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難得過了溫馨的一日,林尋聲不想看黎挽去尋旁人,黎挽也就順著他,君後脾氣這般差,暫時先安撫著吧,日後再慢慢與他講道理,從來沒有皇帝隻專寵一人的,即使那人是君後。
五皇女入京後據說安分的很,每日隻遊走於各個大臣的家宴,卻很少入宮,也很少在黎挽麵前出現,黎挽看不見她,心中便不至於燥鬱。
林尋聲更是討厭五皇女的緊,他萬萬不會忘記,這人送了他家陛下一個美人兒,引得陛下險些與他不睦,實在是居心叵測之人。
然而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秋獵就要到了。
黎挽應母後要求,決意帶上後宮所有後侍。
開玩笑,整個後宮也就那幾個人,全帶上了也不費什麼事兒。
林尋聲倒有些不開心,他隻想同陛下一起,卻不願再加上這般多的人。
去的人多了,陛下總不能時時顧著他,多少叫人失落。
況且在秋獵的準備期,陛下總是格外繁忙,基本抽不出空閒來管他,這越發叫人鬱鬱。
他整日不是去尋陛下,就是在尋陛下的路上,還因此碰見了幾次黎阮的夫郎。
那男子當真體弱,一身皮肉包著骨頭,十分明顯的凸起,臉色慘白的,盈盈彎腰朝他行禮時,他都怕對方一頭栽下去。
到時候他可說不清。
還好對方看著柔弱,竟還能站著與他嘮了半個時辰的磕,處處同他示好,表示親昵,又說自己初來乍到,有些不習慣,希望林尋聲能帶帶他。
林尋聲是個小氣的人,但凡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他都隻想同黎挽在一起,壓根不想帶彆人。
隻會說著場麵話:“屆時自會有奴才在前頭領路,皇女夫不必太過擔憂。”
沒得到一個準話兒,現在他是真有些擔憂了,連溫和的笑意都變得勉強起來。
過幾日便是秋獵,在林尋聲一力主張之下,他成功進了皇上的儀仗,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雨露均沾,淑庶君也被皇上傳召了進去。
此時的周樂允心中隻有嫉恨,早沒了要勾搭皇上的心思。
他在後宮之中一直飽受折磨,即使皇上獨寵君後,君後卻也沒有放過他,總是閒著無聊便叫他過去立規矩,日日折辱於他,叫他罰跪,抄書,一樣不少!
哼,若是有朝一日,林尋聲落在我手裡,那我必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這都是周樂允內心的想法,實際上,他才剛坐下,林尋聲咳嗽一聲,然後他就腿一軟,險些跪了下去,待反應過來又狼狽的坐下。
周樂允心疼自己受的苦,眼裡含了一汪水,黎挽見了便覺林尋聲有些過了,她難道看不出來對方是假意咳嗽故意嚇人的?這未免太欺負人了些。
“你身為君後,理應大度,莫要再欺負人了,淑庶君,坐吧。”
林尋聲一口氣憋在心裡,難受的不得了,一雙眼睛刀鋒似的望著周樂允。
他本是想讓周樂允來看看他與陛下是如何恩愛的,可結果!
陛下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幫周樂允說話。
久違的危機感又冒了頭,林尋聲緊咬雪白的牙齒,眼裡盛滿不甘,卻又在黎挽看過來時恢複成溫柔模樣。
“陛下教訓的是,方才確是臣侍不對。”
“臣侍這就給弟弟賠不是,弟弟不會怪罪哥哥吧?”
他仿佛放低了身段,說的也十分得體,但聽在黎挽耳朵裡怎麼就這麼不得勁兒呢。
“你是君後,便是做錯了一星半點兒,下次注意就好,誰會怪你?”
黎挽看向周樂允,周樂允自然是趕忙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敢責怪一國君後。
林尋聲又愉悅起來,隻要陛下能向著他說一句話,那他總是高興的。
高興之餘又有些渴望與失落。
陛下現下並不喜歡他,卻對他已經如此好了,若她能喜歡他一點,那將是無法想象的幸福吧。
林尋聲渴望著,又知道自己得不到,就算陛下喜歡他,也不會隻喜歡他一個人的。
路途有些遠,林尋聲不知為何突然有了暈車的毛病,具體表現為他一路需得靠在黎挽肩上,隻說是自己身體不適,然後叫周樂允給他端茶遞水,使喚完人家,還要說周樂允身上的脂粉味道太過刺鼻,聞的他難受。
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向黎挽,像是在等她做決斷。
黎挽嘴角抽了抽,毫不遲疑周樂允去後麵同賀貴侍坐一架馬車,也許淑庶君不與他們在一起,對他更好。
馬車終在太陽落下之前到達目的地,黎挽先從馬車上下來,緊接著便伸手去抱了林尋聲下來。
黎安正要來尋黎挽,見此一幕嘖嘖兩聲,頗有些嫌棄。
黎挽皺眉過去欲要製止他,想叫她莫要在大庭廣眾下如此無禮,卻沒成想還能看見一位聽聞最近正在議親的男子,便是方遂翎,方公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