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指向離她最近的一名獄警,沈容問道:“請問這裡的出口在哪兒?”
獄警嘴唇哆嗦:“我我我們不可能放你離開這兒的。上頭,上頭……”
“上頭也給你們安裝了芯片,如果你們不按照規矩來,就會被處罰。嚴重的,是不是會被殺死?真可憐,你們也挺無奈的,對吧?”
沈容的劍在獄警眼前晃了晃,“但是,當初是誰讓你們來這裡應聘,做這中勾當的呢?都是成年人了,你們現在經受的一切,隻是在為先前的選擇付出代價。”
“帶我出去,不然我也會殺了你。”
沈容的劍最終抵住了獄警的脖子。
獄警顫抖著,艱難地邁開步子。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雷區,生怕下一秒就會被腦中的“定時炸.彈”給炸死。
宇文磊等人攔在了門口:“沈容,你……”
“我不想親自動手殺你們,麻煩你們讓開,謝謝。”
她從容不迫地微笑,等他們自己讓開。
宇文磊等人祭出卡牌:“你不能走!”
她明知道她走了,他們還是得死,卻還是要走。這和親手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彆!
盧鋒等人不知不覺間跟到了沈容身後,道:“容姐,你走吧。這裡交給我們。”
沈容有些訝異地看向盧鋒。
這段時間雖有合作,可她是不打算把他們帶走的。
因為,他們是真的□□,殺人犯。
如果他們逃出去了,警察想再抓他們就難了。
盧鋒對她笑了下:“感謝你讓我見識到這個世界的奇妙。”
沈容對他頷首,側過身子。
盧鋒等人突然如同一群突襲的獵豹般襲向宇文磊等人。
宇文磊等人祭出卡牌,卻又突然渾身一震,抱頭跌倒在地,仿佛頭疼欲裂。
不僅是宇文磊,所有獄警也都跌倒在地。
這是上頭對他們不作為的警告。
隻是這麼一瞬間的破綻,足以讓盧鋒等人將他們壓在地上往死裡打。
監獄的各個廣播裡同時響起了警告:“所有囚犯回到你們的牢裡!否則我們將不計後果地采取強製措施!所有獄警壓製住囚犯,不要站在那兒發呆!”
“我再說一遍,所有囚犯回到你們的牢裡!否則……”
沈容看了眼被壓在地上頭破血流,連手指都被踩住,無法召喚出卡牌的玩家們。
眼中流露出憐憫與諷刺:“真是可憐,明明你們是可以壓製住這群囚犯的,卻因為上頭自以為是的懲罰,害你們現在隻能被踩在地上……”
憐憫,是對獄警失去的自由。
而諷刺,是對幕後的操控者。
沈容挾持著一名獄警一步步往大門走。
手中的獄警腦袋卻突然裂開了。
腦漿混著血噴了她一臉。
那獄警倒在地上,還在抽搐,眼眶通紅,眼裡蓄起了淚。
就這樣抽搐著,死去。
“1307號囚犯,不要再繼續移動!否則我們將擊斃你!”
“所有囚犯,不要再繼續反抗!否則你們的腦袋會像這名獄警一樣炸開!”
廣播裡的聲音冰冷,充斥著命令的口吻。
說話的人仿佛把自己當成了上位者。
這所監獄裡的所有人,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群不應該反抗的、用來圈錢的動物。
沈容繼續往前走,兩頭的走廊黑暗處傳來地震般的腳步聲。
一大堆身穿防彈服,手持槍.支和盾牌的人包圍了這條混戰中的走廊。
“所有人立刻停手!否則我們將即刻對你們進行射擊!”
廣播裡喊了三遍這樣的話。
然而沈容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盧鋒等人也依舊沒有停手。
其他囚犯們瑟縮地躲在食堂裡,將門關得緊緊的,害怕地看著外麵的景象。
篤篤篤篤——
一陣機槍掃射的聲音。
濃烈的火藥味在走廊上彌漫開來,走廊安靜下來。
硝煙緩緩散去,沈容身前身後擋著兩個人。
一個是雨霞,一個是盧鋒。
沈容腳下生出的兩道荊棘牆壁擋住了射擊。
雨霞和盧鋒、還有走廊上的人們都驚訝地看向她。
“竟然是真槍啊……盧鋒和我閒聊時說過,你們這個世界是不允許私自販賣真槍的。你們這些槍是從哪兒的呢?”
“打著以受害者之名懲罰罪犯名義的你們,原來才是最大的罪犯。”
沈容諷刺地冷笑,“受害者家屬想要懲罰罪犯,是因為罪犯傷害了他們摯愛的人。而你們隨意抓人來滿足你們賺錢的目的,你們不僅是傷害了無辜的人,也傷害了受害者家屬。”
“乾出這樣事情的你們,竟然還有臉來指控我是魔鬼?”
藤蔓延展,淩厲如狂風般卷飛了所有槍支。
走廊兩頭的人們瑟瑟發抖,卻也不敢退縮。
因為他們也不過是一群被操縱的人而已。
沈容繼續向外麵走去。
“停下,否則我們將采取極端措施。”
廣播裡再次發出警告。
沈容充耳不聞,繼續往外走。
“砰”的一聲,熱浪如海嘯從外部襲來,整棟樓開始坍塌。
尖叫聲四起。
他們竟然還有炮!
沈容用藤蔓和觸須抵擋衝擊。
然而她的封鎖在此刻又加深了,變成了十四層!
觸須與藤蔓條件反射似的縮回,再要釋放出來時,已經來不及。
火席卷了她的全身,將她衣物燒焦黏在了身上。
她及時吃下了幽海靈,安然無恙。
大樓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