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他們家大小姐身子又不行了,隻怕那蕭娘子是親自給她取什麼藥呢。”丫鬟碧桃猜想到。
不然一個大夫而已,哪裡要蕭娘子親自送回去?
又忍不住感慨,“果然是世事炎涼,這沈相爺才走,太醫院那邊的禦醫們,就都請不動了。”淪落到要來請這種無名無聲的郎中。
鐘玉嬛聽到這話,美眸微微瞪了她一眼,“你膽子倒是不小,這樣的話不可胡說。”
碧桃連忙捂著嘴。
而鐘玉嬛也覺得不能白來這一趟。
朝碧桃示意了一聲,“咱們跟上去看看。”
碧桃不解,跟個管事的做什麼?
哪裡曾想,這蕭娘子居然將這郎中一家都送出城去,看樣子隻怕要遷離京城。
這倒是奇怪了,好端端的,大夫為何要遷離京城?
“不會是她們府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碧桃猜測到,不然無緣無故的,蕭娘子犯得著親自來張羅這一切?
鐘玉嬛也十分好奇,心裡想莫不是那沈羨之三番五次不露麵,還真是有什麼隱疾?所以特彆想要知道。
琢磨著打發人出城去追郎中一家。
可是恰好城門口忽然撞了馬車,堵了幾撥人,她便沒能追上,隻是這件事情就這樣罷了,她總覺得會錯過什麼。
又讓碧桃去打聽那郎中去過沈家的事情。
郎中一家子都離開京城了,也隻能問一問鄰裡之間。
便得了一句,這郎中最在行的便是千金科。
鐘玉嬛得知後,一下就推算出來這蕭娘子將郎中一家子打發出城,絕對是沈家這幾個小姐身體出了狀況。
如果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犯不著讓人離開京城。
於是打算繼續查下去。
隻是她不知道,她迫切地想要在沈羨之身上查到些配不上夏侯瑾的證據,所以這情急之下,留下許多馬腳。
蕭娘子才回城裡就曉得了,心裡擔心不已,又慶幸好在自己快了一步,先將郎中一家送出城去。
不然真被這鐘玉嬛查到什麼,莫說是四小姐這一輩子徹底毀掉了,就算是其他小姐們,也要被連累。
回去自然是同沈羨之提起。
沈羨之哪裡曉得這鐘玉嬛是個什麼人,滿臉不解,“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樣揪著彆人家的家事不放作甚?”這種清貴人家的小姐,即便是對八卦感興趣,也沒到親自來挖八卦的地步吧。
卻聽蕭娘子歎氣道:“二小姐您有所不知,瑾王爺自小就被留在京城,跟著宮裡的太子皇子們一起讀書,那鐘小姐的祖父是當今陛下和瑾王爺父王的先生,如今她父親又是太子和瑾王爺的先生,她這樣查這些事情,隻怕還是為了瑾王爺的緣故。”
早些時候,就聽聞瑾王爺和這鐘玉嬛相交過深,所以當初擇太子妃入住東宮的時候,她才沒被選上。
她說著,有些擔心地看朝沈羨之,生怕她氣惱,便又勸道:“其實吧,瑾王爺如今身份尷尬,即便是他倆人有情,不管是鐘家或是天子,都不會允許鐘小姐嫁入瑾王府的,所以小姐也不用為這件事情上心。”
沒想到沈羨之絲毫不介意,反而一臉高興道:“這樣說來,瑾王爺身體這樣差,身份又不好,還得這位清貴之家的小姐如此青睞,可見是長得真不錯。”
蕭娘子有些不懂她這腦回路,不過見二小姐沒因為此事煩心,覺得也好。一麵也順勢問道:“那小姐出嫁的事情,我現在就去著手安排?”
大夏對於守孝之事沒有那麼嚴謹,而西南那邊,瑜王爺如今癱瘓在床榻,萬事不能主持,還要以防邊境上諸事,不能沒人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