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一手捏著藥瓶,一手按著江望書的背,抖了抖藥瓶,看著那藥粉落在傷處,眼神一黯。
“師尊不如直接趴在床上,傷在後腰,這樣也好上藥。”雲塵突然提議。
江望書內心仿佛有個小人,一直告訴他,不能再聽雲塵的話了。
“不了,你就隨便上點藥,過幾日就好了。”江望書拒絕了。
雲塵也沒不高興,隻仔仔細細往上麵撒著藥粉,心裡覺得這樣的傷口,想來江望書是痛的,便要說點什麼分散他的注意力。
“師尊受了這樣的傷,上邊興許還帶著不叫傷口愈合的魔氣,想來是痛極了吧?”雲塵隨口一說。
沒想江望書一愣,突然笑出聲來,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師尊我感覺不到痛。”
這下輪到雲塵一瞬間怔愣,他眯起眼來,手上動作不停,上了藥還順手為江望書包紮了一番。
“是嘛,那師尊也算是異於常人。”待包紮好後,雲塵才站起身,說了這樣一句話。
江望書穿好衣服,總覺得對方說話的語氣似乎有哪裡不對,可心裡有些想不明白,倒也沒有在意。
“既然上完了藥,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想來這幾日雲鴻幀會告訴咱們秘境的事。”江望書沒有看雲塵,隻往暗室的方向走,打算將聚魂燈暫時放在那兒。
雲塵也沒打算多留,隻與江望書說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隔日,如江望書所料,雲鴻幀真的派了人來請他過去。
“少主就不要跟了。”來人看了一眼打算跟著江望書一同前往主峰的雲塵,笑著攔住他。
雲塵一皺眉,朝來人看去,對方還未開口,便知道一定是雲鴻幀的主意。
“門主說了,聽說少主多了個小師弟,叫您好好與小師弟相處,多多教導小師弟,也算儘了師兄的職責。”來人笑著說。
江望書聞言看了這人一眼,又去看雲塵,見他眼中明顯煩躁,挑眉不語。
江望書不發話,想來也是真的沒打算帶他去,雲塵倒也沒有強求,隻是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嘗試將靈氣注入劍中的祁玉。
祁玉隻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回頭一看,卻見雲塵站在那兒看著他。
“師兄若是有事要做,大可不必管我,反正待會師尊就回來了,有些問題我問師尊還是更好的。”祁玉知道雲塵不喜歡他,特彆是此次外出回來之後,那態度是比往日更加的差。
外出之前可能還聽從江望書的命令,好好地來教他,這回來之後態度簡直轉了好大一個彎。
彆人不喜歡,祁玉也不可能貼上去,他隻想著好好修煉,日後瞧瞧能不能闖出名堂來。
反正自從拜入江望書門下,可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了。
江望書跟著雲鴻幀的人到了主峰,一來便見其他幾位長老已經到場,正三三兩兩說著話。
一見江望書進來,在場眾人都安靜下來,有意無意地往江望書這兒瞥。
平日裡也這樣,江望書都習慣了,倒也沒有在意,隻是掃過在場長老,狀似無意地問:“怎麼不見謝開陽?”
“謝開陽瘋了。”
雲鴻幀從殿外進來,朝江望書一頷首,便徑直走向正中央,似乎有什麼事急著宣布。
“西南的臨淵秘境大約下個月開啟,原是打算進行門中大比,順道將新弟子考核也一同辦了,如此看來卻是來不及了。”雲鴻幀說。
江望書沒走太近,隻找了根柱子靠著,抱胸閉目養神。
昨夜回來得太晚,回來之後又是上藥又是包紮,到底是受傷過的身體,還是有些疲累的。
其中一名長老說:“若是不進行門派大比,這門中又派誰到秘境中去呢?”
這個問題,雲鴻幀也是頭疼,隻是這臨淵秘境,卻是不同於普通秘境的。
“臨淵秘境不同於普通秘境,貿然讓弟子進入隻是送死。”雲鴻幀說著,歎了口氣。
“這秘境當年可折了不少金丹翹楚,若是此番又出事,怕是修真界之劫。”另一位長老歎了口氣。
“難道就因為怕危險,咱們雲鶴仙門便要放棄這秘境裡的大好資源了嗎?”站在雲鴻幀身邊的一位長老如此說,聲音聽著有些不滿,江望書忍不住想象這人氣得麵紅耳赤的模樣。
“派一兩個長老帶著夠格的弟子去不就得了。”江望書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睜開眼來,環視一周,笑著開口。
雲鴻幀不是沒有這麼想過,隻是頭疼於讓哪幾個長老去。
這誰去,誰不去,也是有門道的。
雲鴻幀不可能真的隨便點人。
“按修為點不就得了,你在害怕什麼?”江望書站得不遠,卻與他們仿佛隔了一層,那姿態,仿佛是在看戲。
“天樞長老這就有私心了吧!”其中一名長老開了口,江望書看他不是很眼熟,想來不是什麼熟悉的長老。
“哦?什麼私心,說出來讓我也聽聽。”江望書抬眼看他,嗤笑一聲。
“誰不知道你江天樞在雲鶴仙門修為第一,若是按修為點,那你豈不是板上釘釘的人選!”那長老一張臉漲得發紅,指著江望書罵著。
江望書一挑眉,臉上帶著幾分驚訝。
“哦?難道不是已經定好了,我是那其中之一嗎?”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不是江望書有特權,是雲鴻幀為了讓雲塵也去,一定會內定江望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