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衝金子明拱手:
“多謝大人仗義,他日大人到了京城,陸瑄再擺宴謝過大人。”
說著,和袁釗鴻直接上馬,接了蘊寧幾人一道往辛家參加婚禮去了。
“金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瞧著揚長而去的一行人,齊夫人臉色鐵青,這金子明可是自己請來的,即便不給齊家出頭,如何也不該站到陸家那邊去才是啊,“什麼和離,是我齊家要休了他陸家女才對!還有那陸瑄,打傷齊家這麼多人,要是放他就這麼走了,齊家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再在保定府立足?”
看齊夫人不依不饒,金子明就有些不耐:“齊夫人還是莫要鬨了。您今日所為,可有跟齊大人商量過?”
不待齊夫人回答,又壓低聲音道:
“陸閣老已然清醒,聽說不日就能痊愈,這位陸公子,還是武安侯府的嬌客,您眼下和他家鬨到這般田地,怕是齊大人那裡,也會有些為難……”
金子明胡說什麼呢?之前陸明熙可是已然昏迷月餘,根本就是活死人的狀態。從古到今,就沒聽說有人昏迷這麼多天還能活過來的。
且長子夫妻回府時也說了,就在陸瑄成親當日,陸明熙就處於彌留狀態了……
“金大人莫不是被騙了吧?還陸閣老呢,說不好這會兒人在不在都兩說……”
所以說這就是齊家今日所為的原因了?金子明對齊家便有些看不上,反正自己也儘到了提醒的責任,齊家不信,那就算了。也不願再留,直接道:
“既是陸齊兩家的私事,本官也不便插手,以後齊家再有事,還請講明前因後果,畢竟,保定府乃是國家公門,不是齊家私器。”
說完,留下麵麵相覷的齊夫人母子,揚長而去。
齊夫人灰頭土臉之餘,也沒臉再這麼站在街頭。當下叫來一個伶俐的家丁,吩咐他趕緊去辛家找人打探一番——
方才袁釗鴻一說,齊夫人也想起來,辛家的女孩兒可不是嫁了袁家庶子?對方既自稱是武安侯府人,方才言語間又提到辛家,必然就是辛家女婿無疑了。
一路上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總覺得今兒這事,處處透著古怪。
剛到府門前,陸嘉欣就從裡麵接了出來:
“母親,相公……”
又往後麵瞧,一門心思的等著看陸嘉怡的笑話。
不想第二輛車門打開,下來的卻不是哭天抹淚的陸嘉怡,而是一個臉腫的和豬般的男子,嚇得陸嘉怡往後一踉蹌,好一會兒才驚道:
“二弟?!”
齊夫人卻顧不得和她囉嗦,隻怒聲道:
“你和訓兒都過來。”
待兩人進了屋,才咬牙道:
“你們倆不是說,陸明熙已是病入膏肓,活不了幾日了嗎?還有陸瑄,怎麼會和武安侯府扯上關係了?”
“母親息怒,是孩兒的錯。”齊訓一下慌了,“我們也是到了京城才知道,陸瑄娶了武安侯府嫡女為妻……說話時卻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樣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了?”齊夫人卻是猛轉頭,盯著陸嘉怡,“難不成,你也忘了?”
長子愚鈍,說是忘了自己還信,長媳卻是個精明的,這麼重要的事,肯定不會忘,而不提的原因,怕是防著自己對二兒媳婦改觀……
陸嘉怡可不就是這個心思?隻這會兒她自然不糊i承認:
“兒媳自打懷了孩兒,鎮日裡都昏昏沉沉的,竟忘了把這事告訴母親了,還請母親責罰……”
“好好好……”齊夫人明顯氣得不輕,好半晌才道,“那陸明熙病重彌留的消息又是怎麼來的?方才我可是聽說,陸閣老已經醒過來了,不日就能上朝視事……”
“娘聽誰胡說的?”陸嘉怡一下睜大雙眼,“什麼醒過來,全是一派胡言。即便我們當日離開的早,可也確知,陸明熙拖不了幾日了……”
“什麼胡說八道!說這話的可是金子明。”
齊夫人越想越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派去辛家打探情況的家丁回來了。忙叫人進來:
“可打探出什麼消息來?”
也是巧了,辛家今日來做客的就有一位是京城某位太醫的親家,一來就把陸家娶親衝喜,結果新娘跪下來磕了個頭就把陸閣老給磕醒的事當成奇談說了。當下便有人找辛明瑚求證,待得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這件奇事也和在京城中一般,很快傳揚開來……
不待下人說完,齊夫人就身子一歪,軟倒在地。陸嘉怡也慌了神,忙上前去扶,卻被齊夫人一下把手打開:
“滾出去!竟敢撒那樣的彌天大謊,是處心積慮,想要害死齊家不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