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探親證隻有一個星期,季霜擔心時間不夠:“萬一到期,我事情又沒辦好,能續期的嗎?”
“不能。”
“那怎麼辦?”季霜問:“我偷偷的多留幾天,沒關係吧?”
“沒關係。”餘安半真半假道:“不過被逮到的話會剃成光頭遣返回來。”
餘安邊說邊繞著季霜轉了一圈:“剃了光頭應該也好看。”
季霜賞了他一個白眼:“我認真的。”
她要辦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好,她得做好打算。
“我說的也是實話。”
季霜想了想:“實在沒辦法的話,證件一到期我就回來再辦個探親證。”
雖然麻煩了一點,但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八十年代的香港已經是聳立,再次見到羅信,季霜發現他臉上的傷痕居然淡了不少。
羅信見她盯著自己的臉看,抬手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疤笑了起來:“是不是很驚訝?”
不等季霜回答,羅信已自顧自說道:“我原本是想留著這道疤痕給自己一個警示的,可是以我現在的職業,留著這個疤痕已經不合適了,所以我去國外找了醫生想辦法幫我弄去這道疤痕。”
季霜沒問他留疤痕的原因,隻是關心道:“這疤痕能完全消失嗎?”
“醫生說恢複原樣是不可能的,不過能儘量幫我淡化。”羅信道:“未來這兩年我還要再出國幾次。”
季霜彎眸笑了笑:“能淡化就很不錯了。”
羅信先把季霜送到一個離他們公司不遠的酒店,吃了飯後去了公司。
說是公司,其實就是一套隻有幾十平方的小套房,一個房間,一個廚房還有一個大廳。
羅信會選擇租在這裡就是看中這廳夠大,適合用來辦公。
“你就住這?”季霜看到桌上和旁邊一個木架上都擺放著娛樂報刊,上前拿起一本看了起來。
“這樣方便辦公。”羅信不在意道。
“錢夠不夠用?”
“夠了。”羅信笑了起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真是眼拙,居然沒有看出你還是個隱形的富豪。”
十幾萬塊,彆說是大陸那邊,就是在港城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對一般人來說,手頭上有這麼一大筆財富,完全可以安逸的過日子了,可季霜這小姑娘卻眼睛眨都不眨就把錢給他掏了出來。
他都不知道該說她心大,還是該說她傻了。
不過,他一定不會對不起她這份“傻”!
季霜發現,現在的羅信比她初見時要開朗了許多,眼底少了當初的戾氣,多了幾分野心。
見季霜翻到一娛樂版塊,羅信指了指那頁麵道:“這位是港城‘辰星’公司的新人吳俏俏,一出道就是巔峰,最近紅得發紫,過幾天又有個演唱會,你要是不急著回去的話,我弄兩張票,一塊去看看?”
“來了早不如來得巧。”季霜笑了起來:“那就去看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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