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與駱修然相處不錯,應該說是駱修然性情很好,無論黎安說什麼,他隻會麵容溫和的看著她,仿佛沒有脾氣一般。
對這樣的人,無論是誰也不好發火。
黎安平日裡有什麼不滿,隻得嘟囔兩句,夜裡照舊宿在他的屋子。
除開他以外一半的時間去容兒那兒,剩下一點時間她自己分配好,一個小侍那去一回,水端的十分平穩。
這日,又該是去駱修然那兒的時候了,駱修然前夜十分順從聽話,將她伺候的格外舒適,因此黎安也願意給人一個好臉色。
一大早起來,駱修然便坐到外麵水榭處粗壯的欄杆上,手中捏著書卷挺直了脊背看。
黎安到時他仍在看。
旁邊嬤嬤作勢要喚駱修然,卻被黎安抬手止住。
她彎下腰湊過去想與人同看。
遮住的陰影終於驚醒了駱修然。
隻見那素來從容典雅的男子,在一瞬間嚇得差點把手中書冊丟進湖裡,反應過來後又趕忙將東西藏去身後,不給黎安看。
黎安笑起來也是一臉痞氣:“側君看什麼看的這麼起勁兒呢,也叫本王看看?”
平時駱修然都很聽話,無論黎安要看什麼要拿什麼,他都不會拒絕,偏偏這次,這人紅著耳朵低頭,將手往後又藏了藏,不肯給她看。
黎安挑了挑眉:“側君如今膽子是越發大了?”
這人說話時語氣變幻莫測,駱修然摸不準脾性,怕她是否真的不悅了,心中一驚,隻得認輸般伸手將冊子遞過去。
駱修然臉頰都羞紅了,頭恨不得埋進自己胸膛。
黎安伸手接過冊子,隻見藍皮封麵的書卷上,明晃晃寫著《討女子歡心的一百零八式》。
駱琳的兒子還會看這東西?
“你要討本王歡心?”
黎安將拿著書的手背到了身後,然後問駱修然。
駱修然隻覺得轟的一聲,渾身都要羞紅了。
“殿,殿下……”
他輕聲叫喚,麵龐柔順到不行,哪有男子不希望討自家妻主歡心的呢?
他也是一樣的。
他素來情緒內斂,卻在最深處,渴望著妻主親近,渴望著能得妻主一點點的在意,可偏偏,自幼家規甚嚴,母親教他禮法,教他規矩,教他道義,卻偏偏沒教他該如何討未來妻主歡心。
“嘖,你確實蠻讓本王開心的。”
黎安想著自己在這邊度過的幾夜,玩的都比彆處舒暢。
這駱家公子,雖然死板懵懂了些,但好歹聽話,再羞澀的姿勢,隻要看她不悅了,都願意咬牙去做。
黎安就愛這樣的男子。
容兒雖也什麼都願意做,但到底與駱修然出身不同,以容兒的出身,他並沒的選,那些都是原本就會的。
而駱修然不同,她偏愛駱修然羞的不行,卻又強逼自己照做的模樣。
勾人的緊。
“殿下開心就好。”
黎安居高臨下,摸著駱修然的腦袋,一頭鴉黑長發水潤光滑,柔順綿長,手感好的很。
“如果本王記得沒錯的話,明日該是你回門的日子吧?”
駱修然眼睫一顫,薄唇抿起,手指彆扭的交叉在一塊兒,任誰也能看出主人的緊張。
“是,明日是侍身回門的日子。”
他不知道殿下要說什麼,隻能這般試探著回複。
“想讓本王陪你回去嗎?”
妻主陪正夫回門是素來便有的規矩,隻要不是太厭惡正夫,都會給這個麵子,可側夫卻不需要。
除非是極得妻主寵愛的側夫,才能在妻主的陪同下回門。
這於側夫而言,是一件最最榮耀之事。
他,他也是想讓妻主陪著的……
不為了榮耀,單為那份寵愛。
“侍身,很想。”
他抬頭看黎安,一雙眼睛透著渴望。
黎安勾唇邪魅一笑,伸手將駱修然從欄杆上抱起來,手臂放在腿彎處掂了掂懷裡人重量:“那你今夜可多少得聽話些了。”
她扶著駱修然的肩膀,將人帶在懷裡,帶入兩人的房間。
緊接著,便沒再出來。
從早上直到下午,黎安才朗聲叫水,精神飽滿的模樣,顯然是被喂得很好。
駱修然倒在床上已然動彈不得,那小冊子裡的姿勢幾乎要被殿下試了個遍。
殿下偏愛那些難度高又沒怎麼試過的,將他折騰到渾身酸痛下不了床,才肯停下。
黎安將人抱到浴桶裡清洗身上的汙漬,這一夜倒沒再碰他,給了他一夜的時間休整調息,免得第二日下不了床要改回門的時間,駱家那老頑固還以為是自己欺負了駱修然呢。
第二日,黎安穿了身青色水袖長紗裙,頭發好生叫奴才梳了個發髻,又戴上喜愛的金飾,遠遠看起來便是個矜貴漂亮的姑娘。
駱修然也在一邊打理自己,他身上穿的是流雲錦做的白衫,之前殿下賞的,頭上帶了個白玉冠子,又仔細插上適宜的發簪,看著也十分悅目。
回門禮是旁的奴才準備的。
安王府沒彆的東西,就是皇上賞賜的東西特彆多,隨便拿出一兩樣也足以叫旁人側目。
更何況,她們拿出了整整一車的東西。
王爺的寵愛一目了然。
黎安摟著駱修然上馬車,這人一身皮肉極其柔軟,好摸的很,人又乖巧聽話,被黎安揉的腰軟也不敢推拒,隻會輕聲喘.息著窩在黎安懷裡,雙手緊緊拽著這人衣袖,眼眸泛上水光,細看卻有溫柔浮動。
都察院駱大人的府邸離安王府不算遠也不算近,馬車緩慢行了半個時辰,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