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秦梵穿著一襲及地的薄綢長裙, 坐在純白色羽毛床上。剛一坐下,整個身子便陷了進去,她重心不穩, 下意識往床上倒去。
刹那間,濺起了層層疊疊的羽毛。
偌大房間裡,羽毛飄揚。
秦梵忍不住低呼了聲。
咦,居然不疼?
她按了按身下的羽毛, 發現厚厚羽毛最下麵, 居然是很有彈性的床墊, 頓時有了安全感。
秦梵坐穩後,一張小臉保持優雅微笑:“畫吧。”
就不信她這樣,謝硯禮還能畫得那麼色氣。
秦梵想到剛才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儼然就是仙氣飄飄的純潔小仙女!
謝硯禮在畫板前, 握筆看了她一會兒。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仙女的模特?”秦梵吐槽不忘保持微笑, “還不快點!”
她腿都麻了,等結束之後, 一定要讓謝硯禮給她好好按按。
這男狐狸精, 整天就想些變態主意!
謝硯禮放下畫筆,起身走向她:“確實沒見過。”
男人身型修長挺拔, 站在秦梵麵前,背對著燈光, 莫名有種侵略性。
兩人相處這麼久, 秦梵立刻聽出了他語調中的意思, 故意繼續保持唇角弧度,“既然沒見過, 那我們謝大畫家怎麼還不開始呀。”
謝硯禮似是端詳她的麵容,幾秒鐘後, 緩緩道:“所以,謝太太是打算讓我給你畫觀音像嗎?”
觀音像?
秦梵紅唇一抽:“……”
頓時有畫麵感了!
腦海中浮現出普度眾生和善慈愛,不容褻瀆的觀音菩薩。
秦梵下意識仰頭,剛準備跟他好好說道說道,怎麼就觀音像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唇瓣便被侵占。
清冽與清甜的氣息互相纏繞,又互相攻擊,仿佛想要並吞彼此,最後,竟然是少女的甜香占據了上風。
不知道吻了多久,謝硯禮才低喘著鬆開她。
燈光下,秦梵唇色潤澤靡豔,那雙桃花眸含著水波,怒瞪著人時,都像是撒嬌,睫毛輕顫,仿佛那水要沁進桃花瓣般的眼尾,穠麗不可方物。
謝硯禮眼底染上幾分滿意:“就這樣。”
秦梵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此時是個什麼樣子。
甚至因為許久沒呼吸,胸口起伏不定,心臟似是要穿透薄薄的布料跳出來。
謝硯禮有點可惜地望著她身上那襲薄綢長裙,若是……碎裂的話,一定會更美。
莫名的,謝硯禮竟記起那次無意中把母親送給她那條旗袍撕裂的畫麵。
好像,她穿旗袍也不錯。
謝硯禮重新落筆時,想著等秦梵生日時,要送她一條旗袍。
旗袍配什麼床呢。
謝硯禮若有所思,卻不忘對秦梵道:“累了可以閉上眼睛睡會兒。”
上次就是因為她睡了,才不知道謝硯禮畫了什麼羞恥的畫。
這次她必須要看著謝硯禮畫完!
秦梵睜著雙桃花眼,想要自己保持清醒:“你彆想騙我,過半小時我要檢查檢查的。”
白色的羽毛甚至都不若她皮膚白透。
即便是薄綢長裙將她身軀包裹的嚴嚴實實,可正是這種嚴實,莫名有種禁忌的純欲感。
讓人忍不住幻想能輕而易舉撕碎那薄綢,看到裡麵的極致美景。
當然,看著謝太太那警惕的小模樣,謝硯禮薄唇含笑,暫時將這個想法壓下。
“你笑什麼?”
秦梵被謝硯禮笑得有些羞惱,難不成又畫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過他剛落筆,應該沒那麼快畫出來,秦梵警告他,“畫的正經點!但又要很漂亮!”
謝硯禮不疾不徐:“放心。”
她一點都不放心。
直到看見謝硯禮畫的草稿,秦梵這才放心下來。
嗯,衣服都穿得整整齊齊,隻不過畫的並不是她坐在羽毛床上,而是趴在床上,纖細的小腿似乎在半空中晃蕩著。
這是平時秦梵玩手機時的姿勢。
長長裙擺順著她的大腿根蔓延至床尾,幾片羽毛落在腿彎位置,忍不住想伸手拂開那擾人的羽毛。
寥寥幾筆,卻栩栩如生。
秦梵看完之後,放心的同時又有小脾氣。
那她剛才傻乎乎坐了半個小時,豈不是白坐了!
謝硯禮根本沒畫她坐著的姿勢!
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耍我玩!”
謝硯禮反握住她的指尖,將人抱在自己膝蓋上,薄唇貼著她的脖頸低喃,“不畫了。”
“要鞏固一下嗎,謝太太?”
秦梵被謝硯禮突然的親吻逼得脖頸不由自主地往後仰,“鞏固,鞏固什麼?”
男人修長手指慢條斯理順著她烏發下滑至腰間。
隨意拂過她的裙擺:“你說呢。”
“忍辱負重留下讓我畫畫,不就是為了鞏固一下。”
“嗯?”
秦梵被他按著後腰,肌膚相貼,紅唇低呼了聲:“慢點。”
當然也明白了他說的鞏固是什麼意思。
生寶寶當然不能隻有一次,那在確定懷沒懷寶寶之前,自然是得多多鞏固幾次才是。
謝硯禮喉結微微滾動,就那麼坐在椅子上抱著她,很輕很輕地吻她唇角:“是慢點,還是滿點?”
嗚~
肯定是前者啊。
他故意聽錯。
謝硯禮就這麼托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向羽毛床。
倒下時。
羽毛頓時飄揚起來,落下後又幾乎將他們埋進去,柔軟的羽毛擦過秦梵又薄又嫩的皮膚,她忍不住更緊地抱住謝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