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麼那天在安導演的局上洛雋想方設法的給自己灌酒,也明白了為什麼他酒醒後第二天,感覺原本曖昧到差不多快拿下的辛慕凝態度突然大轉變。
嗬,難怪饒竹手裡會有那些購物記錄,怕不就是那天晚上饒竹偷走他的手機悄悄留下的證據吧。
這麼一想,保不齊在微博上曝光他的那些女孩兒,都是饒竹提前聯係好跟她串通一氣搞自己的。
吳良越想越憤怒,他咬牙切齒,指著女孩兒們一字一句的說,“好啊,你們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饒竹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現在知道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被人這麼耍弄,吳良快要氣瘋了,他顧不了這麼多,猙獰的衝上衝到饒竹麵前企圖掐她脖子。
哪怕大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周身還有15位保鏢候著,洛詩詩內心還是一驚,很怕不講道理的劇情讓饒竹和辛慕凝出什麼意外,下意識地衝上去擋在饒竹身前。
吳良純粹就想發泄,才不管掐的是誰。
眼見著洛詩詩衝到了自己麵前,他不假思索的掐住了洛詩詩的脖子。
反正洛詩詩也不是無辜的,要不是她哥哥洛雋把自己灌醉,饒竹也拿不到他的手機裡的那些信息。
好在周圍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吳良的手剛掐到洛詩詩的脖子上,保鏢一擁而上將吳良踢飛製服。
“以後不許這麼衝動!傷著你怎麼辦!”
饒竹沒好氣的拉過洛詩詩,上下左右仔細檢查她的脖頸,蕭婉和辛慕凝也緊張地圍在她周圍。
洛詩詩哭笑不得,“彆看了,我沒事兒。”
吳良幾乎是手剛碰到她,就被保鏢們踢飛,她一點傷害都沒有受到。
饒竹指著她脖子前麵一道細微的指甲劃痕,嚴肅的說:“這叫沒事兒?你脖子都被那傻b的指甲劃爛了!”
蕭婉和辛慕凝聞言也順著饒竹指的地方瞪大眼睛仔細找,洛詩詩的脖頸上確實有一道細微的指甲劃痕。
應該是吳良被保鏢踢飛的時候不小心用指甲劃到的。
具體有多細微呢?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的那種。
被踢翻在地的吳良捂著肚子半天沒爬起來。
踢他的那個保鏢可一點都沒有收著力,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好不容易爬起來,他抬起頭看見將他圍在一起的15位保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種時候來硬的肯定是不行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吳良隻能服軟,忍著疼痛低聲下氣的哀求饒竹。
“阿竹,你現在把我弄得這麼慘也該消氣了吧?你要是消氣了,就讓無關的人員先走開,我好好聊聊行嗎?”
“我們沒什麼可聊的,想必律師已經把我的想法轉達給你了,我就是想離婚,婚後財產中房子歸我,你還得拿出你財產的一半補償給我當做精神損失費。”
這些條件之前饒竹的律師已經跟吳良全部提過了,可他無法接受財產這樣分配。
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簽過婚前協議,饒竹的這些房產全部都算是婚前財產,離婚後根本不參與財產分配。
而吳良是外地人,在京城還沒交夠社保,暫時還沒取得購房資格。要不是娶了當地戶口的饒竹,哪怕他有錢都沒辦法在京城置辦居住型房產。
雙方能分配的都是他們的婚後財產,比如婚後所掙的片酬,或者是他們婚後共同購買的那棟彆墅。
他這些年拍的電影拍一部撲一部,導致找他拍電影的人越來越少,片酬也越來越低,根本就沒攢下來什麼錢。
現在他事業毀於一旦,幾乎不可能洗白繼續在娛樂圈撈錢,更彆說他還麵臨要給品牌方賠付巨額的違約金。要是再把彆墅和自己的一半資產分給饒竹,那他以後還怎麼生活?
吳良為難的說不出話。
論武力值,他一個人也打不過這15位保鏢。
論道理,他也心知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不占理。
想來想去,他隻能繼續低聲下氣繼續賣慘,“阿竹你也知道我婚前沒有置辦房產,而你名下有這麼多房產。我社保還沒交夠5年,你要是再把那套彆墅要走了,我住哪兒啊?”
“我也知道你的情況,所以提前幫你找好了住所。那裡免費給你提供住宿,還包吃包住。”饒竹胳膊搭在洛詩詩的肩膀上,似笑非笑道:“希望你能滿意,我的前夫。”
不等吳良反應過來,饒竹朝著遠處招招手,“周警官,這裡!”
周警官帶隊走過來朝她微微晗首,接著指揮下屬將吳良銬了起來。
“吳良,你涉嫌偷稅漏稅,現在證據確鑿,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吳良目眥欲裂,“饒竹——”
饒竹笑靨如花,語氣很是輕鬆,“再見了我的前夫,希望你在裡麵好好改造,早日——算了,還是希望你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