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修然背部的傷隻是堪堪結疤,現在看上去,仍有一點紅腫。
“本王……明天去幫你要點藥,你娘也真是的,親兒子都能下這麼狠的手。”
黎安嘟囔著,語氣間有些許不滿。
駱修然隻笑了笑,仍被按壓在床鋪裡動彈不得,卻甘之如飴。
能被她觸碰,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黎安說完後才她們的姿勢有些不對,慌忙撒手,又扶著駱修然起來一些。
對他抿了抿唇:“那什麼,既然你有傷在身,就早點休息吧。”
駱修然一怔,這是何意?
見她直直盯著自己背後的傷,駱修然抬眸看向黎安,緩緩開口:“不過是小傷,不影響什麼的。”
小傷?
他臉都白成那樣了還說是小傷。
這時候還欺負他,那她也太不是人了。
黎安做不出這種禽獸事。
“你好好休息就是了,這哪是什麼小傷,本王明日便去替你討藥。”
這傷在安王這個沒受過什麼傷的人眼裡彆提多嚴重了,幾乎是能要命的。
要不是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她簡直想立刻招太醫過來看看。
安王不做畜生,駱修然卻有些想做。
他抿著唇,心中知道自己已經等不及了。
就像魚兒與水,他缺少不了殿下,一刻都缺不了。
“無事的,侍身早不疼了。”
駱修然小手抓著黎安的衣服袖子,小聲道,臉上布滿紅暈,幾乎是在求歡。
黎安冷漠無情的扯開他的手,看起來堅定的很。
駱修然眼眸微動,突而楚楚可憐道:“侍身第一日入府,也不知做錯了什麼惹妻主不快,還望妻主若有不快儘管罰我,切莫用這事如此羞辱於我。”
他說的悲愴,黎安震驚似的瞪大眼睛,過了會兒猛的從床上跳起來,用手指著駱修然結結巴巴:“你,你不要胡說啊,我哪裡有羞辱你!還不都是為了你著想!”
此刻在黎安心裡,少不得要覺得駱修然不識好人心。
床上的人可不管她說了些什麼,隻暗自垂淚:“今夜是殿下與侍身的新婚夜,殿下卻不願意碰侍身,這叫侍身可如何出去見人啊!”
他說著說著悲從中來,竟有些真情實感,一副立刻要哭出來的樣子。
黎安人都傻了。
“行行行,你先彆哭,那你說,你現在背傷成這樣,我們要怎麼做?”
男子多含蓄愛羞,她這般問駱修然,就不信駱修然能提出什麼好建議來,可不得羞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可床上的駱修然,修長筆直的雙.腿微微屈起,然後,他扭頭從床單底下拿了本冊子出來,紅著臉遞給黎安。
黎安看著冊子上變幻莫測的姿勢,沉默了。
原來她新娶的側夫,玩這麼野呢。
黎安第一次被一個男子逼得沒辦法,隻能隨手選了個坐著的姿勢。
她比駱修然稍高一點,叫駱修然坐在椅子上,兩條腿皆落於椅子兩側,然後小心的護著人的後背,隻要她小心些,總不容易傷上加傷的。
一夜過去,駱修然躺在黎安懷裡沉沉睡去。
黎安卻有些睡不著。
這人身形瘦弱,被她抱起時幾乎沒什麼重量,可她也不能一直把人抱著做,這剛剛力竭放回椅子呢,他就渾身軟綿綿的往後麵倒。
導致身後被汗漬浸的黏膩的傷口已有些脫痂出血,一眼看上去滲人的厲害。
駱修然醒來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他素來體寒,很久沒體驗過被溫暖環繞的感覺了,便情不自禁往那人懷裡拱了拱。
黎安冷著聲音開口:“醒了?”
駱修然一驚。
“殿下。”
懷裡男子聲音溫柔嬌媚,還帶著些疲勞的沙啞,極其誘人。
黎安卻毫不猶豫抽出自己的手臂,也不顧身後人多麼驚愕怔愣的眼神,拿上衣服便出了門。
駱修然手都在顫,他知自己不討人喜歡的厲害,可這才第一夜,妻主就厭倦他了嗎?
妻主……
駱修然眼裡不知不覺含了淚,難受的不行,他該知道的,就連這婚事,也不過是自己強求來的。
“公子,公子,這王爺去哪了?”
外麵進來的是從小照顧駱修然的嬤嬤,方才見王爺大步離開,便趕忙進來詢問。
卻又看見駱修然眼裡含了淚,便心疼極了,慌忙抱住駱修然哭起來:“哎呦奴的小公子啊,可是殿下昨夜欺負您了?您先彆哭,若是王爺真欺負了您,咱們就回去跟大人說,大人一定會為您做主的!”
駱修然搖搖頭,母親脾氣倔,他若回去了,左不過也是被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