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 謝硯禮生日。
如往年一樣,謝硯禮不喜大辦生日宴,所以, 謝夫人早早便將小驕陽抱走,給這對夫妻兩個留下二人世界。
原本秦梵等著謝硯禮的驚喜,卻沒想到,他竟帶她去遊樂園玩。
秦梵站在遊樂園門口:“……”
她做了萬全的準備迎接驚喜。
就這?
甚至都沒清場, 來來往往嬉鬨的小朋友很多。
秦梵頓了頓, 問他:“我幾歲?”這是給她這樣的成年人送驚喜的地方嗎!
謝硯禮緩緩答:“仙女永遠十八歲。“
秦梵麵無表情望著他, 心裡:怎麼辦,被他哄得有點心花怒放。
果然是謝總,就是這麼出其不意。
謝硯禮走到車門旁,見秦梵不下車, 主動伸出修長白皙的手遞到她麵前:“不想玩?”
“玩!”
秦梵拍了他掌心一下, 自顧自下車,往??園內走去。
謝硯禮三兩步跟上, 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柔軟小手, “慢點。”
兩人即便是戴著口罩,那周身的氣質是掩蓋不了的, 引得不少路人張望。
秦梵化悲憤為力量,帶著謝硯禮把所有刺激項目全玩了一個遍, 從一開始麵無表情到最後興致勃勃。
期間也有粉絲認出他們, 不過大家都很有禮貌的沒有過分打擾。
直到玩到夕陽西下。
原本秦梵還打算等夜場的, 但仙女媽媽終於想到了家裡還有個小崽崽。
秦梵玩累了,趴在謝硯禮肩膀上被他帶著走, 語調有點依依不舍:“聽說今晚有煙火盛會呢。”
謝硯禮溫聲道:“那去休息會兒,等煙火結束再走。”
秦梵搖搖頭:“還是算了, 回去晚了小驕陽估計要發脾氣的。”
小驕陽平時是很好帶的崽崽,吃飽喝足就是睡覺覺,白天誰帶都行,但……晚上必須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
像是想起什麼,秦梵踮腳在謝硯禮耳邊輕聲道:“而且,我也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要是看完煙火再回去,匆匆忙忙的,謝硯禮生日過去怎麼辦。
謝硯禮眉心動了動,握緊了她的細腰。
秦梵補充了句:“你給我這個驚喜我也很喜歡。”
謝硯禮沒答,像是默認。
直到快要抵達天鷺灣時,他才道:“璨璨,驚喜不是這個。”
帶她去遊樂園玩,隻是單純的玩兒而已。
上次謝硯禮不經意聽到她跟薑漾視頻時,說感覺生完孩子之後,心都要老了。
這才想著帶她去遊樂園,找找童心。
車廂光線暗淡。
謝硯禮側眸便能看到倒在他肩膀上的秦梵睜著一雙好奇的雙眸望著自己。
女孩顧盼生輝,明豔漂亮,此時穿了件娃娃領的學院風襯衫配銀灰色百褶裙,完全看不出任何生過寶寶的痕跡,就算說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秦梵睫毛輕輕顫動:還有其他驚喜?
……
天鷺灣。
大概小驕陽知道今晚是爸爸媽媽的二人世界,竟難得的沒鬨騰著要找爸爸媽媽睡覺,吃飽喝足後被謝夫人哄睡著了。
四樓畫室。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謝硯禮在這裡畫下了第二幅畫。
而此時已經掛在了第一幅旁邊。
偌大的牆壁上,掛著兩幅靡麗放肆的人體油畫,讓人看了便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
秦梵望著去年此時那幅羽毛床油畫,耳根子蔓延出鮮豔的紅暈,之前看過草稿,把她的姿態畫的栩栩如生,沒想到上色之後,竟然有種禁欲的朦朧感,讓人立刻腦補出來她若是麵色潮紅,躺在床上意識不清會是怎麼樣的畫麵。
秦梵移開,視線忽然頓在蓋著薄綢的第三幅油畫上。
他什麼時候畫的?
難道這就是驚喜?
之前蔣蓉給讓女畫家為秦梵畫的那幅早就被謝硯禮收起來。
人體油畫,隻能由他來給自家太太畫。
秦梵看了好一會兒,有種不太妙的感覺:“你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
謝硯禮掃了眼不遠處沙發上那檀木禮盒,道:“確定。”
“掀開看看。”
秦梵一步一步走向油畫,每走一步畫室內燈光便更亮一點,等她站在油畫前,指尖觸碰到那綢滑布料之時,室內燈光已亮若白晝。
薄綢滑落至地……
油畫映入眼簾,秦梵眼底閃過驚豔。
這還是她看到謝硯禮油畫時,第一次不是驚嚇而是驚豔。
眼前這幅油畫色彩濃麗,畫中人穿著緋紅色的刺繡旗袍,斜倚在古色古香的架子床上,手持一柄團扇,露出來的眉眼清清冷冷,又儀態萬千。床邊皆是浮動的雕刻,精致華美,西方的繪畫風格描繪出東方古色古香的旗袍美人,完全不顯得突兀。
重要的是——
畫中人,依舊是她,更像是結婚之前的她。
原來他都記得。
秦梵愣愣地望著那幅畫,謝硯禮聲音陡然傳來:“璨璨。”
秦梵下意識回眸,烏黑瞳仁收縮,紅唇張了張:“這是……”
入目是謝硯禮展開一條與畫中一模一樣的旗袍,淡金色的珠光刺繡,細看才知道那閃閃發光的薄光是串著的亮片與鑽石,像是手工製作。
她了解青煙大師的風格,立刻發現:“這是……青煙大師的作品?”
“天呐,你去搶了哪個博物館?”
“請青煙大師特意為你做的。”謝硯禮薄唇薄唇含笑,任由她捧著旗袍細細觀看,“去換上看看。”
說著,側身讓出位置。
秦梵這才注意到他身後多了一架木質屏風隔斷。
屏風的那恍若浮出來的雕刻與畫中架子床如出一轍。
秦梵福至心靈,三兩步繞過屏風,果然……
裡麵正是油畫裡的架子床。
還真是……驚喜。
當秦梵穿上這件旗袍,腰間尺寸剛好貼合。
她總算明白謝硯禮幾天前說自己腰圍還沒恢複是什麼意思了,這是怕她穿不上這件禮物會鬨脾氣。
不過——
謝硯禮隻考慮了腰圍,卻忘了她的胸圍。
精致鎖骨下方,擁雪成峰,差點要穿不上。
謝硯禮從身後抱著她,下頜抵在秦梵肩膀上,掌心順著細腰往上,嗓音微啞:“百密一疏。”
秦梵敏銳極了,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男人發燙的呼吸:“原來謝總也有失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