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坐落在美麗的海邊城市:橫濱的一棟高樓裡,也不時傳來了交頭接耳的聲音。
“那個視頻你看了嗎,那個……是太宰先生吧!”
穿著黑色西服,臉戴墨鏡,腰間彆槍,一看就不是那麼好惹的壯漢們,此刻卻如同怕被老師發現的小學生般,壓低嗓音偷偷與身側的小夥伴交談著。
“你也這麼覺得?!那旁邊那個跟太宰先生擁抱的人是誰啊,竟然能跟太宰先生這麼親密!”
“不用討論了,估計早都死透了,太宰先生怎麼會允許彆人放肆。”
“說的也是……不過也有可能是情人之類的,咳咳,也說不準呢。”
這種有趣的八卦幾乎一瞬間就星火燎原的傳遍了整個港口黑手黨,而作為正主的太宰治卻被一大早緊急召喚到首領辦公室,連傳聞的泛濫都還沒有意識到。
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大約不到四十歲,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他將黑發一絲不苟的梳到腦後,過長的鬢角發絲卻如同瀑布般垂在臉側,為那棱角分明的臉增添幾分柔和。那雙紫色的眼眸流動著精明的光澤,唇角也噙著淺淺的笑容。
“森先生,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太宰治將雙手背在身後,兩腳微微分開與肩膀同寬,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意。
隻是今日,他的右眼沒有纏著雪白的繃帶,一雙漂亮的鳶色的瞳孔在柔軟的額前碎發中展露。
“還沒有聽到傳聞嗎,太宰?”身為組織的boss,凡事都能得到第一手資料的森鷗外,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太宰治的臉,“你可是在網上大火了一把啊。”
太宰治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顯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而森鷗外則像是提前準備好一樣,拿起一個黑色遙控器的按下,在太宰治身側的雪白的牆壁上,頓時投影下一個視頻。
望著視頻中自己與戴著蝴蝶麵具的男人持著油紙傘在空中漂浮的模樣,太宰治兀自欣賞了好久,才了然的勾起了唇角,“原來被拍下來了,拍的還挺清晰。”
“不解釋下這是什麼情況嗎?”森鷗外似笑非笑的朝他挑了挑眉,“你竟然會有閒心與人在空中跳舞什麼的,真稀奇。”
“如果你想從我這裡打探他的消息的話,很遺憾,我也不清楚他的具體情況,但是……”
太宰治眼底猛地浮現出興奮的亮光,“但是他是個大好人!隻是偶然在打算跳樓的時候碰見了他,試著邀請他一起,他就非常高興的同意了。”
“有人答應跟我一起跳樓什麼的還是頭一次,由此可見,他是個好人!”
與他的反應截然相反,森鷗外的眼眸卻瞬間犀利的眯起,臉上露出幾分深沉:“竟然會答應太宰你的邀請……果然,這個人很有問題,需要警惕。”
太宰治:“……森先生,剛才那句話對我而言非常的失禮啊。”
“啊,很抱歉。”森鷗外隨口道了個不走心的歉,指腹輕輕敲擊著桌麵,繼續問道,“除此之外,他還乾什麼了?”
想了想那雙肆意摸著腰的掌心,和那曖昧的**的台詞,太宰治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住了。
……被人占便宜什麼的,就算是麵對森先生也絕對不能說啊。
傳出去會被那個小矮子嘲笑一輩子。
“……我們除了在空中浪漫的轉圈圈,什麼都沒乾。”
他決定忽略某些細節。
好在森鷗外隻是上下打量他一眼,目光在空蕩蕩的右眼上落下,沒有多說什麼:“他的名字?”
“月影假麵。”
森鷗外怔了:“什麼?”
太宰治微笑的重複了一遍:“他說,他叫月影假麵。”
森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