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吐?”
“嗯嗯,我不坐車了,我走回家吧。”
“這還有十分鐘的腳程,你能走路?”
“能。”
何小由要下來陪他,薛宥卡堅持說自己一個人沒關係。
“我從河邊慢慢走回去,你們不用管我。”他開車門,垂著頭,心裡直抽氣。
這也太疼了嗚嗚嗚。
不能哭!
把眼淚憋了回去,薛宥卡目送著車屁股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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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鳥鳴喚醒了睡夢中的程譽,陽光斑駁地從樹葉間隙篩落,透過窗戶落在他半邊臉龐上,他半睜開眼,眯著眼望向太陽下的光和霧。
從涼席上坐起,深藍色的睡衣在夢中不小心褪開,透出少年白皙健康的軀體,恰到好處的運動讓他四肢修長,從肩膀開始,就有薄薄的肌肉線條。
房間牆上掛著的艾葉散發出淡淡的草藥苦香。
換衣服下樓,姥爺在院子裡澆花,籠子裡的月輪鸚鵡看見程譽就撲棱翅膀,打了個噴嚏:“阿嚏!”
和姥爺打噴嚏的聲音一模一樣。
“阿嚏!”
姥爺提著澆花壺直身:“小譽起床了啊,灶上給你熱了臘肉粽子。”
他放下澆花壺,回身往左側的灶房走,揭開鍋蓋,提起一捆粽子,比劃剪刀:“吃幾個?四個還是五個?”
程譽用筷子挑著粽子裡的紅豆吃,姥爺剝開粽葉,咬一口道:“誰像你那麼吃粽子的,這得吃到什麼時候去?”
“我慢慢吃。”程譽道。
姥爺坐在他對麵:“在姥爺這裡住著,是不是無聊?今天帶你去縣城玩兒吧?”
“有琴行嗎?”
“想玩兒鼓啦?”
剛買了一籃子土雞蛋回來的衛伯馬上插嘴:“可不能玩鼓了,上次就差點出大事兒!”
姥爺道:“是是是,不能玩鼓,在鄉下休養一段時間再玩。”
程譽的眉間輕輕一蹙。
“那姥爺給你安排點彆的活動,等會兒咱去河裡抓魚,看能抓到多少,中午吃全魚宴!”
衛伯仍是有些不讚同,認為這算是劇烈運動:“回來的時候,我跟小譽講了,說這邊到處都是果園,咱們一起去摘荔枝。”
“摘荔枝也行,這小孩肯定沒去過,等抓了魚,下午陪老頭子我下棋,明天呢,姥爺帶你去果園,摘荔枝玩兒。”
姥爺自建的宅子,離河邊很近,踩著幾塊石頭就能下河。
這條河不寬,約莫就十二三米長,河水淺淺流過,底下的鵝卵石長期被溪流衝刷,滑不溜秋地生長著一層青苔。
程譽開始還不肯下去,見姥爺脫了鞋,挽起褲腳下河,隻得站在上麵道:“您慢點。”
姥爺從石頭縫隙間掏了幾顆田螺,舉高在半空中,陽光照在水麵上,反射出粼粼波光。
姥爺讓衛伯去拿個桶來,問程譽:“真不下來玩兒?這水多透啊,涼快!”
“哎呦!又抓個螃蟹!”
程譽看他總是蹲下站起,太不放心了,片刻後,也脫了鞋下去。
溪流淹沒到小腿中段,水涼涼的,石頭滑滑的,程譽沒有彎腰去抓魚,一隻手臂伸開,是一個護著老人的姿態。
不多時,姥爺便捉了幾隻螃蟹,和一隻手指長短的鯽魚,丟進桶裡。
衛伯站在岸邊提心吊膽地觀望了一會兒,發現活動量很小,對程譽的身體不會造成任何負擔,也放下心來,回前院菜園子去擇蔥了。
正當姥爺彎腰要抓住一條大魚尾巴的時候,一塊石頭咻地飛過來,砸在水麵上,水濺起在褲腳,那魚靈活地就竄走了。
“那是誰家的小孩兒!”姥爺喊了聲,抬手遮住眼前的光亮,朝對岸遠望,“怎麼亂扔石頭!”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快完結了所以安利大家去看其他的書吧,今天安利的是《三界療養院》by醉飲長歌
文案:
【都市妖怪/沙雕甜餅/正文第三人稱】
我是顧時,現在正在應聘一個療養院的會計。
這是一個新開的高等療養院,待遇很好,隻是在投遞簡曆的時候,我發現他們的任職要求有點奇怪。
他們要膽子大的。
我覺得這份工作很適合我。
我為此做了萬全的準備,保證能夠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我等了很久,我的麵試官姍姍來遲。
我抖擻起精神,準備接受麵試可能會有的驚嚇。
但他一開口,我就覺得他太菜了。
他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人類?”
嗬,就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