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長什麼樣?”他沒有概念。
“就是一艘船,不過沒有其他人,不用買船票,船上還有很多好吃的……”程譽大概描述了一下,在北海這一角的地圖上畫出幾條線路,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我們可以從銀灘到潿洲島,然後送你回家。”
銀灘在北海,爸爸也在北海,薛宥卡同意了。
他想去看看薛天亮,想看他是在工作,還是在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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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一家離開那天上午,全家都來他們家裡送行,身上行李不多,姑母拉著何小由的手說:“該郵寄的都郵寄了,如果我有什麼東西忘了,嫂子,還得麻煩你幫忙寄給我一下。”
何小由點頭,哪怕她對這家人意見再大,此時也有一絲感傷。
方禮晴壓低聲音警告薛宥卡:“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許進我房間,更不許帶你那些狐朋狗友進來,要是被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薛宥卡不滿:“我才不進你房間……”
“哥哥。”糕糕抱著一隻巨大的龍貓出來,那隻龍貓大概有一米三高,糕糕是拖著出來的,“這個是留給你的,你要照顧好我的龍貓。”
薛宥卡簡直不能相信。
“給我的嗎?”
他偶爾在姑母家留宿,知道糕糕每天晚上都抱著龍貓睡覺,怎麼會不帶走?
“你一定、一定要照顧好它,給它洗澡、講故事……”
“……好。”
昨晚,糕糕想帶走他的龍貓,姑母不許,因為北京那套房子不大,糕糕的房間就更小了,這麼大個龍貓放在床上,人都沒地兒睡覺了。
“寶貝,我們的行李箱都塞不下它,等到了北京,媽媽再給你買個新的。”
糕糕哭著說不行:“我不要新的,我就要這個,我不能讓它自己孤孤單單的留在這裡。”
姑母就說:“你讓米米哥哥幫你照顧龍貓,以後回家了,再回來看它。”
糕糕哭到睡著,最終還是把龍貓送給了薛宥卡。
回到家,薛宥卡打算把龍貓洗一下再放到床上,剛把龍貓的皮扒掉,就在裡麵發現了幾個寶藏——糕糕在裡頭藏了幾個酒心巧克力。
何小由把龍貓外罩丟進洗衣機,開始檢查兒子的作業。
她自己不懂這些題,但是她手裡是握著答案的,沒想到訂正的時候,發現兒子的作業居然全對。
“米米,不錯,最近學習很認真,這些都對了。”何小由又訝異又欣喜,然後說,“你奶奶跟我說,最近都在跟朋友一起學習?”
薛宥卡點點頭,說那個哥哥學習特彆好,何小由沒有問哪個朋友,隻說:“就是要跟這種學習好的夥伴做朋友,少跟虎皮學壞!”
“嗯嗯嗯,我不跟虎皮玩兒了!”
最近他的作業,都是在程譽房間裡寫完的,程譽看見他不會的,會幫他解題,最後看他寫完了,還要幫他檢查一遍。
星期一,何小由要上班,薛宥卡說要去奶奶家裡,在奶奶家玩了幾天,薛宥卡又告訴奶奶自己要回家。
撒了這麼個謊,薛宥卡背著書包去找程譽。
“哥哥,我們怎麼去北海?伯伯開車嗎?”
“不,我們打車去。”程譽才不想要衛伯這個老電燈泡跟著。
坐上出租車,程譽看他把書包放下來,問:“還背著書包,帶了作業?”
薛宥卡打開書包給他看,帶了杯子,雨傘,花露水。
“你沒有帶水嗎?你要是口渴,就喝我的。”
程譽搖頭,他不是很想碰彆人的杯子。
北海銀灘非常熱鬨,烈陽下,沙灘上滿是穿著印花短褲和泳衣走來走去的人,穿梭在一片片豔麗的遮陽傘下,海邊有各種新奇的海上項目,還有發著傳單宣傳“低價團”“尾單團”的旅行社員工。
“我們要去哪裡坐船?”
“碼頭。”程譽在沙灘小賣部駐足,買了瓶冰水,又給薛宥卡買了雪糕,“還想吃什麼嗎?”
店主給小朋友推銷自家的炸魚腐:“這個很好吃的,很多小朋友都喜歡吃。”
薛宥卡看向程譽。
程譽問魚腐裡麵有沒有海鮮,店主說:“魚腐裡麵隻有鯪魚,沒有海鮮。”
程譽看見薛宥卡湊過去聞,就說要一份,然後又隨意地要了一堆小零食,準備上船的時候吃。
端著新鮮出爐的炸魚腐,背著滿書包的零食,程譽指著海濱的那些水上項目:“要玩嗎?”
有海上拖傘,水上摩托,薛宥卡看了一眼說不玩:“你吃這個,這個好吃!”
薛宥卡用竹簽把炸魚腐叉起,喂到程譽嘴邊。
熱騰騰的香氣撲鼻而來,程譽稍微向後彆過了腦袋,他不喜歡吃街頭小吃。
“真的很好吃!”薛宥卡大力推薦,“這是最後一塊了!”
程譽猶豫了下,張嘴把魚腐咬住。
沒有什麼特彆的,可是出奇的香,蔓延著一種名為快樂的味道。
“我沒騙你吧?好吃吧?”薛宥卡眼睛亮晶晶,笑得好甜,“程譽哥哥,能不能再給我買一份?”
