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調戲boss(1 / 2)

橫濱芳心欺詐師 閒豆花 21486 字 6個月前

在太宰治話音剛落的瞬間, 織田作之助就以一種老母雞護著雞仔的姿態將和泉蓮擋在了身後。

同樣, 阪口安吾也一臉嚴肅的用指腹推了下眼鏡:“三年死緩,請清醒一點太宰先生。”

看著幾乎被織田作之助整個人擋的嚴嚴實實的和泉蓮, 太宰治遺憾的歎了口氣:“啊啊, 好遺憾。”

“一點都不遺憾, 如果不是我們你就要犯罪了太宰先生。”阪口安吾暗戳戳的睨了他一眼, 緊接著又諷刺的勾起唇, “雖然我們本身從事的行業也是在犯罪就對了。”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同時扭頭看了他一眼, 對這個詞不置可否,氣氛忽然間有些凝重了起來,誰也不曾開口出聲。

最終, 還是坐回座位上的織田作之助小口飲著威士忌, 用淡淡的視線看向太宰治:“那麼, 不惜把和泉灌醉也要說的話是什麼, 我剛才已經試探過了,他確實睡著了。”

太宰治一怔,原來趁著剛才阻擋他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就早已幫他試探過了,這麼一來也就不需要他出手了。

“不愧是你,織田作,真敏銳啊。”他感慨的說著, 將身體的脊背挺得筆直, 不再向和泉蓮傾斜。

“事不宜遲, 織田作, 既然你跟他同住一個寢室,應該都或多或少捕捉一些細節吧?”

太宰治的眼眸中劃過一道深邃的光:“比如說,他的舉止有沒有變得奇怪,在月影現身的那天,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聽著他條理清晰的數落著一件一件事情,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都不禁驚訝的頓住了。

“你是在懷疑他跟月影假麵有什麼關聯嗎?”

阪口安吾蹙了下眉,忍不住將目光落在趴在吧台上熟睡著的少年。

少年安靜的枕著自己的臂彎,隻留出半張白皙的側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胸口平靜的起伏著,像是一隻懶洋洋入睡的貓咪,光是這麼看著,就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況且,這個少年也僅僅才十六歲,比起年紀雖小卻一肚子壞水的太宰治來說,他更加的乾淨更加的明亮,也更加符合這個年紀的性格。

這樣一個人,會是那個連中原中也都對抗不了的怪盜?

阪口安吾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織田作之助那平靜的臉上也難得浮現了一絲嚴肅。

他沉吟了下:“並沒有什麼異樣,他幾乎每天都會選擇那個時間在外麵閒逛,就算是現在也是如此……你為什麼會懷疑他,太宰?”

“大概是因為太湊巧了吧。”太宰治勾起唇角,露出個一眼望穿的假笑,一手晃動著桌前的酒杯,鳶色的瞳孔透著透明的杯子,仿佛能折射出其中的寒冷,“加入組織的目的不明,還是這一期新人中唯一知道中原中也房間具體位置的人。”

“不管怎麼看,不都會懷疑到他頭上嗎?”

太宰治微微一攤手,“而且出事的時候,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在哪裡。”

“不是有攝像頭?”

“攝像頭也可以作假哦,它隻拍攝到了蓮進出廁所的一幕,中間卻沒有一直追蹤蓮的位置。”

織田作之助不說話了,但是他垂著眉眼淡淡的凝視著自己的酒杯,就差沒寫出來心事重重四個字了。

“就憑這種事情懷疑他還有些牽強。”反倒是阪口安吾看不下去,理直氣壯的與太宰治當麵對峙,“並不排除外來的可能性,而且中原先生的房間位置也可以提前調查。”

“嗯,我當然知道。”太宰治朝他稍稍露出笑容,“所以我也隻是懷疑而已,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想問問織田作有沒有在意的事情,他回到房間裡做了什麼不妥的舉止嗎?”

