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2 / 2)

最後在一處廊下的長椅上停留。

而夏侯瑾也因為重提這些舊事,年幼時候的那些回憶,又一一湧上了心頭。

果然,生在尋常百姓家,總是好過這帝王之家。

他再也無心繼續看那些公文了,推開書房的門,朝著院子裡走去。

正是滿園的春色,隻是花園裡的菜更多,絲毫看不出是一個王府後花園該有的樣子,幾個奴仆正提著鋤頭在鋤草。

他看了好一陣,似入了神,然那思緒卻已經不知道飄了多遠。

沈羨之走過來,發現他沒反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該回神了吧?”

夏侯瑾這才收回目光,朝著穿著一身簡便衣衫的沈羨之看過去,“你今日沒出去?”

“本來要去的,但是夏侯緋月坐在西苑的廊上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我聽破軍說他從你這裡出去的。”所以沈羨之不放心,就特意過來看看。

夏侯瑾勉強揚起唇角,“沒事,他興許是昨晚喝得太多,還沒緩過來。”

“是麼?”沈羨之看著夏侯瑾的眼睛,“那你喝了麼?”夏侯緋月發瘋,可以說他是宿醉後遺症,那夏侯瑾這又是為何?“咱們成了婚,便是夫妻,該是同心,有的事情,你不必瞞著我,我也不要你覺得是為了我好,而瞞著我。”

沈羨之覺得,自己這樣應該說得更清楚了吧?

然後便等著夏侯瑾回答自己。

夏侯瑾怔怔地看著沈羨之,腦子裡忽然回想起當初那賜婚的聖旨剛送到府裡的時候,他還想,這沈二小姐雖然生在山裡,但終究是可憐人,嫁給自己也非她所願,便是看在沈相爺的份上,自己也會好生善待她的。

但是夏侯瑾沒有想到,原來有朝一日,需要被善待的,竟然是自己。

一時間不由得露出些苦笑,“你恨夏侯氏麼?”

沈羨之不知道他怎麼提起這個問題了,但態度十分堅決道:“當然是恨,不過我不會因為一顆果子壞了,就判定整筐果子都壞了。”

這是什麼邏輯?夏侯瑾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那照著阿羨的意思,我還是能拯救的?”

“那是自然,所以如果你是為了那些事情傷神,完全沒有必要,這與你無關。”都是狗皇帝心胸狹窄。

夏侯瑾卻是不顧院子裡還有人在除草,一把將沈羨之摟進懷中,“阿羨,我這輩子最好的運氣,興許就是娶到了你。”她的到來,讓仿佛在泥潭深淵中苦苦掙紮無法走出去的夏侯瑾看到了一絲光芒。

隨著他們越來越親密,這一束光芒也越來越溫暖耀眼。可是,沈相爺的死,沈曜的死,都是與皇族的人有著密不可切的牽連,他心裡終究是害怕的。

很多次想問沈羨之,究竟恨不恨?但是又覺得自己好像是有些無理取鬨了,她怎麼能不恨呢?自己的親人害死了她的親人啊。

可是現在,得到了答案,夏侯瑾終於可以放下這份擔驚害怕了。

如今隻將沈羨之緊緊地抱在懷裡,舍不得鬆開手,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裡所有的破敗都被修補,空蕩蕩的胸腔也被填得滿滿當當的。

沈羨之也沒掙紮,從他腰間往上伸去的手,反而像是哄小孩一般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你運氣好,還有本教主安慰你,可是那夏侯緋月就慘了。”自己來時倒是讓人叫了白蓮心。

但是不巧,白蓮心給夏侯緋月送了粥後,就出門了。

這夏侯緋月真是個可憐孩子。

如今隻有言巽帶著錢袋子這個膽子大的坐在椅子一左一右。

他們勸過了,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破軍則不敢叫人靠近此處,守在外麵,生怕夏侯緋月不知為何事痛哭流涕的消息傳出去。

言巽遞了手絹,“六哥,你差不多就算了,這哭又不能解決問題。”不過他很好奇,他好端端地哭什麼?難道真因為昨天喝了太多酒?還是被白蓮心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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