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冷著張臉,邊走邊斥他:“誰叫你不聽勸的,這下知道疼了?”
林尋聲趴在黎挽肩膀上,正好能看見在後頭跟隨的賀似初,隻看了一會兒,他又累極似的低下頭,將自己送回黎挽懷裡,仔細窩著,然後開口聲音帶著少年的青嫩:“侍身還不是怕似初弟弟沒了小兔子會哭出來?侍身都這般友愛弟弟了,妻主反而要說侍身的不是。”
話裡是他一慣的埋怨。
賀似初跟在後麵,抿了抿紅潤的薄唇,最近他懷裡的兔子總被他們提起,搞得他是收也害怕不收又舍不得,真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黎挽將人放到床上,理也不理他想要貼著她的話,起身去下麵弄水了,林尋聲聽見腳步漸遠,開口叫了賀似初過來。
賀似初小身子抖著,到林尋聲麵前時甚至不敢抬頭。
倒是林尋聲慵懶的伸了伸身子,不小心觸及身後傷口又是嘶的一聲。
見賀似初望過來,他便冷下臉,指了指對方的懷:“你那兔子呢?”
賀似初小心翼翼抬起眼睛看林尋聲,然後斟酌著語句道:“侍身把兔子放在房間裡了,聽說您怕兔子。”
林尋聲笑起來,眼裡有幾分嫌棄,明顯的不行:“你還真蠢,這話都信,我便實話告訴你罷,我可不怕兔子,隻是想同妻主在一起罷了,你聽話點,不許把那兔子扔了,需得時時帶著,明白嗎?回去自少不了你的。”
賀似初驚呆了。
他鮮少見人家爭寵的手段,因此隻是冰山一角,竟也叫他驚訝。
“聽明白沒!”
林尋聲見這小子呆呆傻傻的,不由厲聲道,立馬嚇得賀似初連聲回複:“知道了知道了。”
“嘖,下去吧。”
賀似初出去時碰見了黎挽,黎挽手中端著水正要進去,看見賀似初時順手拿了個錢包出來:“若覺得無聊便叫龐召陪你出去逛逛,喜歡什麼就買點。”
她對自己的男人素來大氣。
賀似初還算好搞的,隻要不喊他,他便不會出現,真正難搞的是屋裡那位,真真是磨人的很。
身後傷口被磨了幾日,已是疼的不得了了,甚至有些地方隱隱破皮,紅腫難看,碰一下就是鑽心的疼。
上藥時林尋聲忍不住哭出聲,還被黎挽拍著細腰教訓:“都是你自找的,不許哭。”
他又隻得止住哭腔,心裡仍難受的不行,感覺身後手每塗抹一下,都疼痛難忍,他忍不住想,陛下是不是在報什麼仇呀,不然怎對他下手如此狠?
好不容易等人塗完,他向黎挽伸出了手:“抱抱,嗚。”
這人極是委屈的樣子,眼眶盈滿了淚,黎挽若不抱他一下,他怕是又得哭。
黎挽隻得上前擁住他,然後拍了拍他的後背,隻是出口的話仍是在訓誡:“早知這般疼,你坐馬車不就是了?”
林尋聲才不願,隻抱著黎挽默默忍痛。
他受了傷,還傷在那般難言之處,自然影響了動作,晚間用完飯就被黎挽勒令早早回去休息了。
黎挽決意去瞧一瞧江南巡撫為肖郡王安排的晚宴。
那晚宴處處布置的十分精致,黎挽走近,便看見江南巡撫遠遠的迎了過來,她身著官服,笑的一臉褶子:“哎呀郡王可算來了,臣在此處可等候郡王多時。”
“周大人嚴重了,本王可沒叫你等哦。”
肖郡王是個老滑頭,總愛與人開玩笑的,這事周巡撫原本就知道,隻尷尬笑了笑,轉而看向黎挽等人:“這幾位是……”
“哦,這是本王的女兒,名喚肖梁,這兩位是本王好友,隻稱呼李小姐便是。”
李姓是黎挽父親那邊兒的姓氏,今日正好拿來用了。
“那幾位小姐裡麵請,下官已在裡麵略備了酒菜。”
肖郡王笑著拍了拍周巡撫有些蒼老的脊背,幾人俱往裡走。
待落定了,周巡撫一拍手,便有一男子領著幾名男子從外間走進來。
領頭的男子身著雪白紗衣,翩翩若仙,模樣長得極是清雅,臉上又吊了珠鏈子,動作間碰撞在一起,發出脆脆響聲,一舉一動都頗有韻味。
他朝眾人行禮,周巡撫開口解釋道:“這是小兒,名喚樂允,自幼習舞,今日也可一舞為王爺助興。”
鼓聲響起,那男子便隨鼓舞動起來,一把纖腰用白帶束起,每一個轉身,都仿佛要撞進誰的懷裡,絕美。
他容顏清雅,跳的卻是媚極的舞,沒在下麵跳幾步,便移著小碎步緩緩往上了,口中銜著不知從哪變出來的紅色花瓣。
直跳到黎挽的位置,他又停下,就在那舞,每個身姿都叫人看的十分清楚。
那雙小腳裹在淡色布鞋裡,快速移動著,然後倏地一個抬腳,整條腿都繃直了,為了保持平衡,上半身向後仰去。與那條抬起的腿行成一道直線。
長發與極清雅的臉就落了黎挽麵前,剛好與她視線持平,黎挽一下被驚的酒都忘了喝,隻顧著呆呆看那周樂允。
如此又清雅又魅惑的男子,她後宮是沒有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