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還要昧著良心稱讚:“王妃這個主意妙極了。”
溫先生不發言還好,這一發言,便叫沈羨之給盯上了,“我還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想要與溫先生商量。”
溫先生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但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王妃請說。”
“是這樣的,這補助老百姓的銀子到底還是要從天寶號裡麵劃出來,所以到時候還要勞煩溫先生安排一個可靠的人跟著王府負責此項差事的管事一同去審核。”沈羨之的意思,除了王府的評定之外,還要天寶號也跟著審核,缺一不可。
這樣的話,天寶號無形中就在老百姓心中產生了一種權威感,那以後有錢肯定要往天寶號裡麵攢,往後就算是有其他的錢莊入駐西南,那也不必擔心被搶奪了這西南第一錢莊的名聲。
溫先生明白了她的意思,對於天寶號的發展的確是個不錯的建議,所以他表示會好好考慮,挑一個合格的人選出來。
隻是一想到那還沒焐熱的金條又要被拿走,溫先生這心裡終究還是不舒服。
而沈羨之與瑜王和溫先生商議好了,也開始著手宣傳這修葺房屋的事情。她這樣一忙,府裡的事情就有些顧不上,比如這鐵貓的洗三。
回來得晚了些,孩子都早就睡了,隻差人把禮物送過去。
丁香見她忙得跟個陀螺一樣,甚是心疼,“外麵的事情那樣多,您都管不過來,這家裡有老胡叔看著就好了,瑜王那邊,他們都是兩個大人了,不可能連個孩子也養不好,您有這心思,倒不如多休息。”
沈羨之其實到沒有覺得多累,不過昨天玄月才給自己說,夏侯瑾那邊來了信,他的一位知己老友要來這西南定居,明日就到,所以讓她幫忙招待。
相處這幾個月來,沈羨之主內,當然這個‘內’把潯州城也包括在內了。而夏侯瑾則主外,他的這個‘外’也包含了西南周邊的這些蠻人們。
而這潯州城在沈羨之的手裡,也猶如那試驗田一般,當然這是一塊成功的試驗田,所以夏侯瑾便在潯州城外各縣城效仿推行她的在潯州城的這一係列政策。
昨日她提起的修葺房屋,王府給予補貼一事,也是早前和夏侯瑾商量好的,這樣一來,王府就需要大量資金流出,那這各縣城繳上來的稅賦也就自然而然地留了下來。
夏侯瑾已經早就寫好了折子,上表朝廷,戶部那邊斷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畢竟照著西南往年的稅賦來計算,這修葺房屋西南王府給予補貼一事,就算是他們留下五年的稅賦,也是要虧本的。
所以戶部那邊計算好,一係列指向西南王府會往裡麵倒貼錢,狗皇帝肯定會批了。
狗皇帝果然批了,大前天就得到了消息,聽說這狗皇帝還另外給下了聖旨。
眼下在來的路上,預計三四天後也就到了,隻是夏侯瑾回不來,沈羨之已經想好,到時候就說他臥病在床做借口,反正他自小病到大,這西南也就這麼個條件,他那身體嬌養慣了,到這裡病得更嚴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沈羨之想著這些事情,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起來,玄月就已經蹲在門口等著了。
她才洗漱完,那玄月就跟條泥鰍一般,在丁香打開門的時候就擠了進來,“王妃,韓先生他們今日就回到,您看咱們幾時去城門口迎接?”
沈羨之正梳好頭,從裡間走出來,“你這一天天,來我這房間比你們王爺都要勤快。”
玄月聽得她這話,嚇了一跳,“王妃您好好說話,彆敗壞屬下的名聲。”
沈羨之想給他一腳,到底是誰吃虧?一麵有些疑惑,“什麼身份,還得耽擱一天去城門口迎接?”她想著,就算是聖旨來的那天,也用不著他們去城門口等著吧?
難不成這位韓先生的名聲身份還比狗皇帝大?
玄月這才反應過來,忘記提前跟王妃說韓先生到底是哪個韓先生了,於是連忙說道:“韓庸,王妃可是聽說過此人?”
沈羨之雖然對江湖事跡比較感興趣些,但現在好歹是瑾王妃,所以各方麵都了解一下,當然也知道這韓庸是何人。隻是玄月這樣一提,她不免是大膽地猜測起來,一麵向玄月求證:“你彆告訴我,你家王爺這位知己老友韓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三聖者之一韓庸韓先生?”
玄月聽罷,以一個十分誇張的表情雙手鼓掌,“答對了,所以王妃您覺得咱們有沒有必要去城外迎接?”
“十分有,吃飯了馬上去。”這韓庸乃寒門子弟的祖師爺,她當然要去,他的門生天下遍地都是。
確切地說,他不收貴族子弟作為弟子,而一向偏向於寒門子弟,所以在寒門子弟的心中,他便是師長是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