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宜則不自覺的撫摸過小腹處,她眼圈紅了:“太子說我遷怒也好,說我不識大體也罷。這是我和太子期盼了許久的孩子,可就因蘭妃娘娘之故,這個孩子差點沒了。太子也知道,我原本對厲王沒有什麼偏見,可一想到太子如今你的身體狀況和這個苦命的孩子,我心裡就忍不住難受。我現在根本不想聽到有關蘭妃娘娘和厲王的任何事。”
柳靜宜說這話時,帶著說不出的苦悶和委屈,然後她深深吸了口氣道:“再者說,不是我願意多想,我隻是覺得你對厲王也太過信任了,你就不怕信錯了人?”
蕭錦看著她道:“這世上誰都可能信錯人,但現在他沒做過什麼讓人起疑心的事兒,我為何要懷疑他。如若真是有心人,總會露出馬腳。”
“說到底這件事我也有錯,如果我沒有求到母後那裡,蘭娘娘也就不會親手做糕點……總之現在我們隻能等父皇那裡調查出來的結果。如果真和蘭娘娘有關,不說他人,母後都不會輕饒她。如果同她沒關係,這件事就不要再計較了。”
柳靜宜點了點頭,她柔聲道:“我也是一時心急沒控製住情緒,並非故意如此。”
蕭錦垂眸嗯了聲。
蕭善去東宮的事很快傳到了蕭盛耳中。
蕭盛哼了聲道:“是了,太子病著,其他皇子都在閉門思過,就他一個人清閒自由,朕當日倒是忘了讓他也閉門思過。”
常樂笑道:“也是太子和王爺感情兩人感情好,心裡沒個隔閡。”
蕭盛看了他一眼:“太子中毒的事儘快查,免得宮裡因為這事兒人心浮躁。”
常樂應了聲。
蕭盛走到輿圖麵前,神色若有所思,然後他伸出手指在北境處點了點。
這邊蕭善從東宮出來就直接回了厲王府。
他回去的時候,吉安說謝追還沒有醒,等蕭善進屋時,謝追撫著額頭正愣愣的坐在床上,目光有些茫然,似乎不知身處何方,不知今夕何夕。
一看就是剛睡醒的模樣。
蕭善看著他,眼圈一轉,走上去在他嘴唇上印了過去,輾轉了一番又抽離而去。
謝追一個激靈,神智回歸,雙眸睜的又大又圓,眼中有震驚還有懷疑,似乎不明白蕭善為什麼這麼做。
蕭善笑道:“有人說我嘴硬,我覺得自己這嘴挺軟的。你覺得呢?”
謝追眨了眨眼平靜下來,他不自覺的舔了下嘴唇,老實著一張臉道:“是挺軟的。”
蕭善:“……”
他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謝追看著明顯呆愣了下的蕭善無聲笑了下,他這幾天也弄清楚蕭善的性子了,這人就喜歡逗弄人。對付這樣的人,就得以軟服軟。
謝追趁蕭善沒反應過來時想要起身,他動了動身體,隻覺得這一覺過去,他的腰更酸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神色平靜的把衣服穿戴好。
蕭善看著他,然後笑了,走上前道:“我給你束發吧。”
謝追:“王爺會束發?”
蕭善理直氣壯道:“不會啊,不會可以學。”
謝追:“我會。”
蕭善一臉欣喜:“那我跟你學……要不要拜師?”
謝追:“……”
***
兩天後,太子中毒的事有了結果。
毒的確不是蘭妃下的,但和她也脫不了乾係。這糕點裡的毒是景蘭殿小廚房內一個廚娘動的手。
她了解蘭妃的性子,知道她愛用什麼東西做糕點,所以毒並不是下在糕點裡,而是在食材中。她本意是毒害柳靜宜肚子裡的孩子,並沒想過害蕭錦。
她並沒
有受什麼人指使,主要是她恨柳靜宜,因為柳家害她家破人亡,她一直等機會想要報複。蘭妃給柳靜宜做糕點,是她這輩子能得到的最好時機。
所以就算明是死,她也這麼做了。
這事要說起來,還牽扯到十多年前的一些舊事,是非對錯誰也說不清。
知道下毒的人是這個廚娘,蘭妃嚇得差點哭死過去,她身邊竟然藏了這麼惡毒的一個人。
廚娘被關進了慎刑司,至於她背後有沒有其他人指使,那就要看慎刑司的手段了。
事情查清後皇帝往北境下了道聖旨,北境有功將士回京,謝沉隨行。
聽到這個消息,厲王府的謝追第一次失了態,他急忙向蕭善確認:“這是真的嗎?”
蕭善:“父皇都下旨了,想來假不了。”
謝追聽了這話猛然鬆了口氣,這些日子他嘴上不說,可心裡一直很擔心謝沉。
如今皇帝召謝沉回京,那就意味著謝家這筆賬,皇帝再也不會追究了。
蕭善看著謝追,他在心裡歎了口氣。北境將士歸京,皇帝論功行賞,暗地裡又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這些人。
說不得又是一場風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