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過去,把他們拿下!”
三個家丁答應一聲,怪叫著朝兩人撲了過來,蘊寧無法,隻得把懷裡最後一包藥給丟了出去。
三名家丁果然應聲而倒。
“再來!”男子冷笑一聲,“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爺倒要看看,你懷裡能藏多少藥!”
說著又要吩咐下一組往上衝。不意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耳聽得馬蹄聲越來越近,男子不覺有些著惱,一抖韁繩,轉過身形,對著越跑越快蕩起滾滾煙塵的馬上騎士傲然道:
“前麵是兵部尚書府有急務處理,無關人等一律不許靠近!”
不想對方仿佛沒聽見一般,依舊催馬上前,更是隨手摘下馬鞭,雙腿一夾馬腹,竟是以無與倫比的非一般的速度衝了過來。
“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我說的話!再敢往前走,信不信爺讓你有來無……”男子頓時不悅至極,更甚者還晃了晃手中兵器,隻話還沒說完,就“啊”的慘叫一聲。
卻是那打馬過來的人甫一跑到近前,手中馬鞭兜頭就抽了過來,這一下力道怕不有千鈞,男子身形一下飛了出去,直接砸到勉強趕過來的胡敏蓉的腳下。
“梁峰——”胡敏蓉驚叫一聲,一個收勢不住,腳下一趔趄,若非旁邊人扶住,可不就和男子砸在一起?
一時又驚又怒又怕,顫聲道:
“何方凶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縱馬行凶,眼裡可還有朝廷律法……”
隻她聲音響起的同時,蘊寧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二哥——”
聲音嘶啞,讓人聽了就想落淚。
馬上不是旁人,正是袁釗睿。
一眼瞧見發髻散亂、一身狼狽的蘊寧和渾身鮮血的張元清,袁釗睿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從把妹妹尋回來,袁釗睿何嘗見過蘊寧這麼狼狽過?一時心疼的無以複加。
忙先上前一步,把蘊寧攬在懷裡,跟著飛起一刀,卻是不偏不倚,同樣紮在那梁峰的小腹處。
這一刀的力度之大,幾乎把那梁峰釘在地上,迸出的血雨直接飛濺到胡敏蓉的麵門之上。
把個胡敏蓉嚇得腳一軟,就坐倒在地。
同一時間,又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卻是袁釗鴻和幾個堂兄弟帶著府內侍衛趕到。待得瞧見眼前情形,一個個臉色俱是難看至極——
袁家兒郎浴血奮戰,保家衛國,為的可不是有朝一日被人這般欺負!
“我帶著妹妹先走,分一撥人去亂葬崗那兒瞧瞧,剩下的人把這些凶徒全體押送大理寺!”知道這會兒不是敘話的時機,袁釗睿簡單的吩咐了一句,抱起蘊寧送到馬上,自己跟著飛身上去。
快要被嚇暈的胡敏蓉這會兒終於回過神來,卻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你們敢!我是兵部尚書長女,你們不許對我無禮!”
口中說著,卻已是帶上了哭腔——
早聽說過武安侯府的人悍不畏死、膽大包天,胡敏蓉卻是並沒有放在心裡。
畢竟這可是天子腳下,大正帝都,比袁家聲望更隆的家族不要太多。
甚至就在之前,胡敏蓉還想著等抓到袁蘊寧,讓她跪下賠罪之餘,還要拿這件事,向陸家、袁家興師問罪呢。再不想事情變化這麼快,眼下自己倒是成了被問罪的那個。
真是被以凶徒的名義押送到大理寺,胡敏蓉可以預料到,自己勢必成為整個帝都的笑柄。
隻任憑她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都不曾讓袁釗鴻一行人改變心思。
至於袁釗睿已經載著蘊寧,帶了八個侍衛往城裡飛馳而去。
甚至到達城門時,速度都不曾降低多少。
袁家兒郎各個擅強弓、精騎射,袁釗睿的馬上功夫自然比蘊寧強的太多了,即便在大街上,都能穿行自如。
竟是還沒用半個時辰,就趕到了如意樓。
不想剛到外圍,就被兵丁攔住,待得瞧見馬上人是袁釗睿,忙又躬身退開——
今兒個在這裡守衛的依舊是袁烈部下。
袁釗睿點了點頭,馬都沒下,照舊催動馬兒上前。
兵丁忙在前麵幫著開路,以致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就有些騷動之意。
許是察覺到什麼,正自低頭凝思的陸瑄倏地抬頭,眼睛往這個方向瞟了一眼,上身猛地前傾,竟是想要站起來的模樣,蘊寧眼睛登時熱辣辣的,遙遙揮了揮手,就和袁釗睿入了袁烈臨時歇息的地方。
即便袁釗睿把蘊寧護的極為嚴實,陸瑄卻是依舊把人認了出來。太過激動之下,竟是禁不住以手掩麵。手中飽蘸筆墨的毛筆晃動之下,當即落下一大滴墨汁來,竟是一下把寫了沒幾行的卷麵汙了一大片。
“時間到!”差人同時一揮手,直接上前抽走了陸瑄手中的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