吃飽喝足後,兩人到了銀灘附近的私人碼頭。
這是程家的一個私人碼頭,碼頭不大,除了自己家的船和遊艇,也為一些有生意往來的集團老板提供停放遊艇,維護管理以及出海的服務,隻不過價格頗高,加上這個地方,買一艘遊艇來玩的人也不多,所以整個豪華的私人碼頭連人都看不見。
來之前程譽就打過電話了,遲到了一小會兒,已經有工作人員在外麵候著了。
見到大少爺帶了個小男生,以為是朋友,連忙安排他們坐下休息,喝飲料,吃甜品。
薛宥卡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建在海邊,像個五星級大酒店,但卻是個碼頭。
沒有坐幾分鐘,程譽就起身,去挑遊艇。
那隻耀眼的、一身倫敦灰的Riva超級多米諾停靠在眾多遊艇中央,分外惹眼。
船身上印著幾個碩大的英文字體——Gevjon,這是預言女神的名字,也是這艘漂亮的遊艇的名字。
“就那個了。”
格歐費茵號,全長約27米,沒有薛宥卡以前坐過的那輛滿載遊客的船隻大,可這艘遊艇實在是太過漂亮、氣派了,牢牢地吸引住視線。
薛宥卡太好奇了,但也不敢說話,直到從船艉登上了遊艇,才“哇”了一聲。
格歐費茵號的艉阱像一間室外花園,灰色的弧型沙發前有一張純白的餐桌。
通過一整麵的玻璃門進入室內,到船艏,擁有一間起居室、一間餐廳,然後是駕駛台,左舷有個台階,下去便是下層甲板。薛宥卡在上層甲板“哇”個不停,這是個豪宅啊!
“真的不用買票嗎?”他問程譽。
“不用買,你坐著。”程譽讓他坐在沙發上,站在駕駛台前看了一會兒,接著,他又讓兩個上船的工作人員分彆去幫他拿水果和毛毯。
“薛米米,把救生衣穿上。”
程譽打開電源開關,發動開發電機,再到船尾解開纜繩,接著發動了引擎。
直到遊艇離開碼頭,薛宥卡看見程譽在開遊艇,瞬間驚了,回過頭一看,發現碼頭前站著兩個人,是剛才在船上的船員,正在呼喊他們,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哥哥,我們是不是……不小心把人家的船開跑了?”
“我的船。”程譽目視著前方無垠的深藍色大海,側過頭來衝他一笑,“不是犯罪。”
“可是你有駕駛證嗎?”
程譽一時說不出話。
“不用擔心,我知道怎麼開。跟著導航,我們就能到潿洲島。”程譽知道怎麼開遊艇,但卻從未這麼乾過,獨自一個人開著遊艇出航……不,不是一個人,還帶了個女朋友。
薛宥卡看著船艙玻璃外的大海,有點苦惱:“哥哥,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他不是膽子小,可他生平乾過最離經叛道的事,就是往數學老師的椅子上擠了點膠水。他害怕會有警察來追他們。
“米米,你彆怕,船不會翻的。”程譽說,“我技術很好。”
他看薛宥卡好像真的被遊艇的速度嚇到了般,就騰出一隻手來,讓他:“手給我。”
“我教你開遊艇。”
程譽圈著他,教他動方向盤:“不能動太快。”
在無人的大海上,碼頭越來越遠,逐漸化為一個小黑點。
這種躲避了監視、自由自在的感覺爽翻了。遊艇的速度太快,程譽的心率跟隨速度而攀升,手環也響了一聲,程譽沒有去管。
他特意避開了原本的航線,但他知道船上有定位係統,沒一會兒就會有人追上來的,所以全力加速,看著像是把後麵追來的人甩開了,程譽開始減速,緩緩停下來,把錨拋了下去。
“我們上去。”程譽拉住他的手,拉著他上了甲板。
遊艇停下後,海風變得輕柔,薛宥卡站在甲板上看,發現四周全是海水,除了深藍色,就沒有彆的顏色了。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不是。”程譽有分寸,知道等會兒就會有人找上來了,這事估計還沒往上報告。
他躺在甲板那寬闊的沙發上,頭枕在交叉的雙手上,稍微側過頭看著他:“我下周就要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很長!
7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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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給大家安利一篇文:
《可愛到頭掉》by故箏
影帝白遇淮參加了一檔恐怖綜藝,地點選定在十多年前赫赫有名的睡美人城堡。
去的第一天,他們就撞鬼了。
鬼是個相當美麗的少年,少年流著兩行血淚,朝白遇淮走來,……然後平地摔了一跤。
白遇淮:……
這是荊酒酒死在睡美人城堡的第七年。
他的父親已經重新娶妻生子,一家三口歡度時光。而他卻被困在這裡,脫身不得。
有一天,他得到了一個係統。
係統告訴他:你要努力的扮鬼嚇人,嚇住一個人,力量就會變得強大一點,最終就能離開這座古堡。
荊酒酒努力學著恐嚇男人的第一天,摔了一跤。
然後男人走過來把他抱了起來。
荊酒酒:做鬼的尊嚴沒有了!
荊酒酒努力的第二天,打開了《貞子》,對照學習恐嚇技巧。
半小時後,
荊酒酒一頭紮進了白遇淮的懷裡:草草草這個女鬼好嚇人!
……
努力不成功的第十八天。
荊酒酒騎在白遇淮的脖子上,成功離開了古堡。
荊酒酒:???原來隻要這樣,我就能離開?ojbk,以後我要天天騎他。
從此後,粉絲們突然發現,愛豆多了個神秘的家養小朋友。
荊家也發現,那個橫死的孩子,好像回來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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