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穩慣了,軍營中不是沒有人說葷話,他從來不放在心上。最關鍵的是他在軍營時常冷著臉,戰場上殺敵又毫不留情,是出了名的鐵麵將軍,也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嬉鬨胡說八道。
可今日不同往日,想到自己是在蕭善身上說起那些話時,他渾身熱的跟冒了煙似的。要是再不離這人遠遠的,他覺得自己都能燃燒起來。
所以他用最輕最輕的動作起身,找了個借口蹲在書房裡。
因為不想過早麵對蕭善,還讓吉安不要把人喊起來。
這期間謝追心裡是既納悶又疑惑,蕭善身為皇子,接受的是最正統最古板最講究的教學,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那些浪言孟語。
所以有些話蕭善問的出來,謝追卻回答不出來。
蕭善看他抿著嘴,耳朵紅潤起來,於是道:“吃好了沒?”
謝追忙點頭:“吃好了。”
蕭善站起身:“走,我給你按按腰。”
謝追:“……不用,我……我腰沒事。”
“沒事也得按。”蕭善回頭一笑:“怎麼,不相信我的技術?”
不知道是被這好看到極致的笑容晃花了眼,還是腰實在是太酸太疼。
總
之等謝追回過神時,他已經把臉埋在了枕頭裡,整個人趴在床上。
蕭善說給他按腰,那還真是按腰。
一邊按還一邊科普:“其實隔著衣服按的效果遠沒有脫了衣服按的好。”
一聽脫衣服幾個字,謝追身體一抖,腰都跟著僵硬起來。
蕭善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昨晚鬨得太晚,蕭善現在還真沒彆的想法。當然,以後就說不準了。
人,在夜晚有夜晚的風情,白天有白天的風情。
謝追白日黑夜裡的模樣,他都想看看。
謝追見蕭善隻是說了那麼句話並沒有其他動作,他心底有點唾棄自己想多了。
不過為了避免蕭善繼續隨口說出那些讓人多想的話,謝追趴在枕頭裡悶聲道:“王爺不上朝嗎?”
按說到了蕭善這個年齡,應該在朝堂上站著。可這麼些天,蕭善一點上朝的意思都沒有。就算兩人成了親,蕭善也不該這麼長時間不入朝。
謝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誤會什麼了,例如王爺都呆在家裡都不用去朝堂之類的。
“父皇是讓我入朝,可朝堂上的氛圍我不喜歡。”蕭善知道他是沒話找話,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回道:“一件雞皮蒜毛的事那些個大臣都能吵上半天,真要是遇到什麼難搞的事,他們又屁話沒一句。”
“再說了,上朝需要早起,我實在起不來,就跟父皇鬨騰著不願意上朝。”
其實一開始上朝蕭善還是挺期盼的,他也想知道文武百官在朝堂上是什麼模樣。
真的見了之後,那點期盼之心也就沒了。
上了兩天後,他就有點受不了,覺得太累。
慢慢的,他變得在朝堂上站著都能睡著,彆人說的話他一句沒聽見。再後來,他就三天兩頭的出現個什麼肚子疼、發燒發熱、食欲不振等等的小毛病,然後借此不上朝。
一開始皇帝和蕭錦還擔心他的身體,後來看出他是懶得上朝才折騰出來的這些毛病。皇帝氣的臉都紫了,蕭錦也說他胡鬨。
再後來,皇帝對他上朝的事就變成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皇帝也有硬性要求,那就是每月不管他有沒有病,都得在朝堂上蹲夠半月的時間。
蕭善一開始還據理力爭,說人病了哪能上朝。
皇帝看著他冷笑:“你就算病的起不來,朕還可以讓人抬著你來上朝。這太醫院離大殿也近,方便給你看病。”
他被皇帝這霸王之氣鎮住了,不得不同意這事。
蕭善就納了悶了,彆人樂意去朝堂上晃悠,好比他那個大哥蕭榮,恨不得一年到頭長在朝堂上。
皇帝不高興。
他不樂意去恨不得天天長在家裡,皇帝還是不高興。
這皇帝當得可真夠任性的。
蕭善說著往事,一開始謝追還含糊的應和兩聲,不知道何時房內隻剩下蕭善一人的聲音。
蕭善朝謝追看去,隻見這人趴在那裡隻露半張臉沉沉的睡去了。
他這才收手,輕輕給謝追蓋上薄被。
在看到謝追額頭上暗沉的孕痣時,蕭善的眼睛暗了暗,他想伸手撫摸一下,又怕驚醒這人,於是作罷。
蕭善悄聲離開,留下謝追在房內睡得香甜。
殿內殿外一片安靜,蕭善讓人往長廊處擺放個貴妃椅,他坐在上麵曬太陽。隻是這太陽還沒曬夠,東宮來了人,說蕭錦想見他。
東宮來得是蕭錦的貼身內監常安,是人都要給幾分顏麵的常安。
而蕭善望著常安道:“你回去告訴二哥,母妃頭上被人扣的屎盆子還沒拿掉,我不去。”
常安一臉無奈的笑了笑,說:“太子爺就知道王爺會這麼說。太子爺說了,您要是不去,那他今晚就親自前來看你。可憐太子爺現在身體還虛的不能起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