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鐵箍一般,死死扼著她的咽喉,文晚晚掙紮著抓住他的手,努力想要推開,可他那麼有力,怎麼也推不開,呼吸越來越困難,文晚晚艱難地說道:“你,誤會了……”
葉淮冷冷一笑:“誤會什麼?”
可笑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現在更是想要他的命。
可笑!
他也真是糊塗,連至親骨肉都能欺騙他算計他,他又怎麼能相信皇帝的女人,朝廷的刺客,會真的失憶,與他這般相處?
可笑!
他被她那些吃食,那些熱熱鬨鬨的氣氛蒙蔽,竟以為能和她這樣相處下去,對她越來越不加防範。
可笑!
她和其他那些皇帝賜下的女人,根本沒什麼兩樣,她種種做作,也不過是為了殺他!
葉淮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死死扼住文晚晚的咽喉,戾氣翻湧著,唇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怎麼,不裝失憶,要直接下手了?”
文晚晚隻覺得腦袋裡嗡嗡直響,眼睛充了血,舌頭也有些不聽使喚,她拚命掰著他的手指,掙紮著說道:“我以為,你是王虎……”
她看見他的唇勾出了一個涼薄的弧度,左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美如菩提尊者,可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如同地獄中的修羅:“我真該早點殺了你。”
“南舟,”文晚晚看著他,視線越來越模糊,“小燕說,王虎要來……”
恰在這時,狸花貓忽地轉過臉,向著屋後的方向不安地叫了幾聲,葉淮隨即察覺到,屋後有動靜。
她的同夥?葉淮猛地鬆開了文晚晚。
空氣突然湧進胸腔,文晚晚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再抬頭時,葉淮已經出去了。
這人竟如此多疑,如此辣手!
若是不能及時打消他的疑慮,隻怕今天,她就會沒了性命。
文晚晚扶著牆壁,艱難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葉淮很快確定,聲音是從院牆外傳進來的。
提氣躍上牆頭,借那片小竹林隱藏住身形,葉淮探頭向外一看,王虎扛著□□正往這邊來,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那模樣,分明是要□□。
那女人說
的,竟然是真的。
葉淮隻覺得手心裡冷森森的,突然沁出了一層薄汗,說不清是憤怒過後的突然鬆弛,還是疑慮解除後的突然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