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錢?做什麼美夢?不過現在石髯客開始有些動搖了,少莊士兩次回去的信都與自己在外所聽到的消息不一樣。早前他以為是那金家父子便故意找人散步的謠言,但是現在看到那關無憂和聶一刀,這兩人都是江湖散人,最是高傲的,怎麼可能與溫言這種貪財之輩混在一室。
所以他不得不去懷疑,少莊士這信中所寫,被奸人所陷害,到底是有幾分真實?
因此那拒絕還錢的話也沒說出口,他也是個老江湖了,總要為自己留條後路的,怎麼可能把話說死呢?於是冷哼一聲,“此事還待查清楚。”
“那您可要抓緊了,這麼一大筆銀子,一天天那利息可不低。”溫言也不著急,忽然有些好奇這平月秋寫回落下山莊的第二封信到底是什麼?他這是要憑著一己之力將整個落霞莊給散了麼?
如果真是那樣,這武林盟士可生了個好兒子。
石髯客氣勢洶洶而來,負氣而去。
來得快,去得也快,身後還傳來溫言的聲音,“石管事,這兩扇門修葺費用少說也是八兩銀子,您可要記得。”
石髯客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小人行徑,抓起腰間的錢袋子,朝著身後砸去。
賭坊裡的人給接住了,連回了一句:“多謝石爺賞。”頓時一行人哄然大笑。
又有人忍不住嘖嘖道:“溫老弟好氣魄,看來這武林盟士以後不姓平了。”
“可不是嘛,算起來這武林盟士在平家手裡,已經幾十年了。”不過也正因為幾十年,這武林盟已經成了平家,成了落霞莊的一部分,武林中的人想要求個公平,早已經不是當初那般光景了。
而是看能給落霞莊多少的好處。
也正是這樣的不公允,使得大家麵上雖然對平家恭敬有加,但其實這心裡早就巴不得平家快些遭到報應才是。
至於關無憂他們這些散人,就更看不上平家的所作所為了,所以今日才願意來趕這趟渾水。
還朝那溫言道:“聽說,日月神教裡有什麼保險金?這個怎麼說?”
這個溫言當然清楚,畢竟和他的天寶號是聯動,不過還未推行,金堂士那邊還在整理資料,不過聽到關無憂這樣問,當然是樂得給他解釋的,心裡也懷疑,莫不是這個老浪子在江湖浪了這麼多年,終於打算安定下來了?
於是便想,那日月神教的教士雖然是沈羨之,但是沈羨之也算是自己的表嫂,四舍五入她這日月神教的人,不就是表兄的麼?
因此也是十分熱情地給關無憂和在座的眾人解釋,“是這樣的,但凡是日月神教的人,無論職位高低,每月的月錢裡會扣除一部份,用來繳養老、和醫療,你自己交一半,日月神教給交一半,這些銀子呢都交到我天寶號。到時候若是生病,不管花費多少,天寶號一律承擔,不過為了以防有人騙醫保,到時候我們會派人調查。”
也正是這樣,所以這其中還不知道需要設置多少環節,安排多少人手,才能以防有那心懷不軌之人去騙保。
“至於這養老金,則是教滿二十年後,若是不在職位了,每個月依舊能領相應的銀子,按照現在初步的計劃,分幾個階段,倘比如這二十年裡,每年總共交八兩銀子,那二十年後,每月就能領三兩多。”
眾人聽了有點懵,“溫先生這意思,就算是往後什麼也不乾,每月還能領著好幾兩銀子?”
溫言頷首,“是這樣的。”
然後又有人問起日月神教現在的月錢,“聽說月錢井不算高,這樣的話每月繳了這些費用?還剩下幾個錢?還有,那醫療金,若是交了不生病,豈不是白交了?”
不過這人話音才落下,立即就有日月神教的人反駁,“人生在世,哪裡有不生病的,隻要吃這五穀雜糧,都逃脫不了,又不是神仙。不過真沒生病,那是好事情,就當是花錢買平安。至於月錢,我們日月神教的月錢還真不高,但是每個月加上全勤呀各種獎金啊,也就是十兩而已。”
溫言看著發言的那小子,見他嘴角都快笑到耳根子下去了,心說這也太不低調了吧?又一麵飛快地算,那這樣的話,入畫豈不是背著自己已經存了許多私房錢?
如今入畫可是做兩份工呢!還騙自己沒多少錢。
入畫像是感應到了溫言的眼神,連忙彆開臉,“你彆聽他們胡說,有些的堂的確獎金挺多的,但是我就是打雜,能有多少月錢?”
“嗬,是麼?”溫言表示不信。
而如今這滿賭坊的人,也不著急下注了,隻因那個日月神教的人開口說了他每月的月錢多少後,整個賭坊裡就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