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1 / 2)

因錢袋子有前科,這得來的消息沈羨之還不敢相信,主要也是這溫先生回扣也吃得太厲害了些。

三七分,四六分,她都是聽過的,卻沒想到這做中介的居然五層?所以有些不敢相信,畢竟想著那溫先生也是個像模像樣的人物,該不會有這樣心黑才是。

於是又重新找人暗地裡打探,待落實了那小劍客確實才得了三百五十兩銀子,也覺得這日月神教還能有月錢拿,比去江湖上行俠仗義,吃了上頓沒下頓要靠譜穩定些,才決定加入日月神教的。

而沈羨之確定溫先生拿了一半的回扣後,看到夏侯瑾後,就以一種很懷疑的目光總是盯著夏侯瑾看。

夏侯瑾被她這目光看得怪滲人的,趕緊將自己今天所行諸事都前前後後理了一遍,應該沒違背她的意思啊?於是暗地裡問玄月,“王妃今日怎麼了?”

玄月哪裡知道,自打王爺回來後,他也有好多事情要忙,根本就沒留意王妃心情如何?

於是夏侯瑾又想,莫不是自己哪一句話說錯了?叫她不高興?但仍舊是想不出來,到了下午的時候,終究還是沒忍住,朝沈羨之小心翼翼問起,“今日,我有做了什麼讓王妃不高興的事情麼?”或是說錯了什麼話?

沈羨之正趴在桌前轉筆,聽到他這樣問,有些莫名其妙的,“此話怎講?”

夏侯瑾一愣,莫不是自己誤會了她?“那王妃今日怎如此看我?”

沈羨之這才恍然大悟,“哦,我就是想這常言總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溫先生這樣要好,他那衣冠楚楚之下藏著這麼一顆貪婪的心,你和他是不是一樣的?”既然話都問到了這裡,沈羨之索性朝夏侯瑾逼問:“你老實說,是不是也在算計我?”

又是溫言,他又乾了什麼事情?平白無故牽連了自己。一麵連忙撇清關係,“他是他,我是我,王妃斷不要拿我與他一概而論。”

沈羨之見他一下這樣緊張,又快速地撇清關係,反而不好繼續懷疑他了,‘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可這事兒就好似一根刺一般,哢在自己的喉嚨裡了一樣,回頭玄月看在心裡,便提議道:“王爺您何必如此唉聲歎氣,找溫先生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便是了。”

夏侯瑾冷哼一聲,“與他扯上關係的,除了銀子還能有什麼事情?”然後想到了什麼,“他近來不是在聯係江湖朋友麼?倒不像是沒錢他就去能乾的事。”

玄月心想,這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了,有錢才能使溫先生推磨。於是便自告奮勇去打聽打聽,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一臉激動地朝夏侯瑾說道:“王爺,了不得了,這事兒換作是誰都會生氣的。”

“他做了什麼?”夏侯瑾本來剛才看到下麵各縣城送達過來的公文,都是些好事情,心情已是有好轉了。

隻聽玄月說道:“他這次找來的那小劍客,王妃給了他五百兩,他自己扣了兩百五十兩。嘖嘖,這也太黑了,難怪王妃會這麼生氣。”

夏侯瑾聽了也很生氣,“他怎麼不把自己也熔成金元寶算了?”一麵放下手中的筆,撿起披風就要出門。

自不必多說,肯定是去找溫先生。這玄月也是不嫌事兒大,不說去勸,還跟在後麵去看熱鬨。

這個時候城中燈火一亮,蒼穹夜色下,將白晝所望到的那些破舊都給遮掩在夜色之中,這萬家燈火所能照亮的,便隻剩下這城裡的繁華景象。

街上的行人也並不少,三三兩兩,勾肩搭背,頂著零嘴的小販從人群裡吆喝著擠過身,夏侯瑾的身影也很快淹沒在人群裡。

沒多久便到了賭坊。

這個時候,天寶號已經快關門了,但是賭坊正是熱鬨之事。

溫先生賺了這麼大一筆,心情著實不錯,聽說夏侯瑾找來,很是高興地邀他進雅室,忙拿了自己珍藏許久的白毛尖招待他,“你雖是要顧著這身體,但晚上其實也可以多出來走動走動。”

夏侯瑾抬頭聞言,心說假惺惺,一麵捧起那茶水淡淡抿了一些,“我聽說你最近替王妃又找了幾人,就在趕來的路上,什麼時候你還做起這等好事了?”

溫言怔了一下,隨即露出溫潤的笑容,“她的事情便是你的事,我也不過是替你張羅罷了,不必感謝我。”

“嗬,我謝謝你!”夏侯瑾看到溫先生臉上的笑容,忽然覺得,沈羨之那話說得挺對的,這溫言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我是你兄長啊!你就這樣算計我的銀錢?”

“啊?”溫先生一臉無辜,隨後才慢慢道:“這事兒不是說好要保密麼?”不然傳出去,江湖人知道了這是打假賽,用於宣傳日月神教,那對日月神教的名聲有害而無利啊!

夏侯瑾見他這表情,不禁有些無力地歎了口氣,“你喜歡銀子,整個天寶號都是你在管著,你差不多就得了,莫要再牽連我,如今她隻將我看作和你一般的貪財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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