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藝心裡羨慕,但又無可奈何。淑妃已經在看人選了,而他對成親之事還沒什麼感覺,似乎娶誰都一樣。當然,他也可以像蕭善那樣堅持不娶,可他到底不是蕭善,皇帝一個眼神下來,他就扛不住。更何況淑妃一直興致勃勃的給他選人,就等著看他成家立業。
想到這些,蕭藝在心裡歎了口氣。
他又悶著頭喝了兩杯酒,喝得臉頰通紅。
這兩兄弟的心思並未被他人察覺,蕭錦和蕭善正在一旁說話。
蕭善看蕭錦眼底有些泛青,黑眼圈很濃,便道:“二哥,你最近沒睡好嗎?臉色這麼差?是不是昨日代父皇祭祖太累了?”
昨天除夕,皇帝第一次命蕭錦代他去祭祖。
這意味著皇帝在向世人宣告蕭錦這個太子的地位穩如泰山,隻要他不犯下謀逆之罪,他就是下任的皇帝。
這事對太子一脈的人來說是極為喜慶的事,就連一直不怎麼搭理蘭妃的皇後,今日臉上都帶了笑容。至於蘭妃,蘭妃也是打心眼裡高興,對著皇後笑的很開心。
蕭錦揉了揉額頭道:“不是,這兩天小雪墩一直在生病,我心裡著急,就沒怎麼睡著。”
蕭善也皺了下眉道:“讓禦醫看過了嗎?禦醫那裡怎麼說?”
“還是那一套,體虛,天冷,容易生病,需要細心照料。”蕭錦笑了下道,他說這話時語氣有些淡,眼神也有些冷。
蕭善眼明心亮,看他這模樣,哦了聲,心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據他所指,小雪墩都是柳靜宜親自照顧的,從不假借他人之手。但他也知道柳靜宜和許良娣之間的事一直是蕭錦心裡的疙瘩,他了解蕭錦,如果這事沒有解決掉,那他根本不會把心思放在內院。而且臨近年關,皇後把許良娣從她那裡送回了東宮。
皇後的意思是柳靜宜和許良娣之間的這場事,隻有雙方服侍的人在場,沒有其他證人,這事需要查證清楚。
許良娣有身孕,回到東宮後還動了次胎氣,而柳靜宜那裡有小雪墩。
他們這些皇子,自幼見慣了宮裡爭寵的手段。
蕭善不知道蕭錦這態度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是他想的太多。
如果是前者,那孩子實在是太可憐。
蕭錦一把拉著他的胳膊肘道:“彆說,你想的我都明白,這事我會處理好的。”有些話蕭善開口說了,若傳了出去,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
蕭善沒必要在這些事上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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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善看蕭錦這模樣,他點了點頭道:“二哥是太子,心裡明白就好。”
蕭錦輕聲嗯了聲。
高位上的皇帝看到一眼看到兄弟二人在說悄悄話,他忍不住樂道:“這兩人,打小關係就好,現在倒也沒怎麼變。”
皇後順著皇帝的目光一看,看到蕭錦和蕭善時,她臉上的笑一僵,然後又恢複了正常。
蘭妃則喜滋滋的說道:“兩人是兄弟,關係自然好。”說完這話,她大概是想討好下皇後,又說了句:“也是太子這個當哥哥比較包容善兒胡鬨。”
皇後臉上的笑不變道:“蕭錦身為太子,對哥哥弟弟都一個樣。”
皇帝在一旁笑道:“兩人算是相互包容,隨他們去吧。”
坐在皇帝身邊的蕭羨把頭埋了下去,他覺得大人說一些打機鋒的話他這個小孩子不應該懂。
淑妃一貫不參合這樣的言論,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滿眼都是自己的兒子。
皇帝看到蕭錦和蕭善又想到還在孝期的顧家眾人,於是招呼常樂道:“選幾樣素菜讓人送到顧家,朕心裡掛念著他們。”
“顧印這個江南知府做的不錯,顧言那兩個兒子還在家呆著吧。”
常樂忙道:“是的,顧言顧大人有兩個公子,一個名顧舟,一個名顧逸,還是孝身。”
皇帝點頭道:“朕知道,他們兩個呆的地方一直都是比較淒苦的地方。不過吏部對他們的政績考核都優,兩人為官清廉,也是我大周之幸。”
常樂忙跟著恭維了兩句,然後他看皇帝不再說什麼,便躬著身體退下了。
這話皇帝既然說了,那肯定要說給顧家眾人聽。
蘭妃聽了這話倒沒什麼表情也沒有多想什麼的樣子,皇後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意不減。
這個除夕夜很快就過去了。
皇帝多喝了兩杯酒,因為是除夕夜,回宮的時候他直接宿在了皇後宮裡。
不管後宮有多少人,每逢初一十五,皇帝總要在皇後宮裡過,除夕團圓夜更是如此。
蕭善同謝追回到了厲王府。
回到房內,謝追撥了撥房內的銀炭,然後他突然道:“我有點餓了。”
蕭善忙道:“你想吃什麼?”
謝追道:“我也不知道。”就是餓了,但又真說不出自己想吃什麼。以前他不是沒挨過餓,但感覺完全不同。那時還能忍,甚至喝點水就能扛過去,現在稍微餓一點他就抓心撓肺的難受。
蕭善道:“那好,你先等一會兒,我去看看給你弄點什麼吃得。”
謝追應了聲。
一炷香後,蕭善親自端了碗熱氣騰騰的餛飩來,上麵滴了香油,還撒了吧蔥花。
他把碗放在桌子上道:“快趁熱吃吧。”
謝追坐下,吃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到味道和以前吃的有點不太一樣。
蕭善看他吃的香甜,笑道:“好不好吃?”
謝追點了點頭,含糊道:“好吃。”
趁著熱意,兩人洗漱了一番就睡了。
第二天謝追從吉安口中得知,昨晚的餛飩是蕭善下的,當然了,火是吉安燒的。
謝追因這話心微微一跳,他就說味道和以前的不一樣,原來不是錯覺。
蕭善看謝追因為一碗餛飩心情變得極好,他忍不住笑道:“你這追求也太低了,餛飩是夏荷她們包好放在外麵的,我就是把它們拿到鍋裡煮開而已。你要是喜歡,我以後親手給你做一次。”
謝追心道,可就算這樣,也不是每個男子都願意給他的夫郎或妻子做。
謝追高興的不是蕭善做了餛飩,而是蕭善願意為了他做這件事。
蕭善自然知道謝追的想法,心想,若是和謝追在現代相遇,他就會知道,現在很多人不管是什麼身份,都很樂意給自己喜歡的人做吃食。
這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並不需要因此感動。
不過謝追既然喜歡自己做的東西,那他會儘量滿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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