雕塑工具。
謝硯禮沒回答她的話,隻專心畫畫。
而且畫畫的速度越來越快,看得秦梵眼皮子都重了。
不知不覺,伏在花瓣上,呼吸均勻,竟是睡了過去。
厚重雙層窗簾外,墨色越發深沉,明月星辰亦藏在重重的雲層之中。
謝硯禮酸澀的手腕不知何時已經停住。
與外麵墨色夜空般幽暗深邃的眸色落在那纖白羸弱的脖頸處,逐漸往下。
伏在花瓣上的少女微微側著身,胸前弧度美得嬌豔欲滴,微卷的發絲擦過雪白半弧皮膚,恍若料峭雪色中,被風吹得枝頭輕顫的雪花,顫巍巍的,欲落不落,撩人心弦。
直到被人捧住那枝頭顫抖的雪花,幼滑如玉的暖意落入掌心,是與冰涼雪花完全不同的觸感。
秦梵迷蒙著一雙眼眸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膝蓋沾滿了玫瑰花的汁液,蔓延至乾淨皮膚其他位置。
就連呼吸之間都溢滿了玫瑰花香的味道。
“唔?”
酥軟無骨的身子仿佛沒了力氣,所有重心都壓在了箍在自己腰間那隻修勁有力的手臂上。
秦梵剛睜開眼睛,精神懵懂,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直到身後傳來一陣侵略性極強的氣息,男人在黑暗中與她沾滿了玫瑰花汁的手掌十指相扣,“抬腰。”
秦梵睡得迷迷糊糊,反應不過來是夢境還是現實。
大概是幾個月未經事,她有些撐耐不住,下意識咬唇克製住幾乎要溢出唇瓣的嗚咽聲。
花香越發濃鬱,玫瑰花被碾磨過後,花汁將高級灰的地毯染成一片一片的玫瑰色。
當窗外第一縷陽光照進來彆墅時,秦梵依舊沒能再次睡著。
**
“天啦,梵梵小仙女,你這膝蓋,被家暴了?”
北城新開的溫泉公館,極難預約的高級VIP私人湯泉內,一個冰肌玉骨,明眸皓齒的大美人靠在看似雜亂卻彆有風格的石頭上,此時一雙大大杏眼震驚地看著秦梵的膝蓋。
秦梵正披著霧霾粉浴巾慢慢步下台階入溫泉,聽到薑漾震驚的聲音,她入水後將浴巾放岸邊,語調慵懶散漫:“是啊,家暴了。”
浴巾下,不單單是雪白膝蓋上滿是淡紅色的痕跡,就連脖頸往下,蔓延至黑色比基尼邊緣全都是細碎的痕跡。
薑漾張了張紅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隻能默默冒出來一句,“你婚後性生活還挺,嗯,放蕩不羈?”
秦梵本來把臉埋進溫泉打算冷靜冷靜,誰知,被她這話嗆得差點吐泡泡。
神特麼放蕩不羈。
這是什麼妙不可言的形容詞!
薑漾捂著自己純潔的小心臟緩了好一會兒:“嘖嘖嘖,真沒想到謝佛子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無情無欲的,我還以為他隻會從正麵呢,嘖嘖嘖嘖。”
看著秦梵那膝蓋,這絕對得是高難度。
“謝佛子這方麵怎麼樣,硬件設備如何,從後麵這個姿勢他能堅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