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收心。)(1 / 2)

雲悠悠等了一會兒沒能等到覃飛沿的回複。

原來這個家夥不僅是技術上的戰五渣, 還是精神上的小矮子。

太慫了。

“叮――”

檢測到她已經蘇醒,床邊的合金保溫箱開啟,遞出一袋熱乎乎的營養液。

雲悠悠愣愣地把它取過來, 握在手裡, 胸口慢慢湧起一股暖流。

不用說,這一定是聞澤離開前的安排。

殿下真好!

難怪那麼多人死心塌地效忠於他。

她捧著營養液幸福地滋溜了半天, 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刷牙。

雲悠悠:“……”

算了,喝都喝了。

她乾脆懶得起床, 靠在床頭, 拿過光腦搜索計算機博導韓詹尼的事情。

老舊光腦運行速度很慢, 韓詹尼的照片一格一格往外蹦, 足足五秒鐘才蹦了個囫圇。

雲悠悠叼著營養液, 漫不經心掃過一眼……

“嗯?”

營養液差點兒掉到了聞澤的床上。

這個韓詹尼,長得還挺……斯文敗類的。

在雲悠悠心目中,專研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的那些強者,個個都是孟蘭洲那種英年早謝的形象。

沒想到這個韓卻不一樣。他白皙俊秀, 桃花眼、微笑唇,戴著一副精致的金絲邊眼鏡,襯衣扣子扣到最上麵一顆, 最重要的是, 他擁有一頭非常茂密有光澤的深灰色頭發,遮到眼鏡側麵的金絲垂線下方。

她看了看他的公開履曆。

麵向公眾的資料自然不會提及他的韓氏私生子身份。能夠看見的,隻是這位天之驕子從小成績傲人, 一路保送進入首都計算機大學, 碩博連讀, 畢業之後留校做了博士生導師,繼續在計算機網絡領域深入鑽研。

他參與過無數重大項目, 年紀輕輕就擁有了白胡子泰山般的地位。

他今年34歲,已婚,妻子是一名全職太太。

他這樣的身份必定是政治聯姻,太太大概也是某個大貴族的私生女。不過鑒於韓詹尼本人能力出眾,說不定還能娶到一位嫡血的貴族小姐。

雲悠悠托著腮發了一會兒呆。

她想:那位太太一定非常討厭林瑤。

她能想象到林瑤是怎麼拜托韓詹尼幫她做事的,肯定就像她當初拜托哥哥那樣。

雲悠悠繼續扒拉星網,沒有找到更多的消息。

想想也是,星網上能發現的情報,聞澤有可能調查不到嗎?

猶豫了一會兒,她想起了覃飛沿這個“弟弟”。

林瑤和韓詹尼的事情,說不定覃飛沿能知道點什麼內情。

雲悠悠默默點點頭,抬起食指,戳戳戳,又給覃飛沿發過去一條消息。

這一下有求於覃飛沿,她覺得自己應該客氣禮貌文縐縐一點,於是絞儘自己那少少的文化禮儀知識,咬文嚼字地寫――

【我誠心誠意向您討教,周末,機甲軍校,可否一晤?】

她和聞澤的情人協議上並沒有限製她人身自由的條款,出門隻要接受審查官們的例行審查就可以。

她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覃飛沿的回複,卻見他在他自己的主頁發了一條個人動態。

飛哥永遠是你飛哥:好啊!老地方!15點!不見不散!生死約!!!

雲悠悠:“……”

倒也不必搞這麼鄭重吧,還賭上誓了。

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

那一邊,被沒收了違禁兵械、身穿大花褲衩的覃飛沿蹲在宿監所的鐵欄裡麵獰笑著瘋狂捶地。

“很好,羞辱加挑釁是麼,周末你死定了!小爺把老頭子最新的大殺器開過去,弄不死你!”

“嘭!”鐵欄被軍靴狠狠踹了一腳。

“光腦上交!抱頭蹲下!禁閉時間延長一倍!”凶神惡煞的糾察官衝著覃小少爺咆哮。

*

雲悠悠以為聞澤今天不會回來了。

一般來說,如果忙公事超過晚上10點的話,意味著第二天也會非常忙碌,他通常就會留在辦事處過夜。

她在10點半洗漱完畢,睡在了他的臥室,結果在1個小時25分鐘之後被吻醒。

聞澤身上帶著水汽,穿著淺銀色的睡袍,黑發微濕。

像童話裡麵的王子。

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沐浴的聲音也沒聽見。

她軟綿綿一動,發現手指被他扣住,壓在枕頭上。

寬大的銀絲睡袍漸漸蹭開,露出了小半結實漂亮的胸膛。

他的身材十分精壯,身體裡麵仿佛蘊藏著無窮無儘的力量。就算是她以前健康的身體,也不可能和他戰個勢均力敵,現在這麼病弱,也就隻能控製著破碎的呼吸,在他強勢的壓製之下微微地喘氣了。

他的吻落向唇角。

把她當棉花糖吃。

他沒問她行不行,而是身體力行。

昨天的經曆讓他對她的了解更加深刻,幾十秒之後,她就顫抖著眼冒淚花。

他輕輕啄她的唇角,身上動作極慢極沉。

她聽見他用低啞好聽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問她:“愛我?”

她聲線破碎:“愛……哥哥。”

他把她緊緊擁在懷裡,溫柔地給她最深沉的寵愛。

綿密而緩重。

“我可能快要定下結婚對象了。”他說,“能收心就收吧。”

雲悠悠怔怔睜眼看他。

她下意識搖搖頭,想告訴他,她並不需要收心。

還沒說話,他就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吻住她的唇。

有那麼一瞬間,聞澤竟然害怕自己看著她的眼睛會心軟。

他用連貫的動作讓她說不出話,在她仰著脖頸喘氣時候,他低低向她保證:“答應過你兩年之後再成婚,我會做到。”

雲悠悠艱難地搖了搖頭,想說不必。

又被他堵住了嘴唇。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了過去,醒來已經到了早晨,聞澤幫她洗過澡,身體清爽。

他早就走了。

太子殿下非常忙,這一點雲悠悠三年前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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