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當下也不敢呼痛,隻沮喪的道:
“姐姐莫氣,都是我的錯……”
卻是終究不忍心程明珠眼下的處境:
“隻是姐姐,可不可以給明珠阿……表姐……一個機會,她人很好的,和她娘親不一樣……”
蘊寧還未開口,陸瑄已是氣的俯身揪住袁釗霖的衣裳領子:
“夠了!寧姐兒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和你這麼個無可救藥的蠢材成為姐弟!”
力氣之大,令得袁釗霖好險沒閉過氣去,驚得手腳亂撲騰:
“瘋子,你是不是瘋了,快放手……”
“程明珠人很好?你到底是誰的阿弟?”陸瑄恨不得把袁釗霖腦殼捏碎了,仔細翻揀一番,看裡麵是不是長得全是豬腦子?
若非寧姐兒聰明,這會兒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看了紙條的第一時間,蘊寧就察覺到不對。
實在是這些日子以來,袁釗霖根本就很少親親熱熱的喊過自己阿姐,不得已開口時,也大多是叫一聲“姐姐”。
現在紙條上突然這麼親熱的叫“阿姐”,明顯有些不對勁。
可越是這樣,蘊寧越是擔心,總覺得會出什麼事似的。
正好陸瑄就在身邊,看蘊寧為難,立即建議,不然自己陪著她去。隻先入為主之下,認定南邊涼亭那裡不見得能找到袁釗霖,又悄悄囑咐人到處找找。
因著和楊修雲的關係,這靜怡園於陸瑄而言,當真是和自家後花園一般。
當下便抄近路直接來到了雁鳴湖南邊的涼亭。亭子裡果然沒瞧見袁釗霖的人,卻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那裡的人——
靖國公世子方簡。
看他的模樣,分明是在等什麼人。
兩人無聲無息的離開,再看手裡紙條時,上麵確然分明寫的是雁鳴湖南涼亭。路上遇到尋人的下人,回稟說已然找到袁釗霖,可不正在北邊涼亭哪兒?
陸瑄臉色登時就變得極其難看——
曆年鬥花盛會都是在靜怡園舉行,袁釗霖來了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斷然不會有連方位都弄錯的道理。
更甚者下人還回稟了另外一個情況,帝都排名第二的潑婦正往北涼亭而去。
即便已是對袁釗霖失望之極,可再怎麼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袁”字,蘊寧自是不願看著袁釗霖被人算計……
“不可能!”聽陸瑄如此說,袁釗霖卻是無論如何不肯相信——
明珠阿姐怎麼可能會算計自己?陸瑄並姐姐一定是弄錯了!
還想為程明珠辨白,卻被陸瑄一下捂住嘴巴,獰笑著道:
“可能不可能,咱們拭目以待不就好了?”
袁釗霖果然安靜下來,神情間卻又是憤恨,又是無奈,更多了些彷徨……
陸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放開袁釗霖。
不過片刻,便聽得有腳踩過木橋的聲音傳來。
聽著分明是兩個人,兼之腳步細微,應是女子才對。
那聲音越來越近,在幾人坐的小船頭頂處停下。
停了片刻,果然有蹩腳的帝都音女聲響起:
“怎麼不見人?”
這樣的聲調,這樣的嗓門,辨識度不要太強才好,不是帝都第二潑柳嬌杏又是哪個?
袁釗霖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是依舊不願相信,這柳嬌杏來此會和程明珠有關。
卻是又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頭頂響起,似是有人在上麵轉了幾圈,很快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傳來:
“小姐,這四周奴婢都是看了的,委實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會?”柳嬌杏明顯不信,一下提高了嗓門兒,“之前珠姐兒明明跟我說,霖公子就在這裡!”
“莫不是弄錯了?不是這個涼亭?”丫鬟的聲音再次響起,“奴婢記得,這雁鳴湖總共是兩個涼亭呢,我瞧著程小姐的樣子也不像扯謊……”
“我就說嘛!”柳嬌杏哼了一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前麵帶路,真是去的晚了,霖公子不耐煩走掉了,看我不打折你的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