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傑森從來沒有想過埃爾文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藍眼睛裡一片茫然，對上埃爾文虛弱的綠眼睛, 小小少年那顆赤忱的心好像被燙到了。
“……我……不, 埃爾, 你——”他扶住了脆皮雪糕的肩膀, 又擔心自己的動作讓雪糕有損傷，“你彆說話了，快躺下——你在流血！！”
“我不會對你失望的！蝙蝠俠也是！”
埃爾文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他的能力不足所導致的，如果他和蝙蝠俠一樣厲害, 就不會讓埃爾文麵對小醜。
“是我沒有做好……”他從來敢於承認自己的不足。
埃爾貓貓rua了一把傑森的腦袋，火紅的頭發十分柔軟，和小鳥的絨毛一樣。還是個孩子呢, 就想著要保護彆人。或許他的成長經曆裡，沒有一個站在身前保護他的人，所以埃爾文對這樣的小朋友毫無抵抗之力。人的靈魂是一麵鏡子，埃爾文站在小傑鳥麵前，好像看到了炙熱的火焰, 咆哮著，給他力量，指引他往前。
“我的小羅賓, 你做的很好了。”
“你拯救了哥譚不是嗎？”
“……還有迪克, ”被誇誇的小鳥補充了一句, 表示自己是正直的傑森，不會把彆人的功勳按到自己頭上，“你還說這個？！編號20324號任務者埃爾文·摩根……是什麼意思？”
埃爾文：“？！”快穿局還不倒閉？光腦怕不是個傻子吧？哦, 對不起，光腦不配稱為傻子。
“嗯……這是什麼？”貓貓無辜眨眼，要不是知道他是什麼人，還真的被他騙過去了！
“你給我手機發的消息！你還裝傻！”傑森一說起這個就生氣！生氣了又不能真的去‘教訓’埃爾文，治療術丟出去，差點把隔壁躺著的陶德打醒。
“……”提姆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這兩兄弟之間的交流怎麼看都給裡給氣的，他還有工作沒做完，輕點啊，那是我們家的二代羅賓鳥，另一個你自己……達米安那個混蛋家夥去了哪裡，又丟下他頂包？
——這才是蝙蝠家的家族傳統吧？
“我以為你又被什麼奇怪的組織綁去做實驗了！”
“我要告訴布魯斯！你又不聽話……”你是三歲小朋友嗎？動不動告家長？但是這個告家長特彆管用，埃爾文能忽悠過傑森和迪克，但是完全瞞不過老爸，要是真的掉馬了……
被傑森的話嚇了一跳，埃爾文剛想說什麼，嗓子一癢，張嘴就是一串急促的咳嗽——
傑森看著埃爾文唇間刺目的血紅，什麼想問的都被嚇沒有了。
“我沒事……”埃爾文製止了傑森給他用治療術，除非他離開這個世界，不然可能會一直這樣，根本沒有用，“陶德好像醒來了。”
黑頭發的陶德醒過來了，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蝙蝠俠忙完之後，回到蝙蝠洞，就看到那個超級可疑的埃爾文·摩根病骨支離，斜斜的靠在紅頭發傑森身上，被小羅賓很好的保護著，麵前是雖然警惕，但沒有其他反應的黑頭發陶德。
提姆坐在一邊，緊緊的盯著陶德，但是對方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蝙蝠俠眼神閃了閃。
“蝙蝠俠，你忙完了？”提姆看到蝙蝠俠，目光從傑森*2身上收回，“羅賓醒過來了。”
現在已經放棄了羅賓稱號，成為反英雄紅頭罩的陶德緊緊盯著另一個紅頭發的自己，綠眼睛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情，突然嗤笑一聲，站起來就打算離開，好像沒有看到蝙蝠俠和那個冒牌貨——
他已經不是蝙蝠俠的小鳥了，對方沒有資格管他。
是蝙蝠俠拋棄他的不是嗎？
“喂，你打算去哪裡？”傑森覺得另一個自己背影裡充滿了決絕……如果這是既定的命運，他想努力一下，讓傑森·陶德，不要太痛苦。
“你管我？”黑頭發的反英雄目光冷徹，變成綠色的眼睛帶著一點玩味，“你拿什麼來管？”
“如果有一天，你所保護的這個人——他背叛了你……”
對麵小孩的紅頭發那麼耀眼，藍眼睛裡還沒有經受過骨斷筋折的痛苦，靈魂不受摧折，身體不受磋磨，清透的像一塊琥珀。
還有愛人的能力和擁有所愛的資本。
陶德突然覺得有點累，蝙蝠俠就在他身後，卻什麼都不願意和他說，這麼就沒有見麵，卻連一句想念都沒有，他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沉沉的落在他的後背。
果然啊……
他根本不重要。
“埃爾文不會背叛我。”傑森甚至都沒有去想，直接給出了這樣的答案，“要是……我離開韋恩莊園，埃爾文也會和我一起走的。”
這話他說出來才覺得……小鳥兒小心的看了一眼埃爾文，目光裡大忐忑不安都快要溢出來了。
埃爾文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心。
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