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就鹿修瀾這武功沈羨之還是挺饞的,說是做護法都算是屈才了。但是轉頭一想到他這智商,沈羨之就有點動搖了。
心想護法還是算了,武功固然是重要,但才智更重要。心想給個堂主差不多就行了,但肯定是不能和他明說,他聰明才智不夠做護法,於是便先問道:“你不忙著報仇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急於一時。”鹿修瀾覺得他爹娘肯定也不願意他就這樣盲目地去報仇。“所以王妃覺得在下有資格加入日月神教麼?”
“十分有,不過我想著鑒於你還有滅門之仇在身,教裡也不好給你太多的任務。”算了,堂主還是免了吧,壇主就行了,堂主還要管很多事情呢,萬一給他搞砸了,自己還得去收拾爛攤子。
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鹿修瀾壓根沒想那麼多,他就隻想加入日月神教,與沈羨之日夜相伴。所以聽到能加入日月神教,已經高興不已了,“多謝教主!”最好叫他做個貼身侍衛什麼的最好不過了。
他看那玄月幾人,武功不怎的。
“不客氣不客氣。”這教主真好聽,多少年沒聽到了,沈羨之真想讓他再多叫兩遍。
然後下一刻就聽鹿修瀾問道:“那教主,屬下如今住在何處好?”
沈羨之想了想,展元和玄月他們住在一個院子裡,那邊是住不下了,倒是言巽和錢袋子那裡還有空位,便將他們三人安排在了一處。
當即叫人來將他給領下去安頓,鹿修瀾彆提多高興了,竟然第一步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成功了,在王府裡留了下來。
而玄月看到這鹿修瀾,還是忍不住再一次感慨,“這身武功放在他身上,有些可惜了。”
“不好這樣說,各有各的好,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這讓沈羨之想起了後世的導盲犬和警犬中,極少有邊牧在列。
按理說,邊牧是狗狗中智商最高的,但是卻不合適做導盲犬和警犬,不是說它能力不行,而是它太聰明了,那就會自己獨立思考,可能甚至會覺得上級安排給自己的任務太簡單,從而自己做主,這要是發生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極有可能打亂了原來的計劃。
所以邊牧被排除在外。
當然她也不可能把鹿修瀾比喻成為金毛啥的,更不可能和玄月解釋得這麼清楚,以至於讓這玄月好一段時間都特彆防備鹿修瀾。
畢竟他條件太好了,就他這武功,他隨便去找個大些的幫會,少不得都是能混個堂主來做的。
他偏偏要留在這剛開始建立的日月神教,肯定是有什麼動機,直至他發現鹿修瀾半夜和言巽在院子裡打架,才曉得鹿修瀾留下是為什麼。
不過這是後話了。
眼下那鹿修瀾才剛去錢袋子他們那邊的院子裡住下,便有人來稟,說是瑾王回來了。
沈羨之一聽,連忙迎出大門去,遠遠的便見著夏侯瑾從馬車上下來。
隻見他穿著一身華貴的紫色長袍,肩上搭著披風,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又嬌弱,本來膚色又白白的,這下可好,那紫色將他那膚色襯托得雪膚玉肌,是個人瞧見他這樣,都忍不住生出憐惜之心來。
這讓沈羨之很好奇,忍不住朝玄月嘀咕道:“你家王爺去蠻人的寨子裡也這樣穿?”且不說方便不方便,這特麼就是瘋狂犯規啊!
也太好看了吧,他挺合適這一襲紫衣的。
但玄月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覺得夏侯瑾這樣穿不方便出行,便解釋道:“瑾王怎麼說也是西南之主,是咱們西南的臉麵,總不好太邋遢。”
可也不用這樣精致吧?沈羨之垂眸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好像自己才更像是去山裡的那個土猴子。
不行,等過一段時間,她也要穿漂亮衣服,不能讓夏侯瑾一個人獨美。
“咦,怎麼後麵還有馬車?”沈羨之看到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一時擔心起來,難道有人受傷了?
不然按照慣例,也就是夏侯瑾身體不好,他自己一個人用馬車罷了,旁人都是騎馬走路的。
然她話音才落,便見後麵那輛馬車的車簾被人挑起,從上麵跳下來兩個麥色皮膚的小美人,身上雖然穿著漢人的衣裙,但是發飾和佩戴的首飾,大紅大綠的寶石,還是有著很明顯的蠻人特征。
玄月見此,忽然有些擔心起來,倒不是那兩個蠻人小姑娘有多美若天仙,而是她們倆的美和王妃的這種美是不一樣的,而且還坐著馬車跟著瑾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