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愕然.
卻聽沈羨之歎道:“其實去了西南,也沒兩樣,還不是照樣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一樣不得自由。”說著,拿出一張名單,是夏侯瑾提供給她的。
都是宮裡那位的眼線。
“這幾個人我就先不留了。”前前世怎麼說也是一教之主,雖然用毒不如自己座下的護法,但多少還是懂一些的,而前世也學了不少生活小常識,所以她打算以染了傳染病的方式,將這幾個人送走。
反正經過她這兩天的觀察,這幾個人明麵上都是有來往的,到時候一個得了傳染病,即可傳染倆,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名單外麵的人,應該是不會有所懷疑。
夏侯瑾有些吃驚地看著她,“你打算怎麼辦?”他有些擔心,沈羨之這樣是不是太心急了些,這才離開京城,陛下的人就出了問題,隻怕是要引人懷疑的。
然而沈羨之卻猶如大哥一般拍著他的肩膀,“你不用怕,這種事情我輕車熟路,出不了岔子的,往後到了這西南,你就安安心心養身體,有什麼事情,本王妃扛著呢。”
不知道的,聽她這口氣看她這表情,還以為她才是王爺呢。
夏侯瑾活了這二十多載,自打父王母妃被害後,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可笑的是要為他遮風擋雨的是個弱質女流,是他的王妃。
但不得不說,他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撐了這麼多年,他其實也很累。可是見到沈羨之這樣對自己毫無戒備,還將殺人這種事情做得熟練的話告訴了自己,讓他又不得不擔憂,這王妃還是有些單純了。
不過嘴上卻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那往後,就勞煩王妃了。”
“客氣什麼,咱們是夫妻嗎,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必然是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沈羨之不以為然,十分豪氣爽快地笑起來,“既如此,我明日開始做安排。”
“好。”夏侯瑾頷首應了聲,然而暗地裡卻讓琢玉盯著一些,他實在不放心這性子看起來有些大大咧咧的沈羨之。
更何況,沈羨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不能容許出半點岔子。
這可把琢玉為難住了,他的武功明顯不如沈羨之,輕功也不如,這樣他怎麼去跟蹤麼?於是這苦著臉道:“王爺,您要不自己去吧?我會被王妃發現的。實在不行,先把玄月喊回來也行。”
玄月武功是王爺身邊幾個護衛裡最好的,應該可以吧?
夏侯瑾怎麼可能親自去?當然是去信把玄月喊回來。
隻是這一時半會兒玄月也趕不到,所以隻能暫時由他跟著沈羨之,免得她露了馬腳。
他是以一個善後的角色跟在沈羨之身後的,可是幾天下來,那日沈羨之給他的名單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得了痢疾,吃什麼藥都沒得用。
拉個幾天人就脫氣沒了。
這上千人的隊伍又不可能為了他們這幾個奴才專門停下來。
所以這幾天裡,一個便接著一個沒了。
大家都將此事定為意外,沈羨之還專門站出來叮囑負責夥食的管事,“這已經進了四月,天氣逐漸開始炎熱起來,大家往後還是儘量少喝生水,果子也要洗乾淨。俗話說得好,這病從口入,所以衛生一定要抓好,不能出現紕漏,哪個的性命都一樣金貴著。”
夏侯瑾坐在馬車裡,車簾是挑起來的,正好看到一臉正氣又體恤奴才們的沈羨之穿著和奴婢們區彆不大的窄袖襦裙,坐在馬車前的車板上,跟管事們交代著。
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而且還毫無架子。
這不,才幾天的時間,整個瑾王府的人都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