“……沒什麼。”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他清楚的記得和泉蓮那日空手回來直接便脫衣睡了覺,沒有做任何可疑的舉動。

“隻有一件事……”他在若有所思的太宰治眼中頷了下首,藍色的瞳孔中溢出幾分迷茫:“他會向我借閱我的,不過,他似乎對沒有任何興趣,基本上沒有翻閱的痕跡。”

“……原來如此。”聞言,太宰治的眼底迅速劃過一道精光。

如果是方才隻是推測的話,現在的他大概已經有了幾塊拚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些拚圖拚接起來。

“嗯,謝謝。”他彎起眉眼,朝織田作之助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大概已經知道怎麼抓住月影的尾巴了。”

“現在逮捕月影假麵是由你負責嗎?”阪口安吾怔了下:“我記得應該是中原先生負責的任務吧。”

太宰治點了點頭,眉宇間儘是得意:“嘛,誰讓那個小矮子不頂任何作用,就隻能由我接手啦~”

“我也曾聽說月影假麵似乎跟中原先生有一些……”

阪口安吾的眼神飄蕩了下,有些尷尬的咳嗦了一聲,還是沒有將話題說出口。

氣氛詭異中,他看了眼一側的鐘表,率先站起了身:“現在差不多該到小孩子睡覺的時間了,我們不如解散吧。”

對於他未儘之言,除了對組織論壇完全不感興趣的織田作之助外,太宰治卻是清楚的理解了。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緊隨其後站了起身,活動了下發僵的臂膀:“畢竟我們這裡還有個醉酒的小朋友,是時候解散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含笑望向睡著的和泉蓮。

看見那軟軟的、像粉團子似的臉蛋時,又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尚好的手感令他驚了下,更加玩上了癮。

即使在睡夢中,和泉蓮也似乎感覺到了外界的騷擾,秀氣的眉毛微皺,無意間瑟縮的往後躲去。

然而他的抗拒沒有任何作用,無論他縮到哪裡,太宰治的手指都會蠢蠢欲動的移過來,對那團子簡直愛不釋手。

“唔,討厭……”

醉酒狀態的和泉蓮異常的乖巧,被騷擾的沒有辦法,才嘟囔出一個詞,險些讓看著他的人們心都要化了。

這幅樣子,還真像是個可愛的天使呢。

太宰治手指微微蜷縮著,又興致勃勃的去戳那雪白的臉頰。

直到織田作之助將他的手指攔下,並用不讚同的目光警告著他,太宰治才遺憾的收回了手臂,隻是目光依舊落在和泉蓮的臉上,眼中藏著的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他戲謔的嘟囔道:“睡得這麼死,怎麼戳都不醒,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一旁的阪口安吾無語的推了下眼鏡,很想提醒他和泉蓮之所以睡得這麼死,完全是因為他的緣故。

然而往常的經驗告訴阪口安吾,太宰治可不是一個會講道理的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也沒有開口。

欣賞夠了那毫無防備的側臉,太宰治將手伸向和泉蓮的手臂,剛想親自扶著人回去宿舍,誰知織田作之助那平靜深沉的聲線卻突然在耳邊響起。

“我帶他回去就行了。”

太宰治的動作頓在半空中。

半秒後,又順其自然的收了回去,揚起的臉蛋笑容飛揚,半點都沒違和的地方。

“你們住的是同一宿舍,那就麻煩你了哦,織田作。”

“沒關係,不麻煩。”織田作之助拒絕了他客氣的推脫,直接將人往身上一背,往門外走去。

乾淨利落的既視感一瞬間像是帶著幼崽回家的黑豹,令阪口安吾有些忍俊不禁了起來。

但太宰治卻是一直目光莫名的凝視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時間沒有任何言語。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後,阪口安吾才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說道:“既然這麼想要送人回去的話,就跟著一起去好了。”

“你在說什麼?”太宰治轉過頭,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就仿佛聽不懂他說什麼的樣子。

