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慌忙從坐墊上站起,喚了聲:“姐夫好。”
林尋聲聽見黎安喚他,不動也不應,仍站在那盯著她。
黎安被盯的毛骨悚然,轉身求助似的看向黎挽,若是平時,她自然要懟上去的,可今日,她當著人家的麵內涵了人家……
皇姐大氣,從不在意這些小話,林尋聲卻不一樣,男子幾乎都心思敏感細膩,又怎會聽不出來?
黎挽看林尋聲挺著個大肚子立著,便有些不悅:“怎麼還站著?”
林尋聲眼裡的陰鷙當著黎安的麵轉變為委屈,又水汪汪的看向黎挽,十分難過道:“這是臣侍的位置!”
話中不無對黎安占他位置的譴責。
原是這樣。
這點東西也要爭?
黎挽無奈了,卻也怕林尋聲真覺得委屈。
揮揮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聲兒乖,莫要鬨了,快坐過來。”
黎安震驚的看著她皇姐,剛剛那語氣,豈不與哄個嬰孩兒無異?平日裡這兩人就是這樣相處的?
偏林尋聲就吃這套,聽黎挽喚他,立馬亮了眼睛,便甩著袖子就過去了。
他坐在妻主旁邊,用側臉壓在妻主肩膀上,看妻主與安王下棋。
“聽太醫說,你懷的是雙生胎?”
黎挽話裡也有幾分愉悅,可見是期待的。
林尋聲悶悶應了聲。
黎挽察覺到夫郎情緒並不高,轉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倒沒問什麼,反而挑起了與黎安的話頭。
詢問她新入府的側室。
那側室可也是個高官之子,本不該嫁人為侍的,家中甚至因此將他關起來打了一頓,可耐不住他對安兒情根深種,非要嫁給安兒,若不順從他,竟是要上吊自殺。
隻是個側室,人家母親都豁出臉皮來求了,她也不好不給。
“哦,你說修然?他倒是不錯,人也乖巧懂事的,就是善妒了些,不過性子不壞,一點小瑕疵,我暫且忍了。”
提起那側室,黎安滿臉笑意,也有幾分真切的溫柔,看起來並不排斥的樣子。
看樣子她賜婚倒是賜對了。
“既如此,你還不趕快回去陪你的側室?”
“哎,說的對,他說今日給我燉了湯,叫我早些回去,還說可以帶著容兒一起喝。”
黎安雖然多情,卻不是那等喜新厭舊的人兒,雖然有了新的側夫,但也不會因此就忘了舊人。
待黎安走了,林尋聲才有些不高興的倒進黎挽懷裡,他也不怕磕著碰著,因為他知道,他的陛下一定會護著他的。
“怎懷了雙胎還不高興?”
黎挽詢問,語氣仍舊十分溫柔,不會叫人心中不安。
於是林尋聲大著膽子懟她:“我為何要高興!”
黎挽眉一皺,發覺他心情確實不佳,握著林尋聲手的力道重了些:“可是有誰惹你不悅了?安兒方才是無心之失,她向來這般口無遮攔。”
她思及方才林尋聲看黎安的眼神,隻以為他是因著黎安心中不悅,故勸慰道。
然林尋聲主要卻不是因黎安才不高興的。
他抓緊黎挽的手,抬起頭看她:“在妻主心裡,是臣侍比較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黎挽一驚:“你怎會這麼想?”
林尋聲咬著唇:“你心裡仿佛隻有這個孩子,從來都沒有我。”
他說著說著,眼眶紅了。
黎挽忍不住心中一陣揪痛,她伸手攬住林尋聲,將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細致的去親吻他紅潤的唇。
“廢話,朕心裡當然有你,否則你能懷上?”
說的這孩子是一個人便能生的一樣。
“可,可你昨夜為了這孩子如此欺負於我,分明就是不喜歡我!”
搞了半天原來是因為昨夜的事。
黎挽鬆了口氣,笑起來,叼住林尋聲的唇,細細研磨,又伸手將人抱到了自己膝上,一手溫柔的撫摸對方未束起的青絲。
神色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她輕聲哄人:“朕沒有不喜歡你,朕喜歡極了你,再給朕一次機會,朕這次必然不欺負你了,可好?”
黎挽說著,勾起林尋聲的腿彎,將他放置於軟榻上,窗戶大開著,外麵有零星幾個人進行灑掃。
初春的天氣仍舊有些冷,但做這事卻是熱得很的。
林尋聲一雙水眸似含了淚,他不肯說出口,隻能用白皙修長的手指去抓身下厚厚的墊子,青筋暴起,足以表達主人此時的心情。
一事完畢。
他靠在黎挽身上被其用厚厚的棉絮包起來避免著涼,那眼睛仍舊無神的厲害,渾身沒有骨頭似的,若非黎挽一隻手攔在那腰上,他怕是要直接滑到地上去了。
“這次可舒服了?”
黎挽未拘著他,見他滿臉饜足,她便也不後悔了。
林尋聲用發頂去蹭黎挽的側臉,形容依戀:“妻主待我真好。”
方才每到情濃時,妻主都要喚他的名字,這叫他十分羞澀,卻也愈發甜蜜,妻主心中是有他的。
“嗯,你知道便好。”
她看向窗外,如今正是春季,萬物複蘇的日子,外頭的桃花樹已經堪堪冒出小芽,屆時她與聲兒便能帶著孩子一起在那賞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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