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回卻是碰見的陸瑄:
“夫人既要我試試,如何敢不試……”
一個“試”字出口,又一巴掌扇了過去,左手隨即在齊謙背上由上而下連拍三下,齊謙慘叫著就朝齊訓砸了過去。
齊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砸了個正著,兄弟倆登時滾到一處,兩人竟是半天沒從地上爬起來。
“反了,真是反了!什麼閣老公子,分明就是當街行凶的暴徒!”親眼瞧著最寵愛的兒子被打,齊夫人真覺得心都要碎了,心疼齊謙之外,更恨陸瑄如此不識好歹,剝下自己的臉皮往地上踩。隻這陸瑄也是蠢的,若然他真是扣著次子,自己再是痛恨,也隻得忍著些。眼下既是放了謙兒回來,齊家這邊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抓起來,全都抓起來,連同那個毒婦,一塊兒扭送保定府!”
齊訓這會兒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些頭暈,卻也氣的咬牙:
“好好好!既是你自己找死,就彆怪齊家不客氣。”
“和這樣的凶徒不必講什麼情麵,隻管給我打,打死打傷,有爺兜著,等回去了,一律重重有賞!”
說著,一揮手,齊府家丁就衝過去,一個個凶神惡煞般,隻他們還不曾靠近陸瑄近前,又有馬蹄聲和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聽著分明是有整齊的隊伍跑過來。
眾人抬頭看去,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猿背蜂腰的年輕人,正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如飛而至。
齊訓還沒反應過來,那青年已是到了近前,直接護在陸瑄身前。
齊訓就有些納悶,又恨這人沒一點兒眼裡勁,這個時候還要跑來湊熱鬨,當下怒聲道:
“我們是保定府齊家的人,你身後這人,還有後麵醫館裡的全是凶徒,識時務的就趕緊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扭送保定府。”
本以為對方聽了自己的話,會麻溜滾到一邊去。畢竟不管是保定府本地人也好,外地經過保定府的也罷,隻要到了保定府這地麵上,必然都聽過保定府齊家的名號。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總不會有人不長眼,非要自己找死。
不想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講,對麵男子卻是直接怒了:
“誰給你的狗膽,敢在我妹夫麵前無禮?”
要說袁家幾兄弟中,袁釗鴻性情最穩重些。之前袁明珠在袁家時,對這個庶兄並不曾看在眼裡,兩人關係也是平平。到了蘊寧時卻又不同,和袁釗鴻關係頗好,便是給幾個兄弟燉補藥時,也必然有袁釗鴻一碗。
便是對辛明瑚這個嫂子也很是敬重。
袁釗鴻雖是話不多,卻是把之前點滴都記在心底,對蘊寧的感情並不比其他兄弟差。
眼下聽齊訓的語氣,對付陸瑄還不夠,還要拿妹妹蘊寧說事,如何能忍得?
當下抬腿,一腳把齊訓踹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好再次把驚魂未定的齊謙給砸倒在地。
眼瞧著兩個兒子趴在地上,半晌沒爬起來,齊夫人嚇得尖叫出聲:“訓哥兒,謙哥兒,你們怎麼樣?”
又衝著同樣愣在當地的齊府家丁道:
“還愣著做什麼,抓起來,全都抓起來!”
那些家丁也是橫貫了的,聽齊夫人如此說,揮舞著棍棒就衝了上去。
隻蘊寧既是跟著來了,丁芳華如何能放心?即便陸瑄身邊帶的有人,依舊準備了府裡一些好手讓袁釗鴻帶上,是以彆看袁家過來的也就一二十人,卻全是身經百戰的好手,齊府家丁衝上去的快,被打倒的更快。
那邊齊夫人還沒反應過來,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齊府家丁就倒了一地都是,等齊謙齊訓哥倆淒淒慘慘的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時,齊家過來的人除了他們母子三人外,已經再沒有誰還是站著的了。
母子三人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見此情景,登時鵪鶉似的縮成一團。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又有呼喝聲傳來。卻是保定府府尹金子明帶著差人匆匆趕過來了。
齊夫人頓時和瞧見了救星般,被兩個兒子攙著,連滾帶爬的迎著金子明去了:
“金大人,您怎麼這時候才過來,再晚一會兒,我齊家老不得就要命喪凶徒之手!”
語氣中滿滿的全是後怕——
那陸瑄果然早有準備,不然從哪裡尋來這麼一個凶神惡煞來?
保定府毗鄰帝都,從來治安尚好,之前齊家人跑過來報案說有凶徒想要謀害齊家時,金子明還有些不以為然,這會兒親眼見到齊家人躺了一地的場麵,臉色就有些不好。
隻還沒等他興師問罪,袁釗鴻已是寒著臉一樣馬鞭指著齊家人怒聲道:
“凶徒?你們齊家算什麼東西,也敢誣告我武安侯府是凶徒?”
一句話成功阻住了金子明到了喉嚨口的喝問。畢竟武安侯府名震大正,何人不知哪個不曉?
早看出對方氣質不同尋常,再沒想到竟是侯府之人——
齊家也算富貴,可和武安侯府袁家相比,照樣是一個天一個地!
若然是換個人家,金子明或者還會為齊家謀劃一番,畢竟想要太太平平的在這裡繼續做官,這些豪門右族,還是能不得罪就儘量不得罪,可眼下對方竟坦承乃是武安侯府的人,金子明除非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想要趟這個渾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