太宰治裝傻的本事也是一級的,什麼事情都埋在心中,幾乎不會露出破綻。

然而今天,或許是氣氛太過溫馨,或許是鬆懈了緊繃的神經,他的真麵目被小心的掀開一角,令阪口安吾竟難得偷窺到了一些。

不過既然太宰治執意要裝傻的話,阪口安吾也不會步步緊逼的對了。

他將掛在凳子上的外套小心的舒展開,套在身上,垂著眉眼虛著眼眸看著地麵,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你大概沒有發現,你在跟那個孩子交流的時候,是最放鬆的時刻。”

“我似乎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那麼溫柔的表情。”他朝太宰治笑了,“跟對我和織田先生的表情都有所不同。”

隻意味深長的留下這句話,阪口安吾便禮貌的頷首示意,離開了酒吧。

隻有太宰治麵露迷茫的佇立在原地,聰明的大腦難得有些卡殼,不能理解心中升起的這種詭異的感情。

織田作是他的友人,卻沒能成為他所期盼的光。

所以,他是在期待著的嗎。

總有一天,這個名為和泉蓮的人,將會帶他走出黑暗,真真正正的生活在陽光之下?

如果能夠實現那個結局的話,太宰治並不介意和泉蓮的任何身份。

即使,對方真的就是——他們一直想要逮捕的人。

……

宿醉了一宿的和泉蓮第二天幾乎頭呲欲裂。

他根本不記得被坑了喝酒後以後的事情,直到起床後大腦還暈眩著,感覺十分難受。

偏偏這種痛苦的時期,還有黑手黨專門來到他的麵前,告知太宰先生正在辦公室內等待他。

於是,和泉蓮惡狠狠的磨了磨牙,微笑拒絕了織田作之助一起陪同的提議,前往了太宰治的辦公室。

爾後,就被倚在門框上悠哉等待他的太宰治捕捉了個正著。

“來的正好。”太宰治笑眯眯的歪了下頭:“首領想要見你,現在跟我去首領辦公室一趟。”

“……”

和泉蓮被一下子弄懵了。

等等,他是不是做了什麼惹人注目的事情!明明他隻是個小雜魚又怎麼會被首領給看中!

難不成……月影假麵的事情暴露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和泉蓮一瞬間慌亂了起來,內心忐忑不已。

“怎麼了?”太宰治忽然上前一步,詳細的打量著他的表情,“臉色有些不好哦。”

和泉蓮心中一緊,麵色卻是極為冷靜的推開了他的臉:“難道某人忘記昨晚做了什麼,導致我現在還處於宿醉中,頭疼。”

麵對他這暗戳戳的諷刺行為,太宰治卻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沒等和泉蓮抽動著嘴角頗為黑線的看著他,他又忽然抬起頭,哄誘道:“張開嘴,啊——”

“……哈?”和泉蓮並不能理解他的目的,反應慢了一拍。

而就在這一拍的時間中,太宰治已經用左手輕而易舉的鉗住了他的虎口位置,令他隻能半張著嘴無法合攏。

隨即,右手食指突然朝他的舌苔一壓,有什麼甜膩的東西滑進了口腔中。

“咳、咳咳。”直到太宰治收回手指後,和泉蓮還有些被嗆的乾咳起來,他努力的含著口腔裡甜膩的東西,眉宇皺得快要擰出水來,“這是什麼?”

“解酒糖。”太宰治笑眯眯的抽回了手指,饒有興趣的看著難得滿臉不爽的他,“等會麵對森先生可不能是這種態度,有沒有清醒一點。”

這句詢問卻是讓和泉蓮沉默了。

似乎那偏頭痛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整個人的情緒,讓他堅持不住表麵的偽裝,性格更加傾向於真實性情的自己。

連說出的話,也是往日裡不會說出的,帶著種淡淡的煩躁感。

如果被熟悉的人看到,一定會驚訝於他性格的扭轉。

……難不成太宰治是在提醒自己?

