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簡直不想搭理他,轉身下床給自己穿好衣裳,再回頭林尋聲卻還趴在床上。
渾身不著寸縷,隻有柔順漆黑的長發擋住大半白皙身體。
純情又魅惑。
黎挽眼眸不由深了深。
隻是思及進程,到底忍住了,彆開臉不去看林尋聲,反而質問道:“還躺著做什麼,不想下江南想回京城了?”
他當然不想回京城,好不容易千辛萬苦的跑出來,誰要回京城啊。
“不,不回去。”
說著,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昨晚跟人打擂台似的□□顯然有些叫他支撐不住,沒兩下又開始叫痛了。
這下他可以肯定,陛下在他身上花的時間,一定比那夜賀似初身上的多。
他身體比賀似初好多了,現在還軟綿的厲害呢。
哼,就賀似初那破身子,據說後來還得了風寒?指不定那晚隻來了一次便叫喚著不行了,妻主總心軟,隻要他說不行了,必不會再強迫於他的。
林尋聲總在奇怪的地方生出勝負心,硬要和賀似初比個高低。
黎挽懶得理他,拿了幾件衣裳給他套了套,便先出了房門。
外麵人皆整裝待發,隻是一個個都有些糾結猶豫,麵前是吃的乾淨的早膳,一看便是起得早的那批人。
尋望過去,隻有一張桌子上東西整齊。
黎挽抬頭,黎安坐在那喝了兩口粥,順帶還喂了懷裡小侍一口,模樣饜足。
她走過去,黎安就開心的喚她:“姐姐!”
“嗯。”
明顯就是她起晚了,黎挽有些尷尬,賀似初坐在另一邊,看起來昏昏欲睡,精神不是很好。
又過了會兒,林尋聲才從屋裡出來,他渾身軟著,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更是傳來絲絲痛感,偏偏他的妻主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半點不在意他的。
竟真放任他一人在裡麵緩慢的挪出來。
大抵是真累著了,林尋聲臉色發白,一走近黎挽,就忍不住倒進她懷裡。
黎挽本做了林尋聲會與安兒打招呼的準備,卻沒想到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摔進她懷裡,甚至故意裝嬌賣癡,委屈地纏道:“您都不等等人家,人家疼死了,在裡麵還差點摔了。”
說完伸出青紫淤紅的手。
他能當眾說出這話,屬實是黎挽沒想到的,後來又欲蓋彌彰似的伸手,黎挽要氣死了,你傷的是手那你又怎麼摔的?
黎挽以淡漠掩飾內心的不虞,手放到林尋聲的手上,輕輕將其扯下:“好了,吃飯吧。”
見她不欲多說話,林尋聲這才有幾分失落的收了手。
心裡卻在抱怨,女人果然得到了就不願意珍惜,分明昨夜都對他千嬌百寵的,今日一醒就全變了。
林尋聲腰軟腿軟,與他有同一症狀的還有黎安的寵侍。
那寵侍幾乎已經隻能靠著黎安行走了,身上雖上著上好的藥,卻仍舊不能減輕一絲痛苦。
做時確是舒爽,殿下也頗為顧及他的身子,可做後卻總免不了一番折騰,都是當時太過放縱。
黎安不像黎挽,心裡到底是對林尋聲存著不喜的。
她可喜歡自己的小侍了,每一個都喜歡。
現下看小侍奄奄一息,動輒抽氣的模樣,她便有些心懷愧疚,覺得是自己昨日做的太過火了。
她下午來了一遭晚上又來一遭,那是鐵人也遭受不住的。
直到最後,她的寵侍已是一滴都沒有了,她才肯放過他。
“來來來,容兒再喝口湯。”黎安十分殷勤。
容兒卻蒼白著臉搖搖頭,無力倒在黎安懷裡,心下有些不安,對麵坐著的是皇上君後,他深怕自己被認為狐媚惑主,可要他自己坐著,他怕是立馬就能摔下去。
“不喝了?好吧好吧,不喝就不喝,昨夜是我不對,你不氣了好不好?”黎安聲音聽上去頗有些低聲下氣。
那名喚容兒的寵侍抬起一雙水亮的眼睛去看黎安,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出口聲音十分沙啞:“沒事的,奴不生氣,您做什麼奴都不會生氣,都是奴自己願意的。”
他是願意給這個女人欺負的。
且不論殿下身份極高性情極好,單單她在秋月樓,將自己拉出地獄,他便已經決定臣服這個女子了,無論她會怎麼對他。
這是林尋聲第一次見到那個得妻主關注的寵侍。
長得也不過那樣,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布滿風塵之氣,且還唯唯諾諾形容畏縮,與他哪比得了?恐怕也隻是個會在床上用狐媚之術勾引女子的人罷了。
大約陛下是一時興起,才對他起了興趣,並不需他過多在意。
林尋聲剛高高在上的嫌棄完人,突然又想起,自己徹底惹怒妻主那日,可不就是因妻主外出去了秋月樓?
難道,難道妻主就喜歡這等滿是風情的男子?
林尋聲咬唇,模樣自顧自委屈起來,這類男子多身世肮臟,哪配得上她?
黎挽在一邊吃的一臉懵逼,叫他用一點,他便拿一雙含水的鳳眼望她,仿佛她做了什麼絕不該做的事,真叫人厭煩。
愛吃不吃,路上餓了可彆找她。
用完早膳的馬車上,這已經是賀似初打的第三次瞌睡了。
他整個人看著好像疲累至極,總忍不住頭掉下來,又被黎挽接住。
黎挽有些無奈:“昨夜沒有睡好?”
賀似初難得大著膽子,十分幽怨的看向黎挽。
何止沒有睡好!
客棧隔音十分差,他位置選的不好,右邊是安王殿下的房間,左邊是陛下的房間,可偏偏,偏偏這兩邊都折騰到了大半夜才睡去!
“回妻主,還,還好。”
他是當然不敢說實話的。
君後殿下嫉妒之心如此重,現在隻是皇上同他說了幾句話而已,對方的眼神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明晃晃帶著戾氣,若他還敢把自己聽見的事情說出,可不得死於非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