並不清楚太宰治到底把他讀懂了那一層麵,但是有了上次醫務室懷疑他是月影假麵的事件,和泉蓮已經將太宰治羅列為了重點戒備的清單中。

雖然是暗戳戳的做了許多的心理防備,但他對待太宰治的態度依舊跟以前一樣,不如說要是真的突兀的發生了改變才是更加會暴露馬甲的事情。

太宰治絕對已經看透了他性格的偽裝,這是在他預計之內的,並不需要多麼慌亂。

況且,他也曾經為了博取太宰治的信任故意將自己性格的違和感透露給對方。

和泉蓮在賭,賭像太宰治這樣聰慧的人,一定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存在,也沒有一塵不染未受過黑暗的存在。

他是為了保護內心重要的東西而披上了偽裝,就如同現在的太宰治一樣。

隻要接受了這個觀點,太宰治就不會過於苛責他,說不定還會替他打著掩護。

而從剛才的事情看,他的計劃似乎已經成功了。

和泉蓮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眉心,等到再放下手時,臉上已經掛上了一如既往乾淨溫柔的笑容。

“謝謝。”他朝太宰治彎眸一笑,“我們可以走了。”

舌苔上甜到讓人心軟的味道激起他心中的一道暖流,銀色的眼眸中瞬間承載著細碎的光輝。

太宰治笑盈盈的欣賞著他的變化,臉上的神情卻溫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走吧,讓森先生久等就不好了。”

和泉蓮從來沒有去過首領辦公室。

更彆提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來到港黑大廈的最高層。

不僅要接受層層的檢查,就連站在辦公室門前都全程有全部武裝的警衛用槍架著,想要見到首領可真是一個難於登天的事情。

和泉蓮粗略的觀察著,覺得即使利用怪盜身份悄聲無息的潛入這裡,也仍舊做不到。

等到推開厚重的黑色大門後,便有一男人優雅的坐在辦公桌前,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雙手放在膝蓋上交握。

他麵前的桌麵上累積著淩亂的文件,手邊還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咖啡嫋嫋的蒸氣柔和了男人的眉眼,令那雙本應該精明的眼眸,也變得有些溫柔了起來。

再次看見頭上頂著森鷗外紅色人名的男人,和泉蓮突然有了一種因緣相會的感覺。

因為太宰治,他起了想要加入港黑的念頭,而又因為森鷗外,他獲得了未來的可能性。

不過就算森鷗外曾經幫過他,這也不代表和泉蓮就會相信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隻為了組織的利益而活,他能夠做到組織的最頂點,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和泉蓮微微呼出一口氣,跟著太宰治走進辦公室後,便全程恭敬的站在一側,雙手背到身後,垂著頭,充當不聞不問的木頭人。

誰知,就算他想要避免麻煩的事情,森鷗外還是主動跟他說上了話。

“這就是你最近要來的新人嗎,太宰。”

一瞬間,森鷗外露出了與太宰治頗為相似的笑容,他詳細的打量著和泉蓮,像是要將他的所有細節都刻在心中似的。

隨即,他歪了下頭,精明的笑容多了幾分真摯,“又見麵了啊,太宰是個很麻煩的孩子,你一定很費心吧。”

“您竟然還記得我。”和泉蓮連忙有些緊張的行了個禮,當低下頭時,那眼中的警惕又多了幾分。

“當然,敢在組織大門前正大光明投遞簡曆的人,可並不多。”森鷗外輕笑了一聲。

和泉蓮將自己儘量塑造成一個受到領導賞識而有些緊張的孩子:“當時,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能夠正式加入組織無疑是因為你有過人之處。”森鷗外說著,忽然意味深長的瞥了太宰治一眼,“我說的對吧,太宰?”

太宰治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的回了個笑容:“蓮可是個很有趣的人,我想森先生接觸久了,就會有所了解了。”

“我拭目以待。”

森鷗外點了下頭,目光與太宰治碰撞在一起,倏地多了幾分興趣。

和泉蓮能夠感覺的到,他們雖然話題一直都是圍繞著自己,但事實上,卻是森鷗外和太宰治之間的摩擦和碰撞。

似乎並不是懷疑他的身份把他叫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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